听到来人是杜婉娜,贺郁芙不经意间勾起唇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既然能成为杜光禧的棋子,那为何不能成为她贺郁芙的棋子呢?
“既是公主好意拜访,那便请过来吧。”贺郁芙允了守山修士开门放行。
“我……”夜桃韬脸上充满了抗拒。
“夜长老辛苦了,还请移步到后山灵海恢复内力。”贺郁芙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答应他的事情,她不会食言。
“收到,谢谢长老。”夜桃韬光速飞走了。
正殿上开启了寒阵,抵抗着夏日炎炎,许多修士都前来小憩,杜婉娜吵吵嚷嚷的一路跑来,把他们都吵醒了。
“夜桃韬呢?没有受伤吧?我受家主之命来向他道歉了。”
贺郁芙停下手中的事务,对着修士们挥手。
“家主告辞。”
众人走后,贺郁芙飞到她身边就近的桌椅旁落座,替她斟了杯新茶。
“公主请坐。”
“哇,你们贺家不愧为修真大派,如此天气竟然一直能开着千米大阵对抗热气。”杜婉娜在杜家和皇宫中长大,也算见多识广。可看到如此气派的宏伟大派时,还是忍不住惊叹。
“区区小阵罢了,公主若是喜欢便可带走。”贺郁芙轻飘飘道,这只是贺家的普通阵法,只是有些耗费灵石罢了,但贺家百年底蕴,灵石储备更是数不胜数。
“那怎好意思。”杜婉娜忙摆了摆手,“我这次来,是替杜家送此灵丹给夜桃韬,并向他表示歉意的。”她说罢掏出了一颗金色的丹药,“服用后修为可大大提升啊。”
贺郁芙用神识向内探查,这丹药是八品丹药,里面有诸多天灵地宝的药香味,并且融入了灵兽内丹,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可杜光禧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贺郁芙接过药丸放在手心,浅浅道:“那我便替夜桃韬谢过杜长老了。”她收掌将金丹握在手心。
“是我杜家有错在先,贪图比武大会第一名所得奖励……”杜婉娜将自己记下来的台词一字不变地复述着,这时听到咯吱一声响动。
贺郁芙手掌用力,一阵灵力强加在这颗八品丹上,轰的一声,丹便在她手中碎了。
“不要啊。”杜婉娜震惊了,“这可是八品丹,价值上千颗灵石,你怎舍得瞬间摧毁?等等?”
贺郁芙张开手,一颗拇指小的蓝色丹药出现在她的手心,外层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蓝线,她立马用全部灵力包裹在手心隔绝寒气,但还是不小心被冻伤了。
贺郁芙抽出手,拿出一张高阶火符将其包裹,红火与蓝气对抗,呲啦的声音此起彼伏,数道黑烟颤抖着灼腾而起,火符瞬间被冻结成冰。
“后退。”贺郁芙飞身拉起一脸懵圈的杜婉娜,须臾之间飞到了百米开外,原处的桌子瞬间冻结成冰,迅速蔓延开来。
大殿中的石柱,阵法,桌椅……无一幸免。
杜婉娜连连后退,直到冰冻结停在她脚尖一寸的地方,她擦了擦额头,才发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什么?”
贺郁芙放开她的手腕,冷冷道:“极寒诅咒。”
谁会想到,八品灵丹中,竟然藏匿着一颗十品毒药,杜光禧这招,真是阴狠。
没有人舍得浪费稀有的高阶灵丹,所以没有人会发现其中的蹊跷,想必大长老就是因此被算计。
“你想干什么?”贺郁芙掐住杜婉娜的脖子,目光锐利地逼向她。
“不是我,不是我……”杜婉娜连忙求饶,被吓得眼泪直流,“我只是来送药。”
贺郁芙只是想吓唬她,并没有使出太大力气,手掌一松,她便跪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
果然是由于长期炼药的身体,弱不禁风。
“你也看见了,这颗丹药若是真的被夜桃韬服用,外层的八品丹被吸收之后,就是他中极寒之毒之日。”贺郁芙轻轻蹲下身体,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是来帮他,还是来害他的?”
“这丹是杜掌教派我送过来的,并且命令我要亲眼看着夜桃韬服下。”杜婉娜说完立马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她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
“杜掌教倒是会算计,你可知他为何派你来吗?”贺郁芙挑眉问她。
“他想撮合我与夜桃韬?”杜婉娜如实道。
“错了,你真是天真。”贺郁芙替她将鬓角碎发掖起,“这丹派你来送,就算被我识破其中蹊跷,也不会直接杀了你,因为你是人界公主,我必须遵守规则不能伤害你。”
“是这样。”杜婉娜声音越来越小,知道自己被利用并没有过分惊讶,而是垂眸看着地面,流露着一副习以为常的伤心神色。
“你受伤了?”贺郁芙抓起她的手腕,露出上面一道道放血后留下的疤痕。
“我没事。”杜婉娜感到慌乱,她想抽回手,可是力气太小了。
贺郁芙拿出一瓶恢复伤疤的灵药,看似不经意,实则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她将药轻轻涂抹在杜婉娜微颤的手腕上,打算一步步攻略她心中的防线。
杜婉娜愣住了,亲眼看着手腕的道道伤疤瞬间消失,胳膊上的皮肤恢复光滑。她低着头,似乎在思索贺郁芙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留了疤就不好看了。”贺郁芙的声调格外温和,她趁热打铁道。
“谢谢你。”杜婉娜声音很小,“他们都说你城府极深,手段狠辣,杀了姐弟当上了家主……”
“我要是手段狠辣,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贺郁芙不想做过多解释,“我只是想跟你谈一笔合作。”
“合作?”杜婉娜迟疑了,毕竟这样做相当于是背叛杜家,她不敢承受杜光禧的怒火。
“提醒你一下,你没得选。”贺郁芙笑着看她。
*
贺郁芙将公主在贺家做客的消息放出,三天了也不见杜家来寻,看来杜光禧还是能坐的住的。
“启禀家主。”
贺郁芙正坐在家主内阁中修炼,她停下打坐,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心,如今听到这声禀报便头疼不已。
来人是韩闽,贺郁芙心中顿感不妙,他的隐匿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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