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漫长》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孟寒有种能力,就是只要有人给他起个头,他就能自由脑补,往后水上三万字情节。
这会儿他还在自顾自的回忆往昔,从他和女神自小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讲到她爱而不得的苦情过往,早就忘了最早两人是为什么提到了这个话题。
阮萌萌没打断孟寒,她此刻的脑子也有些乱。对周织羽其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一共也就见过两次。
另一次是他们高中毕业那个暑假的初中同学会上,孟寒和陆时均都喝多了,周织羽过来接人。
那时阮萌萌已经不和陆时均说话很久了,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原因,所以也没人劝和。
彼时他俩在KTV包间里,分坐在环形舞池的东西两侧,她借着昏暗的环境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三人的一举一动,并没有什么嫉妒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主要都是孟寒和周织羽再说,陆时均只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站着。
除了这两次见面,大部分时候周织羽这个名字都只活跃在阮萌萌企鹅空间中的“好友动态”里。
两人加上企鹅后,一直没说过话。但周织羽是那种很爱在社交平台分享生活和心情的人,阮萌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默不作声地旁观着她的生活,却从不发表评论。
她知道这行为有点病态,可她忍不住。
后来上了大学,校内网忽然风靡,阮萌萌也开始尝试与不同的男生交往,有意识地避免再去想陆时均,渐渐地她很少再去看空间,就这么慢慢慢慢切断了和周织羽之间的交集。
谁能想到如今再一次提起这个名字,会是这种回答。
阮萌萌想起前几天自己还当着陆时均的面说起她,可他对此只字未提。
孟寒这会儿正说到周织羽表白失败自己去看她,对方提起过羡慕阮萌萌的事儿。
话里话外,就是阮萌萌的空间周织羽也没少看——当年阮萌萌表白前也挺能分享的。要么是两人的互怼日常,要么是她笔下的陆时均,她大大方方从来没设置过权限,哪怕后来表白失败,也只是不再更新了而已。
只是现在听孟寒再提这些陈年旧事,阮萌萌实在有些尴尬,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开口打断了他。
“所以,她是怎么走的?”阮萌萌问出口,心跳确是快了几分,她在这一刻有点紧张,害怕对方的离世会和陆时均有关。
虽说人人都说爱情不值得、恋爱脑不可取,可总有些人,失去爱情就仿佛失去生命。周织羽能做到专注喜欢一个人十多年之久,阮萌萌很难控制自己不往坏的方向想。
“生病了。”孟寒随口吐出的三个字,让阮萌萌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下来。
原来也是病了。
孟寒没注意到阮萌萌的细微变化,又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据说表白失败后,她也没有放弃,而是选择留在霁川,找了份工作,定居了下来。
周织羽依然隔三差五去找陆时均,但对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好言相劝,慢慢发展到了避而不见。她却一直不死心,大概是因为陆时均一直也没和其他人谈,所以她认为自己总归有希望。
就这么过了几年,可能是背井离乡压力太大,也可能是喜欢的男生又一直不肯接受自己,渐渐地,周织羽的情绪开始变得不太稳定,甚至发展到和父母打电话时也会莫名其妙地忽然就大吵大闹。
次数多了,周父周母怀疑女儿工作压力太大,没人陪伴过于孤单,担心她抑郁症,商量后便来了霁川,想陪她住一段时间。
过来没多久,周父就因闪到腰意外住院,私立医院的服务很好,设备也很新,周母陪护期间闲着无聊,就提议干脆全家都做个全方面的身体检查。
结果这一查,就查出了周织羽重度抑郁症,并乳腺癌早期。
其实早期癌症症状轻微,发现及时是很好治疗的,但周织羽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几乎是日日以泪洗面,夜不能眠,身体情况每日愈下,以致确诊后不到两个月,人就没了。
孟寒还告诉阮萌萌,那会儿正逢陆时均毕业前夕,跟着他导师在霁大附医打下手。周织羽生病后依然念念不忘要见她,她提出想去陆时均实习的医院住院,想要陆时均给她做手术。
一开始周家父母并不支持,毕竟陆时均那会儿还没毕业,即便理论知识滚瓜烂熟,实操经验却近乎为零,更别提他选的主修赛道还不是乳腺。在这个前提下,作为父母自然是无法顺着女儿的意愿,把人交到他手里的。
但周织羽太执着了,甚至因此拒绝治疗,周父联系了孟寒他们过来劝她,但她完全听不进去,最后是陆时均和周家二老私下聊了次,意思是可以骗病人说是自己做手术,但私下他会请自己的导师帮忙联系个大教授主刀。周家同意了这个提议,周织羽终于如愿以偿。
可她身体状况太差了,入院根本达不到手术指标,教授说这样的情况下强行手术风险很大,周家父母都不敢冒险,只能让女儿先养着等机会。然而想了各种办法,依然没能让她振作起来,撑到手术那天。
“她就是心态太差了,总觉得自己要死了,我那会儿来看过她,她一直念叨自己死后要如何如何,时均他导师也说她是失去了求生欲望,自己不想活,靠外力干预很难,”孟寒感叹。
“说起来,时均在这件事上也有点惨,周叔他们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认为是因为陆时均太狠心一直不肯和他们女儿在一起,才造成的这个局面,
据说织羽入院后,当着所有人的面问过时均,如果自己病好了,她们还能不能在一起,时均没回答她,为此周织羽又哭了一场,甚至表现出了病治好了也没什么意思的想法。
所以织羽走后,周叔认为时均要负很大一部份责,觉得他至少口头上应承一下织羽,给她一点活下去的念想。
为此当时二老还在医院闹过一番,当然也没闹出什么结果,两个月后这事不了了之,他俩离开了霁川,没有回老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总归一直没再联系过了。”
孟寒说了很多,阮萌萌听完了这些,脑子里翻江倒海,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但这个公道,确实没法断。
说周织羽的病和陆时均没有关系,那多少也是有点儿的,但说陆时均应该为此负责,又实在对陆时均有些不公平。
“那陆时均他……”阮萌萌斟酌了下措辞,问孟寒,“他自己怎么想,他后悔吗?”
“这到没听他说过,”孟寒双手后举、撑着后脑勺,抬头看向天花板,似是思考,“但多少心里对这事有点介怀吧,不然他那天应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生怕你的病治不好。”
“???”阮萌萌震惊,陆时均觉得她的病治不好吗,可他从来没和自己说过啊。
“我感觉织羽那事应该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的,他应该特别怕你也扛不住压力,说没就没了。你知道吗,那天他大半夜的忽然给我打电话,一个人在那叨叨好久,那时间那环境那语气,我真的,很少见他这么能说的。”
孟寒说话间,视线转向阮萌萌,表情似笑非笑,半认真半开玩笑般,说到,“所以啊,你一定得保持乐观心态,积极面对病魔,相信时均,就算你俩没有爱情,也可以保持友情嘛。”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阮萌萌语气冷静,而且她生病和他没关系,就算有一天她没撑住,她知道自己爸妈也不会怪他。
“谢啥啊,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和人说话,时不时就显得很官方很虚伪很欠抽……”孟寒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搞得我总在想你会不会其实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有吗,”阮萌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可能是职业病吧,上班不都这样,多少有点工伤,我对着你们都算挺放飞自我的了。”
孟寒微微眯眼,打量了阮萌萌片刻,才又开口道:“那你得好好调整下心态,年纪轻轻就得病,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就是感情出了问题,不管哪个都不利于你康复,你——”
话音未落,孟寒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冲阮萌萌说了声抱歉,跑去阳台接电话。
阮萌萌不习惯打探别人的私人生活,便也没刻意去听,但孟寒徒然拔高的音量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什么?下车时不还好好地吗……你别急,我现在马上过来,你带着啾啾来医院……”
说话间,孟寒人从阳台闪回了病房,他眼睛盯着手机似乎在给人发消息,嘴上却朝阮萌萌喊了句:“我女儿忽然发烧了,我老婆一个人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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