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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莲台

小说:

对状元郎强取豪夺后

作者:

棠釉

分类:

古典言情

落霞寺位于半山,却碍于山势欹斜陡峭,所占之地不大。天王殿和大雄宝殿间所隔仅数里,阶上香炉青烟袅袅随风飘忽,沙弥却一味地将他往后院山房引。

徐知远顿了顿,也不戳破,只是微微笑道:

“小师父,可否领我去正殿一观?”

他这样说了,沙弥只好擦擦额角的汗,抬脚换了条路。

徐知远由着沙弥领着兜兜转转地跨过天王殿,直直向前,便是大雄宝殿。

若说宁瑶是以为他被那尊镶金嵌玉的笑面佛惊愣不已,那她实在未料到正殿内的珠光宝气。

乍入内,但见三尊佛像高踞莲台,低眉慈目。暂且不提金碧辉煌的摆件布置,只是单看一尊尊的眉间白毫,大光普照,光照间光色参回而莹莹如玉,便心知这绝非凡品。

三尊佛像于乾安一朝并不少见,只是初入落霞寺之人皆会觉其稍显陌生。小沙弥对此见怪不怪,因领人到此,便老老实实地自左往右向公子介绍。

两侧缠枝鎏金的香炉吞云吐雾,烟香袅袅,小沙弥的声音稚气未脱:

“此为燃灯佛。”掌过去。

“现世如来佛。”掌现在。

“此为…”三字尚未出口,只见对方轻轻一笑,“掌未来的弥勒佛,对吗?”

殿中最后一尊佛像笑眼眯眯,大慈大悲,普渡众生。天王殿中宁瑶所看到慈眉善目者正是弥勒佛,而周遭游人闻言亦有些开悟地看着佛像。

继而竟有些不解:缘何天王殿和正殿中都有这尊佛像呢?

仿佛心知他们有此一问,话音刚落那公子便含着笑解释道:“竖三世佛,以时间延续看佛法传承,生生世世,经久不息。”

众人便恍然大悟,连声感慨公子实在饱读诗书,又由僧侣引着前去上香了。

今日寺中的确冷清非常,游人一拥而去买香烛,偌大的大雄宝殿里,竟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

徐知远有些感慨,仿佛只是微微一叹,又仿佛是特意说给小沙弥听的:“这样的格局,乾安还真是少见啊。”

眼前公子面色如玉,丰神俊朗地站在殿中,仿佛随心感叹,并未惹得旁人侧目。

然而落在小沙弥耳中只觉冷汗涔涔,把半大少年吓了一激灵。

落霞寺所占不广,明眼人都看得出,正殿中一尊佛像为宜。

然而乾安风化开明,并不拘臣民信仰。他们这样大刺刺地将三世佛摆在殿中,反而未引得半分讶异,只觉是寺中僧人信奉如此。

可是乾安人对此都尚不相熟,又是什么人信奉三世佛?

徐知远轻叹一声,不为难这小沙弥了。

他道:“在下想去藏经楼看看,还请小师父带个路。”

信奉三世轮转来回的,是乾安的邻国大周。普天下四海,只有大周、也唯有大周的僧侣,会在正殿这样虔诚地奉上三尊佛像,希冀前世今生的缘。

前世今生的缘法啊……

徐知远怅然地笑了一下。

藏经楼在寺庙最后一个院落,背靠落霞山,和沙弥原先要领他去的后院山房也相差无几了。

小沙弥见任务将成,有些放松下来,却转而看他顿了顿,沉吟片刻:“不过…”

他不禁又绷直了脊背,忐忑地看着面前公子。

只见公子他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神情忽而一点点柔软下来。

“不过,可别领太远。”垂下的睫羽如鸦羽般乌黑纤长,也遮不住他眸中的笑意灼人,“我娘子让我别乱跑。”

沙弥:“……”

又被秀到了是怎么回事。

后院山房里,自徐知远进了门,十五六个黑衣人乌泱泱跪了一地:“参见公子!”

饶是小沙弥是受人之托,行将离去之际,也不免惊诧地抖了抖。

他们虽然未曾明说,可他心知肚明:这十五六个黑衣人都是武艺高强、身份非凡之辈,如今却愿在这看着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下匍匐跪倒,卑躬屈膝。

而那位公子神色却泰然自若,竟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小沙弥神色渐转凝重——

那位姑娘,又该是什么人啊!

*

与小沙弥意料相左,徐知远第一件事是叫起。

他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人,哂笑道:“又不是你们真主子,你们跪什么?”

打头的黑衣人即便穿着黑衣,却也气度非凡,威压逼人。他从容不迫地接了主子的令起身,微微拱手:“自从皇上派我们来保护公子,九州十六卫此生便只认公子一人了。”

旁人乍听或许尚觉糊涂,然而若叫宁瑶得知,必然嗤笑一声。

九州风雷卫名不虚传,如雷贯耳。这是大周皇室——准确来说,仅仅听命于大周皇帝的影卫组织。其下招揽武林侠客、剑士许多,论起武功高超,连昔年镇南王亲自练出的影卫也自叹弗如。

而风雷卫由皇帝经手,一点点分出若干组织。被派来京城的,就是十六卫这一支。

大约顾虑到对方年岁尚轻,大周皇帝选派出的都是比他略长几岁的武林侠士。

江洲便是其中之一。身为其间武功最高的打头者,他是风雷卫中的佼佼者,也是周王坚定不移的簇拥人。

初时他只觉皇帝将他调离身边,去保护一个不堪一击的文弱书生实在荒诞,然而二人寥寥几次的书信往来间,反而让他对这位主子当真心服口服。

不过徐知远总同他们以朋友相称,倒让江洲颇为心累。皇帝派他们保护他,可不是为了让徐知远和他们交朋友的。

他被徐知远亲自扶起,先暂且斟酌地问了几句,“公子如今在京住着可好?身子并无不适罢?”

徐知远幼时是个药罐子,他是略有耳闻的。来京前,周王身边的富贵公公细之又细地讲了一遍公子的往事,虽然说是细,其间经过也有些模糊不清。

正比如现在,他们也只知道他曾是个药罐子,却并不知道患的什么病,现下是否治好了。

但对于了解一个人,却是足够的了。

剩下几人知情识趣地递上茶盏,徐知远皱了皱眉,第一件事却是为屋中十六人各斟一盏茶。

他温声道,“不必多虑,我无妨。”

江洲又粗略地问了几句食宿——他们是知道徐知远被接到了姑娘家中的,只是在他们眼中,不在大周之中,住哪里不是住?主子心甘情愿、过得高兴便好。

就这样顺着心意谈了几句天,茶盏落到各人手中尚且温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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