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倒下,漫天的火球也停了。
“将军!将军!你快看,天火停了,停了啊!!”战场上,无起正带领将士们躲避天火的攻击,一个小兵忽然拉着她的胳膊指着天喊道。
无起顺着他的指引抬头看去,果然,刚才还在下着天火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竟然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
“这是怎么回事?”本能地,她朝着离晋大军的高台看去。远远地她只看到一个一身正红宫装的女郎倒在了丈高的篝火旁,因为距离实在太远,她看不清那女郎的脸,可是直觉却告诉她,那个人定然是姜涂。
“姜姐姐.....”一滴泪低落在了无起的手背上,虽没看清,但是她已经隐约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陵国将士听令,如今城门已毁,我们若退,则陵国百姓再无庇护。为了身后的百姓,我命令你们拿起刀剑,举起旌旗,擂起战鼓,给我全力反攻!”忍住心中的痛楚,无起下了反攻的命令。
战场上的形势发生了逆转,刚才还胜券在握的离晋大军不得不临时调整应战策略。“擒贼先擒王,齐将军,那个陵国女将军就交给你啦。”公子漾说完话,就打马朝后退去。
“呸,孬种!”齐虎怒骂了一声。虽然被公子漾摆了一道心有不爽,他还是不得不应战。
另一边,左离踉跄着跑到阿涂身旁想抱起她。
见到是左离,碧桃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愤怒地喊道:“拿开你的脏手,你不配碰她!”
看着已经面容白纸的阿涂,左离已经顾不上与碧桃计较了。他的嘴上不停地念着:“不会的,不会的....”
碧桃:“怎么不会?我家女郎死了,是你逼死了她!她说过认识你是她此生最大的错误,如她死了,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牵扯。”
碧桃的话如根针般刺入了左离的心中,他呆呆地瘫坐在地板上,再无心管任何事,甚至这场大战的输赢他都已经不在乎了。本来他想赢也不过是想向阿涂证明自己是最配得上她的人,可是如今她人已经不在了,那输赢又有何意义?
“阿涂,你心当真狠啊.....”左离忽然脸色狰狞了起来,“把那个苗寨的小子给我带过来!”
“是!”侍卫很快把阿粟押了过来。
阿罗死后,阿粟其实就已经清醒了过来,那次在牢狱内,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阿涂,便假装没醒。没想到那竟然是他们的最后一面。看着已经没了生命气息的阿涂,阿粟心中痛苦极了。他用力地想挣脱侍卫的束缚,可是最终还是徒劳。
“阿涂,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没用了......”阿粟绝望地想着。
“你不是在乎这个叫阿粟的小子么?你再不醒来,我就命人杀了他。”左离跪在阿涂身边,高声威胁道。
如果是阿涂还活着,听到这话,定然会喝止他。可是此刻,她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脸上无悲无喜无怒。她的“无动于衷”激怒了左离,后者猛然起身从侍卫手中夺过剑架在了阿粟脖子上,厉声喝道:“给我起来,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阿粟的脖子,可是回答左离的仍旧是一片安静。
“女郎已经死了!”碧桃忽然高声喝道,“到这个时候,你都不肯给女郎一点儿安宁么?”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没我的同意,她怎么可能会死?”左离面容都扭曲了,他把剑对准了碧桃,“你再敢诅咒我的阿涂,我连你一起杀了!”
“她死了,是你逼死了她!”碧桃毫不示弱,目光死死地盯着左离。
“不是,她没死,她那么聪明,一定是装死骗我。”左离被她盯得心虚,喃喃地说道,“温媪,温媪。”
“臣在。”温媪也被侍卫搀扶了过来,虽然看不清眼前的情况,但是她也听出了个大概。
“快,快帮我把阿涂救醒。”左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了温媪的胳膊。
“王上,她已经死了。”温媪冷声说道。此刻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本来她已经算好了一切,要不是这个姜涂,此刻他们应该已经赢了。没想到这个姜涂竟然如此愚蠢,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蝼蚁,竟然不惜自己的命!
“不可能....不可能.....”左离喃喃地说着,说什么也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她以自身寿元祝祷,如今既已应谶,便不可能有转机......”温媪说着话,忽然顿住了,一阵钻心剧痛正从她的胸口传来。
“这,这是?”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地上躺着的阿涂。
“你所中的蛊是芙蓉刺,温媪擅蛊,大约听过这个吧?不过,我家女郎在这个蛊上加了自己的血。除非她同意解开,不然这个蛊无药可解。”碧桃站起身护在了阿涂身前,沉声说道,“如今女郎已死,你和扶风就再无可能活在这世上。”
“血祭!”温媪这才想到,姜涂当初在王寝既然一眼看出自己用过献祭之法,那自然,她也会!而刚才她与自己说话之际,就是她下蛊之时!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算计了。”温媪忽然仰头大笑道。
“啊!!!”她身边的侍卫忽然惊恐地大喊着退开了。
只见温媪原本如孩童一般的脸此刻快递地干瘪下去,最后仿佛一张没有血肉的干皮一般附着在脸上。而她胳膊上的肉也正在一块块剥落,落在地上的碎肉让离得近的侍卫们干呕了起来......
“左离身边的扶风忍住干呕的冲动,惨然问道:“我也会如她这般死去么?”
“是。”碧桃冷声说道,“不过,还有一事,女郎让我告诉你。”
扶风:“何事?”
“你娘骗了你,你并非姜氏前家主的血脉。”碧桃看着他嘲讽道,“我家女郎卜卦算出,你的亲生父亲是向氏的家主向寒声。按照你的年纪,不难推断,你娘因为当年相好之人已有家室又不肯负责才会随便扯了个谎。毕竟姜氏家主君子风度,定然不会计较她的胡言攀咬。”
“你胡说!我娘不可能骗我。”扶风面色狰狞地吼道。
碧桃:“你大约不知道吧,向寒声的儿子都遗传了他的手心痣。你仔细看看公子漾便知,你和他有同样的手心痣!”
“你胡说,这不可能.....”扶风喃喃着说着。随着体内蛊虫发作,他只觉得双腿越来越痛,直到再也无法支撑,才跪倒了下去。
碧桃没有再理会他,反正他信不信结果都一样。
不远处,无起已经率军打了过来。齐虎没想到眼前的女将军年纪不大却天生神力,自己与之对打下来不仅没取胜,反而节节败退。眼看着已经退伍可退,他只能咬咬牙举起长刀准备硬接对方这一击。看出对方准备硬碰硬,无起也没打算换招式。只见她忽然从马上腾空而起,然后用力向下劈去!
“铛~”两刀相撞激起了巨大声响,靠得近的士兵甚至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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