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士兵跑到齐虎耳边耳语道,“城门那里有些守不住了。”
“怎么可能?!”齐虎不可置信地喊道。城门失守一般很难再被收回去,所以他压根没想过这种可能。他这次是带着先锋队进城的,大部队如果不能跟上,那他们这些人可就危险了。
齐虎压低声音问道:“城门是谁在看着?”
“是,是李将军。”士兵吞吞吐吐地说道。
齐虎:“李兵义?!”
士兵:“是,就是李将军。”
“他娘老子的!他这是想趁机要了老子的命啊!”齐虎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他万万没想到胜利就在眼前,李兵义居然临阵放水。
城门外,李兵义的手下也十分迷惑,他看着身后的城门不解地问道:“将军,刚才明明是咱们占上风,为何要把城门再拱手让出?”
“这你都不明白?”另一个身穿银蛇甲胄的副将说道,“自从此战开始,齐虎那厮便一直以上将军自居。对咱们将军发号施令倒也罢了,还把之前失利的屎盆子都扣到咱们将军头上。若是这次让他再得头功,哪里还有咱们将军的活路啊!”
“可是,若是让王上知道咱们故意贻误军机,会不会?”先前手下有些担忧地说道。
李兵义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王上又不是只听得他一人之言?两军对战本就胜败各半,哪里有稳赢的事?”
看着已经被重新关上的城门,他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再说了,就算他要告状,也得他活得下来啊!”
“是,是,是,还是将军想的对,齐虎那老贼如今被稳重捉鳖哪里可能活得下来?”
“还是将军英明!”
“将军英明!”
在一片恭维声中,李兵义骑着马带着自己的队伍朝着离晋大营奔去。
看着撤退的离晋将士,陵国这边的将士都有些傻眼,“他们怎么又撤退了?”
无起看着撤退的离晋将士,面如表情地说道:“这次是我们运气好,离晋主将不合让我们能重新夺回城门,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是啊。”李郡守也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神明眷顾啊。”
“是我之下不严,待此战结束后,我会上书请二公子责罚。但是,眼下益州却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她顿了顿才狠下心说道,“传我之令,曹老七,齐三儿守城之时喝酒误事,导致城门失守,按律斩首,以儆效尤!”
“将军?!”守城副将跪下请求道,“请将军念他们初犯......”
“求情者,一律杖责二十!”无起没等他说完,又下了一令。
曹老七跪在了地上,朝着众人磕了个头说道:“弟兄们,啥也别说了。这次是老七连累弟兄们了,我的错,我自己担!将军,我认罚!”
齐三儿也跟着跪在了地上,“我也认罚!要不是将军收留,我早饿死了。死前能与弟兄们痛痛快快地战上这么一场,齐三儿无憾!”
“老曹七,拜别将军!拜别兄弟们啦!”
“齐三儿,拜别将军!拜别兄弟们!”
两人分别朝地上用力地磕了个头,然后便一些头也不回地朝着城楼下走去。
城墙上的众人都没有说话,此刻他们心中都十分沉重。这场仗打了这么久,大家熬过了最断米断粮的日子,却在即将胜利之时功亏一篑,换谁都难以接受。
“大人!”就在此时,一个衙役打扮的人跑上了城楼,隔着官兵冲着李郡守招手大喊着。刚经过一场变故的士兵们现在神经绷得很紧,一见来人脸生,立刻把长枪架在了衙役脖子上。
“大人认识?”无起对着李郡守问道。
李郡守:“嗯,是府衙的衙役。可是他怎么跑这儿来啦?”
无起高声命令道:“让他过来吧。”
守诚楼的士兵这才收了兵器,把人放了过来。
“大人,离晋先锋军把府衙围了。”没等李郡守询问,衙役已经一五一十地把府衙的情况说了,“姜家主落在了他们手上!”
听完他的讲述,无起当机立断地命令道:“张副将,这里交给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务必把城门给我守住喽。”
张副将:“是!”
“大人,我陪你一起去!”无起吩咐完立刻快走几步追上李郡守,二人一同朝着府衙方向跑去。
等二人带兵到了府衙之时,被李兵义摆了一道的齐虎已经从最初的愤怒中冷静了下来。
看到无起带人把自己围了起来,齐虎略一思索,对着阿涂喊道:“姜家主,你这位竹马的夫人目前正在离晋大营,家主不想见见她么?”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如果她不想见那个叫阿罗的三苗人,那个人便也没什么价值了,而没有价值之人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
“好,我随你去见她。”对方以阿罗姐的命为要挟,她不得不答应。
“女郎!不可!”无起不认同地喊道。
阿涂勉强自己扯出个笑容,然后说道:“虽不知阿粟为何背叛,但我想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他和阿罗姐于我而言如同家人一般,我做不到眼看着他们走向思路......这里就交给你和郡守了。”
李郡守摇头道:“我不能让你这么走,你若出事,我们没办法和二公子交代。”
他一说完,府衙的衙役们就立刻把手中的刀都对准了齐虎。
齐虎见状,也拔出了刀准备拼死一搏。
“住手!”阿涂把手上的玉佩扔给了无起,“这是金乌令,见之如见二公子,这个你们认识吧?”
无起冲着李郡守点了点头,然后单膝跪地说道:“是!请女郎吩咐。”
李郡守也跪了下来,满脸尽是担忧。
阿涂平静地命令道:“开城门放我随齐将军出城。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开城门!”
无起低头应道:“是!”
“女郎,怎可......”李郡守明白了阿涂的意思,还想再劝一下。
阿涂温柔地看着李郡守,说道:“大人,我意已决。”
“你怎么不拦着她点儿?”看着阿涂离去的背影,李郡守无奈地对着无起问道。
“金乌令,令出必从!”无起说完就立刻转过身去,趁人不注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他们都知道,阿涂孤身入敌营,定然是凶多吉少。
此时,顾惜站了出来,对着阿涂说道:“我知道劝不住你,但是有件事却不得不告诉你.....”他简短的在阿涂耳边把风林隐为她移蛊之事说了出来。
“他还能活多久。”阿涂咬了咬下唇问道。
顾惜:“不过一年。”
“好,我知晓了。”阿涂低下眉眼掩饰中心中的担忧,然后才小声说道,“听师兄说,他如今去了莽州抵抗外地,可是他的身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今晚便出发莽州,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护住他。”没等阿涂说完,顾惜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益州有无起和李郡守在,如今姜衡一到又有了钱粮。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去莽州,可能助益还更大些。
阿涂:“多谢。”
“你我兄妹无须说这些。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不可做傻事。”顾惜知道左离是真心爱慕她,理应不会伤她。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她会自伤。
阿涂:“放心,我不会照顾好我自己。”
“姜家主,走吧?”见他们说个没完,齐虎失去了耐心。
“好。”阿涂眼神示意众人稍安勿噪,然后挺直了后背径直朝城门方向走去。齐虎等人也赶紧押着阿粟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走过无起身边之时,齐虎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陵国的主将竟然是个小娘们,哈哈哈哈哈.....”
无起恨恨地瞪向齐虎,跟着骂道:“我这小娘们不也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齐虎,这么说来你莫不是连个娘们都不如?!”
“小娘们倒是牙尖嘴利。我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不会在此与你这小娘们做口舌计较......”他舔了舔嘴唇,露出淫邪的目光,心道:就算计较也是在营帐内,在虎皮床上。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哭着求老子!
离晋王帐,本来听说城门又被陵国人夺了回去,左离正气得大发脾气。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属下禀告齐虎回来了,还带回来姜氏家主。
听到这个好消息,左离戾气顿消,一脸的喜悦,“快,快传他们过来。”
“王上!我还以为我没命见到王上了!”齐虎人没进来,大哭声先传了进来。
左离此时心情大好,当下也不计较他的失仪态,反而安慰起他来,“齐将军辛苦了。”
齐虎跪在地上,先假装擦了擦眼泪,然后说道:“王上,属下有罪,没能把益州城没夺回来。”
左离:“齐将军莫要自责,我都听说了,这实在是对方过于狡诈。竟然在城门上放了连弩,要不是这些连弩威力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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