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酒厂找到不会死的男友》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绿川景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时,神木信也正在被贝尔摩德灌醉。
出于一些个人的兴趣,贝尔摩德喜欢观察故友送到她身边的孩子,观察他融入组织的程度和是否剔除了不该有的柔软部分。
必要的时候,她会选择亲自下手,帮他‘开解’一下,让他更轻易地融入黑暗——这也是故友提及过的那点。
这次,她就在这么做。
“真可怜啊……靠着欺骗他自己不在乎死别和他在一起,不去想逝者本人真正想要的东西,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里无法自拔……”她给神木信也倒了杯酒,撑着脸看他一杯杯一瓶瓶地灌。
“你只是想说服自己——‘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能失去他’,你沉浸在痛苦中自我满足……完全不顾他真正的想法啊。”
“你只是一厢情愿地沉浸在自我满足中罢了,那不是爱。”
失恋都是这样——死别也是。
贝尔摩德想。
真正的离别是沉默无声的,她和故友说再见的时候故友已经年迈,拿着不算证据的证据想威胁她护好自己的孙子,早早遗忘了很久很久前两个人也有过亲密无间。
她沉默地和故友告别,带走了组织想要的孩子,那孩子却凭借自己的能力拿到了能威胁她的东西。
那时的神木信也知道奶奶离开后,并没有大哭,只是沉默着掉了两滴眼泪,就和贝尔摩德离开了。
走不出去是因为什么?
贝尔摩德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她已经记不清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
她想——大概是自私吧。
想停留在那段过去,不想面对崭新的生活,如果走出去了就好像否定了逝者存在过的一切,否定了曾经存在过的美好。
但是这样的说法太过柔和,不适合阿涅霍,要让阿涅霍走出来,只能让他相信自己是真的自私,真的不在乎。
世界上是有很多人能够欺骗过自己的,阿涅霍是其中的翘楚——他很擅长自我欺骗。
这次的结果……应该不出她所料。
果然,神木信也明白了什么,他一口咽下杯中的酒,声音被高度酒冲得有些哑了。
“多谢,贝尔摩德,我明白了。我会继续自私下去的。”
他好像已经被说服了,面上不再萎靡不振,笑意重新焕发。
……也只是好像。
*
神木信也是个奇怪的人——这点很容易就能看出。
他自幼被奶奶抚养,双警察的家庭很是忙碌,父母顾不上他。在那起意外后家道中落,母亲无力支持家用,他只好接住黑衣组织递出的橄榄枝。
但本该从中下层开始磨炼,从警校毕业起就进入警视厅成为卧底的他,却因为奶奶而被交给了她曾经的友人,贝尔摩德。
他就这么一路走偏,无法融入社会,不知道正常的社会规则,偏执又纯粹,有时候像是无情无爱的变态,有时候又像是燃烧自己照耀别人的小太阳,无知无觉中也会烧死别人。
看似成熟,内里却很好懂,像孩子那样容易被骗。
贝尔摩德似乎已经掌握住他的内核,但她算错了一点。
神木信也虽然喝醉酒不会断片,喝醉时容易相信人(并且把这份认知带到清醒的时候),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弱点。
叫了辆出租离开贝尔摩德的视线,神木半睁不睁的眼已清明无比。
他伸了个懒腰,又多打了个哈欠,喃喃道:“自我满足……吗?萩的想法……是想要我快点走出来吧。既然如此,就那么办吧。”
“……萩,好想你。但是这恐怕才是你想要我做的事……把我推给别人……”
他小声地自言自语,神色又黯淡下来。
听萩的话吧。
找个人走出来。
“在组织找人,会死得慢一点吧。”
死得太快……他会很难过的。
是带着自私的难过,他很自私,贝尔摩德话说的不全错。
他在为了萩找一个能让自己走出来的人。
神木信也大笑出声,没笑多久就咳出了声。
喝酒喝太多,嗓子遭不住。
但他还是笑,笑得停不住。
出租车的司机,投来了“这家伙是不是神经病啊”和“他还能活到下车吗”“不对我还能活到下车吗”的担忧眼神。
好在最终,车上的男人辜负了司机的期望。司机大大松了一口气,拿着神木给的绝对超了很多的车费连声说着吉祥话。
“……您一定桃花运很旺……”
说到这句的时候,神木信也拿出了笔。
“电话多少?”
“……?”
“下次出门叫你。”
“是的老板!我的电话是……”
又一次来到他常去的酒吧,里面的调酒师换了个人。神木信也问起来,里面擦着酒杯的酒保说:“额……老大他请了假,说是工伤。”
神木信也:“他真的秃了?”
酒保:“也不一定全秃,可能是地中海了……老大真惨。”
神木信也对此报以百分百的同情和百分百的幸灾乐祸。
酒保换了瓶酒擦,边擦边给老大发消息。
【老大老大,你知道我遇到谁了吗,阿涅霍,我第一次遇到代号成员】
【你想我点好,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就开了你。】
【老大,咱组织原来能随便开人的吗?】
调酒师:“…………”
当然不能。能进调酒师的酒吧,已经不是最底层的成员了,表现出色一点,磨炼一下资历,甚至能成为小据点的临时负责人。
但是可以直接崩掉。
这个选项太诱人了,调酒师深沉地望着手机,思考着可行性。
下一秒,酒保的讯息又来了。
【阿涅霍人真好,他居然能和我聊那么久的天!他居然还请我喝酒了!】
【对不起老大我错了我不该提他的】
和阿涅霍关系变好了?
调酒师匪夷所思。
那个不听人话,性情多变的阿涅霍?那尊和贝尔摩德都能吵起来的大神?
他陪人聊了那么久的天,从阿涅霍恋人追到手到阿涅霍恋人死掉,头发掉了不知道多少,人就是不待见他,和酒吧的普通客人聊得都比和他说话开心。
不管他怎么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酒保在酒吧和人谈天说地,从“哇你男朋友也死了”聊到组织boss有没有秃头,聊得非常开心。
年仅十三的酒保,从未和人聊得那么开心过。聊到最后,阿涅霍拍拍他的肩,留下了名片。
“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
酒保:“虽然但是……这话听起来很像是……”海王说的。
嘴上同样没把门的酒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因为他觉得这么误会一下,还挺不错的。
只是他没想到,阿涅霍是认真的。
他真的打算在男友尸骨未寒之际,再找个新人。
*
松田抽了支烟,懒洋洋地说:“想挨揍就直说。”
他的幼驯染萩死了没多久,萩的男友就过来和他说要找新人。
匪夷所思。
松田阵平不打算理这个变得有点神经的家伙。上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把犯人揍进了ICU,揍完借他的烟抽,抽完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
人似乎有种本能,身边的人比自己表现得更离谱时,自己往往会恢复一点理智,松田就是这样。
他把人扛着去了居酒屋,两个人喝到天亮,最后被老板打了手机电话让班长接了回去。接回去的时候,神木信也还是清醒的。
这家伙在清醒着发疯,他一个人撂倒十个警察,揍人,吸烟,酗酒,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疯。
当时是沉默着发疯,现在是随机挑选幸运观众发疯。
不能信疯子说的话。
松田阵平又抽了一支烟。
神木信也也在抽,他重复了一遍:“我要再找一个。”
松田阵平不耐烦了,想找就找,来找他无非是想挨揍。他向来有话直说。“怎么,让我揍一顿能减轻负罪感吗?”
神木慢了半拍,说:“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啊,多谢了。”
他可能还是不太能接受,如果现在做不到快速走出来,再等几天也没什么。
萩想要他走出来,那他一定就会走出来。
他不像松田,死倔。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了。
“随你的便。”松田说,“别让我在萩的衣冠冢那见到你。”
松田把手插在兜里,背对着他,望着将落的夕阳。
但是神木信也想,用墨镜……是看不到晚霞的,也看不到太阳的光芒。
如果是萩的话……
他上前一步,摘掉了松田阵平的墨镜。
松田被光刺了一下眼,皱着眉就要把墨镜抢回来。
神木信也轻轻笑了笑,弯起眼睛。
“小阵平,这样可欣赏不到晚霞的美哦。”
松田阵平的手僵在空中,他有些不受控制地揪住神木信也领子,冷笑着说:“你疯了。”
神木信也躲过他的视线,从他背后瞧到了熟悉的面孔。
“伊达班长!小阵平打人了!”
随着他的声音紧接着的是松田阵平的怒吼。
“别这么叫我!”
伊达航:“…………”
他的身后,是爆/处组松田的长官。
在神木信也的努力之下,松田阵平成功被再次停职一个月,并且要接受警视厅众人的思想教育。
他毫不顾忌松田敌视的眼神,继续叫着那个本来不会有人再叫的昵称。
“呀,小阵平,真狼狈呢。”
他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照,在松田阵平的旁边旁观他被思想教育,甚至来了张合影。
“没有你狼狈啊,只能用这种方式缅怀他还要听死人想法走出去的家伙。我才不会听萩的话,那就是个不信守承诺的混蛋罢了。”
神木信也脸上的神色就这么僵住了。
他什么都没说,拂袖而去。
路上,他再次和伊达航擦肩而过,被拦住安慰了两句后,神木信也故作镇定地把松田阵平受思想教育的照片传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好像真的镇定了下来,把这几张照片打包,不止发给了伊达航,还发给了松田阵平。路上遇到警视厅的警察们,就自来熟地跟过去,能发一个是一个。
希望松田阵平没事。
伊达航接收到照片后,顺手就把它们发给了久无音讯的好友们,并没有提这照片是何来源。
而他的好友,正是神木信也认识的两位卧底——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也就是波本和绿川景。
波本和绿川景正在安全屋内商量任务事宜,收到时很是沉默了一会。
“他居然还想祸害松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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