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枳复枳枳》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孟枳早醒了，但是闭着眼睛没动。
谢陵好像一直在看着她。
昨晚墙壁前的亲吻、喘息声一直在脑子里重复播放。
她现在没力气打人。
只盼着他尽快离去。
“饿了吗？”
孟枳静了几秒，依旧半边脸埋在被子里：“谢大人避子汤来就好...想必谢大人也不想还未娶亲，外头就先来一个私生子吧。”
她开口，才发现嗓子已经哑了。
谢陵看着她侧倾的小脑袋：“昨晚我...”他停了好一会儿：“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昨夜他弄了一个晚上，光线微微从窗纸透进来时，他才停下。
孟枳哑着嗓子道：“我没有不舒服，但想问问谢大人...这块肉旁人用着不错，谢大人觉得如何？”
谢陵沉默着在榻上坐了很久。
离开后，孟枳睁开眼望着屋顶，身上到处都残留着身体相贴的触觉。
等了很久没见送避子汤的人来，她终于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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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并未见血。”顾嬷嬷捧着昨晚孟枳和谢陵的衣衫道。
谢陵目光落在已折叠好的衣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嬷嬷低垂着头，将自己呼吸都放轻了，她们这位大人的洁癖是近乎严苛到变态的程度，恨不能万物都不使旁人使过的，这第一次开荤就用了他人的女人....这....
“此事不要对外宣扬。”谢陵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晌午等她醒了，送一碗避子汤进去，再看看身上有没有伤着，好生伺候。”
仆妇退下。
谢陵叫出凌镜：“你亲自去一趟，叫王叔去一趟谢府。”
凌镜：“是。”
“另外...”谢陵又道：“去查一下她的那个情郎。”
转过身的凌镜一愣：“什么...?”
谢陵沉着脸什么都不再说，凌镜只得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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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枳是被渴醒的，喉咙里像是被了塞了一个刀片，呼吸时也觉得丝丝刺痛。
应该是这两日连番波折，神经绷到了极点，身体撑不住，生病了。
刚醒不久，一个嬷嬷轻敲了两下门，端着一个茶盘进来，瞧见她醒了，笑着道：“姑娘饿了吧，饭食已经备下了，这就端过来。”
孟枳看着茶盘上放着的碗，伸手端过来，仰头喝掉。
顾嬷嬷见她如此爽快喝了，暗自松了口气，原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劝慰。
她将空碗收起，拿过药瓶：“姑娘，您初经人事...”话到嘴边，她忽地意识到自己失言，刹然止住，眼睛赶紧瞄向榻上的人，心里暗暗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随即换上了一副更加体贴的笑容，赔笑道：“姑娘昨夜累着了，身上难免留下青紫痕迹，老奴给您涂上些舒缓的药膏。”
孟枳脑袋痛，她觉得自己太阳穴跳得跟擂鼓似的，牙齿也跟着疼，见老嬷嬷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白釉丹药瓶，配合地掀开被子。
谢陵可能觉着她也不是初次，昨夜一晚，动作上丝毫没有克制，她不用看都知道身上必定青了。
顾嬷嬷弯下腰，解开孟姑娘身上的衣衫。
榻上的少女冰肌玉骨，肌肤白得跟新下的雪似的，锁骨更是宛如精雕细琢的上等白瓷，让人挪不开眼。
但此时满身上下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连那洁白无瑕的小足都未能幸免。
顾嬷嬷可以说是大为震惊。
谢大人平素清风冷月般的人，瞧着什么都入不进眼，怎么在这事儿上如此急切，跟换了个人似的，饿狼扑食一般。
顾嬷嬷仔细净了手，捻起一块膏子，指尖轻触间，那膏子便缓缓化开，一边细致地涂抹一边嘴上宽慰道：“姑娘可别难过，男人正是喜你喜得紧，才会这样呢。”
“这膏子是大人此次办差受下重伤，圣上体恤赏下来的，今日给姑娘抹上去，肌肤不消两日就会恢复如初。”
孟枳见这个嬷嬷言语滔滔，很是能说，脑袋更疼了：“嬷嬷...不知道此地可有郎中，烦请...嬷嬷帮我请一位来。”
她的嗓音哑得厉害，每一个字儿都像是在沙子里滚了一圈，艰难地从喉咙里滚出来时，有的字儿已经含糊不清。
顾嬷嬷吓了一跳：“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谢陵伸出手指碰了下脸。
王叔看着他的脸和脖颈，有十几道抓痕，重点儿的地方还渗了血。
他拿出药膏，一边抹药一边道：“这姑娘有指甲是真挠啊，身上是不是也抓伤了？”
“王叔，我这次发作...没有犯头疾，十一年来第一次。”谢陵微微仰起脖颈，道：“但是，我像是不受控制地陷入了一场幻镜，当时的情绪...无法自拔。”
王叔登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什么样的幻镜。”
谢陵没出声。
王叔也没催促，耐心等着。
“幻境里...她本来与我彼此相爱，我们遵从父母之命刚刚成了婚，她却突然背叛了我，跟她的旁人私奔。”
“后来呢？”王叔问。
“后来。”谢陵闭上了眼睛：“后来我将她抓了回来...天亮后便清醒了。”
王叔听后好似松了口气，道：“公子恐怕今后都会如此了。”
谢陵侧过脸看他。
他将手上的药膏用干布擦了，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件：“日后应该还会陷入不同的幻境。”王叔把信件递过去：“月初到的，我本想证实后再拿给你，看来现下已经证实了。”
谢陵年幼时，体内被人下了蛊虫，自此以后，每夜便会头疾难忍，这些年越来越重，发作的时长越来越长。
只要夜幕低垂，就变成了公子的难熬时分。
王叔这些年心里焦急，十年来一直派人调查确认这是何种蛊虫，调查的人分布大江南北，却一直没有收获。
直到月初来信，其实这十年间，来了无数信件，但证实后症状都与公子有不同的地方，不由让人失望。
所以后来他就将不符的信件全都按下了，免得公子有了希望，晚上再被刺骨的头疾侵蚀时，又多一份失落。
谢陵看完信件：“镜花蛊。”
王叔道：“是。”
来信的人在江南的武林打探到，有一人曾与谢陵中蛊的迹象相同，也是夜夜头疾不已，蛊毒名叫镜花蛊。
当初看到这里时，王叔当时心里已经确认了，只是后面的症状让他有些犹疑。
后面那人的头疾忽然有一天好了，只是发作时，变成了陷入各种各样的幻境，需得每次与幻境中的人欢好才能解了。
同公子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知道蛊毒不会危及到公子性命，王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稍稍卸了下来，今后公子只要在发作时同孟姑娘在一处，多年扰着的头疾也就不会再犯。
谢陵低着声音，忽然问：“如果下次发作，我...不碰她，会怎样。”
王叔惊疑：“这是为何？”
谢陵绷紧下颌，没说话。
王叔叹了口气：“会怎样不清楚，中了这镜花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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