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
这是太宰治看完影像的第一个想法。
当然,他并没有辱骂【坂口安吾】的意思,他只是在恐惧而已。
什么啊,那种感情是怎么回事。
……好可怕。
那个【安吾】是搞什么,这不是完全坏掉了了吗?!
简直就像是……童话里被恶龙抓走的公主?那个【我】拿的居然是这种剧本的吗?!
那拿了所谓勇者剧本的人是谁啊?是【织田作之助】还是【武装侦探社】?
……在【安吾】看来【他们】真的有成为勇者的资格吗?
恶龙因为扭曲的保护欲而将公主囚禁在了高塔之上。
这种奇妙的情感对太宰治来说有些太超前了。
坂口安吾:不,我觉得这种东西正常人都接受不了的吧。
就算他是【坂口安吾】的同位体,他也无法想象那个【他】竟然会变得如此疯狂。
更让他无法想象的是【坂口安吾】通过「书」得到的那些记忆。
……千千万万个平行世界。
除了他们三人组之间的美好羁绊,还有那无法避免的死亡。
……那究竟是有多惨烈的景象,才会把【他】逼成那样。
坂口安吾自认他还是一个冷静的人。
……不。
他想到自己在听闻挚友死讯后的状态,自嘲地笑了笑。
他只是在逼自己冷静罢了。
如果他不冷静下来。
……就没人能照顾那时叛逃□□的太宰了。
但是。
但是,坂口安吾深吸了一口气,和身边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果说【坂口安吾】都陷入了疯魔。
那时年仅14的【太宰治】呢?
之前江户川乱步说【太宰治】已经被逼疯了。
可是【他】却是非常冷静地想出了送走【良子】和逃离津岛家的办法。
影像上看不出来可不代表平安无事。
【太宰治】的情况只会比【坂口安吾】更过分。
【无赖派】现在三个里面疯了两个,剩下的一个看起来也要不行了。
那个世界的走向到底是要有多离奇,才能变成江户川乱步口中的好结局啊。
坂口安吾想不出来。
屏幕上的画面变了。
是【武装侦探社】。
【织田作之助】双目无神地靠在椅背上,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织田作……”坂口安吾担忧地看向了方才已经崩溃了一次的挚友。
织田作之助抹了把脸,摇了摇头。
“我没事。”他这么回应。
男人接过太宰治递来的一杯热水,捧在手里。
冷,还是好冷,手里的水杯冒着热气,但他依旧觉得手脚冰凉。
他凝视了友人的脸半响,微微偏头靠在了太宰的肩上。
太宰治侧了侧身,抬手拍着他的后背。
“我在哦。”他轻声地安慰到。
【织田作之助听着耳边社员们的哭声,出神地想着。
那把枪。
那把完成了使命就在他眼前消散的枪。
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陪伴了他多年的老伙计,他甚至能回忆起枪身的每一处手感。
手感。
织田作之助的手指动了动,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好烫啊。
这个血的温度。
织田作之助不常表露情感,并不代表他真的没有,他又不是什么机器人。
相反,与他平时冷淡呆板的脸不同,他是一个感情波动很大的人。这一点从他平时的内心戏就能看出来,他甚至曾经在面对森鸥外时因为过分紧张而将自己内心比做爆发的火山。
所以织田作之助也并不是没有因为杀人而感到痛苦过。
在他还是个少年,在他被迫成为杀手的那一晚。
他拿枪抵上了任务目标的头。
男人的血混着脑浆溅上他的手。
而这个男人彼时正准备回家与家人团聚。
那是织田作之助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温度,也是第一次地感到无力。
为他不受自己掌控的杀手人生。
第二次,则是在孩子们死时。
炸药爆炸的热浪扑面而来,那辆车在他的眼前四分五裂地炸开,破裂的铁皮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飞上天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浓烟涌入鼻腔,而他却只能跪地悲鸣。
在他以为他能改变一切,重新过上正常人生活的时候,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如果不是我,孩子们就不会死。
是我害死了他们。
织田作之助在收拾好枪准备与纪德会面时这么想到。
第三次……第四次……
则都是因为太宰治。
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麦子;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粒子来。
织田作之助对纪德曾这么说。
……但这粒麦子,若是没有落在地上,那应该是有谁接住了它。
于是用自己双手接住了麦子的那个孩子代替麦子摔得粉身碎骨。
在太宰治出现在自己怀里时织田作之助是真的欣喜若狂。
他复活了,太宰回来了。
电话被挂断后他确实有些烦躁,他想着自己绝对要带太宰去安吾的面前让他好好看看,看太宰治是真的复活了,还是这么可爱的样子,安吾那家伙绝对会惊讶和高兴——
可是等他打开医务室的大门,就看到那个孩子浑身是血地瘫坐在地上,手里拿着……
拿着属于他的枪。
而太宰治就这样,面带微笑地说。
“请不要阻止我。”
“织田先生。”
扳机被扣下了。
他甚至来不及阻止。
阻止什么,他能阻止什么。
他又一次的让这个孩子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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