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折叠好的,还被压在底部,不去翻根本察觉不到。
上边绣着藤蔓,红艳艳的很是喜庆。
很明显,这肚兜与手绢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样一来,陈蔓与王红斌两人勾搭成奸,已经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儿了。
陈蔓看着那红肚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重生前的自己还和王红斌有过一段,为了让他娶她,甚至给出了这么重要的信物。
她自己都忍不住想骂重生前的自己,真是个蠢货。
但这会儿坚决不能承认,承认就完了,尤其不能传出去让傅建国知道。
“真是世风日下啊。”
“村里的风气都要让这对狗男女给败坏了。”
吃到真瓜的村里人有了底气,纷纷吐槽。
还是那个懒汉,口哨声吹得极响,揶揄:“太精彩了,陈蔓,斌子,下次村里有剧团来演出,你俩要不也去报名得了,我看你俩演得不错,我还以为真没什么呢。”
陈蔓闻言,气得整个人发晕,但还是坚持着最后的体面,死不承认道:“谁知道是不是栽赃陷害,你们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啊。”
“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王红斌呢,他又穷又没本事,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他。”
“是吗?”包含怒意的男声响起。
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显然激怒了这个男人。
王红斌顾不上曾经的浓情蜜意,此刻自尊心被踩在脚下的屈辱,狠狠地刺痛了他。
他揪着那肚兜,满脸的不怀好意:“陈蔓,你说你看不上我,那是谁说要把这东西留给我做纪念的?要不要我说说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你在陈家后院的槐树下,偷偷送给我的,说让我对你负责。”
陈蔓脸色白了,却还是嘴硬:“妹夫,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有些话还是过过脑子再说出口吧,我丈夫可是副团长,你要是想被告上法庭,就继续说。”
“好一个告上法庭!你这么清高,当初又何必送我这东西?副团长副团长……你家副团长知道你婚前是个什么放浪样子吗?为了让我娶你,能送出如此私密的物件,你这么不安分的人,咱们副团长头上的帽子都绿的发光了吧!”
“你……你胡扯!”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王红斌洋洋得意,虽然在见到陈蔓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他隐约有不忍,但男人的尊严还是占了上风。
又说了些轻浮的话,惹得大家露出暧昧不明的神色,互相挤眉弄眼,还有的人满脸厌恶,嘴里喃喃着不要脸。
“吴主任,你要相信我,不是,大家,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他说的全都是假的,假的!他是乱编的!”
“切——”
“谁信啊。”
“就是就是。”
正待现场闹哄哄的时候,有人挤开门口看热闹的人,走近院子里,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来人,陈蔓宛如遇见救星,“大队长,你帮我澄清一下,我妹夫污蔑我的清白……”
“够了!还嫌不够丢脸?”赵队长拉长着脸,瞪了温念慈一眼,心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陈蔓,你破坏新月的婚姻,这是事实,你想好要怎么赔偿了吗?”赵队长说完,陈蔓脸色铁青。
几乎是咬着牙,恨声说:“大队长,你别忘了当初我送……”
“闭嘴!”这女人疯了吗?竟然敢在村里人面前说送礼一事。
她这么不管不顾,想过后果吗?
赵队长越发觉得六年前为了那点子好处,偏袒这人,是个多么荒唐的错误。
还好,现在弥补还不晚。
他请走了看热闹的人,把院门关紧,确定外面没有人蹲守,此刻院子里只剩下五个人。
吴主任端了一把凳子,老神在在地坐着,正打听着王学峻的成绩。
赵队长隐晦地看吴主任一眼,见她不肯走也没办法。
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陈新月,阻止她去县城告状。
虽说他可以不给陈新月开介绍信,陈新月就进不了城,但经过早上的事儿,他对这丫头老实的性格持以怀疑,有些怵。
总之补偿给到位,陈新月平息了怒火,再让她老姨来劝说一番,这事儿估计就解决了。
但有人比他更着急。
“等等——”
王红斌以为大队长是来和稀泥的,他被两个女人驳了面子,又损失了一笔钱,整个人不爽到了极点。
“大队长,这事没完。要不是陈蔓这女人朝三暮四,勾引我,我哪能有今天这步田地?这臭女人害我在村里人面前丢脸,我要她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你说啥?”大队长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不然为什么会听到这么奇葩的话。
“陈蔓,赔偿我五百元精神损失费,这事我就当没发生,不然我直接买票到你丈夫那儿告诉他,你给他戴了绿帽子。”
“你敢!”陈蔓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好在娘家人都还在地里干活,她家人口多地多,本来她也是要去干活的,谁让她婚后水涨船高了呢,回到家根本不用下地,甚至以前瞧不起她的嫂子们各个都开始巴结她。
而现在,这种好日子要到头了。
陈蔓知道他是真敢,陈新月或许没有这个胆子,村里人有胆子,但不在一个村的,傅建国又常年不回家,没几个人知道他在哪里服役,只有王红斌……
他知道自己寄出信件的地址!
“行——我给,我给行了吧,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说完,陈蔓就拽开门跑了。
现场的人也没去追,温念慈捡起手绢,陈蔓还算聪明,把肚兜带走了,但嫌弃手绢脏,没拿。
没关系,最要紧的是那些信,她还塞在袖子里呢,陈蔓估计以为,自己写的信看不出什么,毕竟有问题的她都嘱咐王红斌烧了。
王红斌为了证明自己还寄过去不少信纸烧成的灰。
可实际上呢?他还留着后手呢,小说里,晚年的王红斌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想要更舒坦一些,没少用这些信来勒索已经成了贵太太的陈蔓。
这可方便了她。
“嘿,这疯婆娘,跑得还挺快。”
钱即将到手,他也就不在乎那些被温念慈花光的,他甚至借此在温念慈这里逞威风:
“陈新月,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你别以为老子离了你就活不下去,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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