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事,过去那么久了,她怎么还揪着不放?
药材是系统给的,那可是后世药店里才能买到的,让她老实交代,她怎么交代,难道把系统交代出来?
陈蔓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用不着你假好心,谁知道你是不是也想趁机勒索我。”
听到这话,许久没出声的潘凤拨开脚边的几个孩子,走到陈蔓面前,目光灼灼,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陈蔓,原来是你害我!”
女人头发披散在脑后,满脸心不在焉,隐约觉得被扫帚碰到的那块皮肤仿佛有蚂蚁在爬,眼睛是压制不住的烦躁不安。
她这幅样子让潘凤坚定了心中的怀疑。
即使到了陈二婶家,她也坚信自己是被小姑子投的药,可小姑子表现得实在太板正了,根本不像是对她有旧怨的样子,也没有想和她吵架的意思。
难道真的不是她?
可是陈蔓到底为什么要害她呢?她们两个人无冤无仇,出嫁前就没有多少交际,出嫁后顶多平时见了面问声好,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她心里想不明白,就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陈蔓,你说话啊,你不会是心虚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蔓不耐烦地想推开眼前的女人,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这人就跟一座山一样杵在那儿。
“……”陈蔓整个人在爆炸边缘。
亲妈还时不时添油加醋:“你没做你就跟人家说说呗,说清楚了,有你堂妹帮你,建国才不会和你离心。”
“妈,你知道什么?能不能闭嘴!你看看我的脚,脏成啥样了!”
村里人的扫帚大多是自制的,这会儿的乡下见不到多少塑料包装的垃圾,更多的是家禽牲畜的粪便,所以扫帚不可避免的呈现出深黑色。
陈蔓浑身难受,好恶心,以后不能再回这边了,乡巴佬就是邋遢,她要回城里,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脚步一动,却被潘凤两个孩子再次拦住。
孩子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么,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为母亲撑腰。
温念慈:“你让我背了六年的黑锅,现在我看在姐妹情分上想帮你,你还摆着脸色,算了,我看你也是不需要。”
“她需要,她需要。”陈二婶急急忙忙接话,这可不是小事,这挨千刀的犯了错,但女婿不能丢啊,她还指望女婿能给开个后门,让她家大孙子爱华也能当个军官呢。
亲妈添乱,仇人嘲讽,还有熊孩子吵闹。
陈蔓就算不疯,也在爆发边缘。
“让开!”
王学峻也加入其中,似乎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三个孩子张开双手一脸认真严肃,“坏女人,不许你过去。”
鼻涕小孩拿不到吃的,但又闲得无聊,挣脱了奶奶的怀抱跟着来凑热闹,顺手又把鼻涕抹在了陈蔓的睡裙上。
“……啊啊啊啊!”
陈蔓原本因为母亲偏心而绷紧的神经,本来就跟橡皮筋一样被拉到极端,就等着触底反弹,这下是彻底爆发了。
她直接掀翻了鼻涕小孩,“脏死了!都给老娘滚远点。”
她伸长手指指着其中一个小孩,由于不知道谁是潘凤的孩子,她随手指着里面更壮实的男孩,整个人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咒骂:“当初就该毒死你,省的现在出来气人,没教养的东西,给我滚开!”
说完就冲到水井旁边,没管被她凶神恶煞模样吓到的孩子,更懒得理脸色阴晴变幻的潘凤。
就算知道潘凤会因为这些话记恨自己,她也无所畏惧。
她甚至肆意道:“不是想知道什么药材害你早产吗?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
陈蔓嘀咕:“一群泥腿子,你们和我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知道又怎样?我有老天眷顾,你们有什么?像你们这样的人会一辈子烂在黄泥里,而我不一样……”
冷不丁有人说:“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有个系统吗?所以让你有这么大的优越感。”
说话的人宛如鬼魅一样出现在陈蔓身后,陈蔓惊恐地转过头,凉鞋没穿回去,来不及思考话中的含义,她看清了说话人的脸,整个人吓得往后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咔嚓——”
骨头裂开的声音让人牙酸。
陈蔓这一摔,摔到尾椎骨了。
但这钻心的剧痛都比不上陈蔓此刻内心的恐慌。
她、她、她怎么知道?
难道她也重生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温念慈看她一副见鬼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在猜测什么了。
“堂姐,没想到吧,不是只有你,才有系统。”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如果不是陈蔓现在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跑了,聚精会神地关注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恐怕还听不清。
陈蔓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温念慈则转身潇洒离去。
——
早上的风波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温念慈哼着小曲,愉快地去了村里的谷仓,大队长正在和上一任登记员说话。
“老赵,你上次问的那事儿我真掺和不了……”登记员是个三十岁的知青,因为表现良好被批准可以回家一趟看看生病的老母亲。
赵队长拉着登记员的手不放,恳求:“秦知青,你在我们上溪村这么久,也知道我的为人,我是真遇上难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大队长,可我家里也……”
“赵队长,你们这是干啥呢?”
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两人拉拉扯扯你为难我我为难你的苦瓜氛围。
“新月,你怎么走路没声呢?”
谷仓里除了这两人,就只有偷溜进来的麻雀,现在还不到晌午,村里人在地里忙着干活,不会过来这边,而登记员也只需要在晌午前到谷仓清点农具和上午的工分。
谁也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过来了,吓了两人一跳。
秦知青几乎是弹跳了起来,三十多岁,文文弱弱的样子,这紧急反应还真不符合他的形象,紧张的模样惹得温念慈好奇道:“这是怎么了,秦知青怎么脑门上冒出这么多汗?”
“诶,是小陈啊,你是来接替工作的?好好干啊,好好干。”秦知青胡乱应付一通,把一个书本一样的东西塞回给了赵队长,然后就匆匆跑了。
留下赵队长,对上温念慈好整以暇的眼神,整个人捏了一把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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