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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日后,还敢小瞧...

小说:

敢向皇帝骗个娃

作者:

不配南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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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日后,还敢小瞧

第二十五章

“我是说……

自然是想在襄阳,留下我们格外深刻且美丽的记忆呀。”

看傻了吧?

没想到她还会跳舞吧?

没想到她舞技会这般精妙绝伦吧?

主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

见陆煜满心满眼都透着喜欢,徐温云心中不由有些自得,愈发想要显摆炫技。

只见她就这么将右腿往前轻轻一踢,那小腿肚就瞬间笔直抬高到了耳旁,紧而控腿到半空中,伸手往后弯腰触地,呈现出种柔若无骨,常人难以做到的姿态,袅娜娉婷跳跃着,如飞天神女般微滞在半空中,复又轻巧落下。

动作行云流水,极其俊逸。

哪怕是陆煜以往见过的任何舞姬,都不及她此刻的风采,这何止是让人惊叹了,实在是让人惊艳极了。

徐温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下巴微扬,慧黠中带着几分自满,

“如何?是不是觉得这记忆更深刻,更美丽了?”

陆煜望向她的眸光深邃且专注,亦带着浓厚的欣赏与赞美,这次他终于没有扫兴,而是颔首肯定。

“……我必牢记在心,不会忘怀。”

可刚正经说完这句,就见男人眸中光亮逐渐平息,换上了另一种晦暗的光彩……

她原以为他还在酝酿些什么溢美之词,可谁知他凑近,略略低头,语意深长道。

“只是我之前竟一直不知芸娘是个如此筋骨绝佳,体柔身软的,待回去后,我定要与你换些新的招式,好好切磋切磋。”

切磋。

哪个切磋?

是打架的那个切磋?

还是什么旁的切磋?

这又是什么暗戳戳的虎狼之词?

徐温云愈发觉得,此人的话总是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全是男欢女爱那档子事。

啧,这习武之人的原始欲望,是不是都要比常人更强些啊?也实在是想不到,他是如何素着长这么大的。

这青天白日的,徐温云不愈与他扯那些床榻之事,只嘟囔着嘴略微表示不满。

“……我这又是送玉笛,又是献舞的,对煜郎的

这片真心实在是天地可鉴却怎得也不见煜郎对我多体贴体贴?人家可是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总是主动也会累的。”

这娇声软语的听着倒不像是在斤斤计较而是在撒娇寻求关注。

陆煜现在若恢复宗亲皇子的身份单单就凭她方才起舞的这份心早就命人捧来珍稀珠宝古玩字画各地贡品……以博得红颜一笑。

可偏偏他现在只是个镖师。

且在不知不觉中他好似自觉带入到了这个穷困镖师的角色之中很是自得其乐暂时并无表露真实身份的想法。既不能在钱货上尽心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

陆煜左右观望一番只见集市巷道的尽头专门圈围出片宽阔的场地设了个射箭的赛场那是民间百姓平日里喜闻乐见的项目比试箭术。

按照难易级别对手不同置放了各式各样不同的彩头。

彩头越贵重相应的难度就更高入场费也就更贵。

以陆煜平日的身份是从来不屑屈尊降贵去同旁人比试的。

这世上能得以让他下场论个高低的唯有两处。

一个是狼烟弥漫刀光剑影的战场。

一个是杀人无无形诡谲多变的朝堂。

但今日他愿破例为周芸玩玩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他抬眼朝场中堆山码海的彩头望去……几乎就没有能入得了他法眼的。

唯一样东西尚算还算过得去。

那是块悬挂在最高处的玉玦通体碧绿莹润如脂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润透亮。

徐温云原是挤在人群中看热闹亦一眼就看见了此物眸光一亮“那玉玦好看!编个如意绳坠在腰间既能做压裙摆的步禁又可做个装饰。”

周围人七嘴八舌说叨起来。

“姑娘好眼光那玉玦可是箭场上最贵重的彩头据说是从皇城流出来的不仅成色极好还触之生温

“……好东西自是谁人都喜欢可到不了手啊!呐挂在那儿整整三年了多得是人冲它而来就没见有人能赢得了任冲将它摘下来过。”

徐温云不禁好奇

“这任冲是何人啊?射箭很厉害么?”

“姑娘有所不知那任

冲是竟宁三十年的武状元,自从腿有伤病落下残疾后,就回到襄阳任了个闲散武职,顺手开了这么个箭场。”

“那可是皇帝钦点的武状元,弓马骑射功夫,都赢过鞑靼第一勇士,你说厉害不厉害?”

“所以说那玉玦就是个噱头嘛,就是那任冲用来敛财的,初级箭场入场费只要一两,而以它为彩头的特级箭场入场费就要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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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这些年他到底赚了多少。”

“可不是,五百两都够买套上好的头面了。”

……

徐温云正听众人说得津津有味,扭头就发现身侧男人不见了,只见他竟出现在了特级赛场的报名处,待她反应过来赶到的时候,报名费都交了。

她气喘吁吁跑来,瞪圆了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疯了么?”

他一副翩跹君子的模样,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方才给我跳了舞,我亦想为你尽尽心,你不是喜欢那玉玦?我这就将它赢回来,坠在你的裙面上。”

“赢?如何能赢得了?

陆煜你听我说,我知你武艺高强,可总不能认为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须知对方可是武状元,你知道武状元是什么概念么?”

陆煜负手而立,不甚在意的样子,

“都还没比,你怎知赢不了?”

说罢,便不再理会她,只昂首挺胸,撩袍径直往赛场中阔步而去。

徐温云原想再上前劝阻一番,结果被箭场的小厮们道了声“箭锋无眼,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就将她伸臂拦截在了场外。

她急得在场外直跺脚,毕竟也不知他们会是怎么个比法,总不会以性命做赌吧?她这腹中孩子还未怀上,万一陆煜这好不容易相与上的孩子生父,就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生是好?

千不该万不该。

就怪她多嘴夸了声那玉玦好看,否则就不会闹出这档子事儿了,可她也实在没想到,陆煜能一下掏出五百两巨款来。

此事她未来得及细想,就听箭场中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响亮鼓声。

特级箭场入场费高,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入内,但凡有人冲着那玉玦来同何冲挑战,都会敲锣打鼓,大肆宣扬,无形间也是在给那任冲

造势。

四周的百姓们纷纷闻声而来,个个伸长了脖子,在场外等着看热闹。

徐温云立马拉住个面善的妇人,“请问这特级箭场,是怎么个比试法啊?”

“小娘子是刚来襄阳的外地人吧?

这比射箭,其实比得就是准头,将那箭矢射中箭剁上的红色靶心即可。”

“一般来说,常人可射六十步。

寻常武将可射一百二十步。

而襄阳城中人人都知,何冲能射一百五十步,且他为了能时时迎战保持最佳状态,日日都苦练箭术,这也是为何他整整三年都未有过败绩的原因。”

“一百五十步以外,三只箭矢,得中红色靶心多者,为胜。”

徐温云不禁为陆煜开始担心。

学武之人,总不可能将内家功夫与各类兵器全都掌握纯熟,总有不擅长之处。

由那日在湖心亭中看,陆煜的轻功绝佳,内力也很深厚,怕就怕他拉弓射箭上有所欠缺呢?

那可是整整五百两。

扔进水里好歹都能听个响,若是平白添在这箭场中,岂不是在给他人做嫁衣?任是平日里挥金如土的徐温云,也不禁开始肉疼。

战鼓声止。

箭场外围得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那何冲好似在当地甚受推崇,在人们的千呼万唤中,缓步踏入场中。

他瞧上去只三十出头,人瞧着很精烁,秋日里上身也只套了件短衫,显露出蓬勃鼓起的肌肉。

于此同时。

百姓们也开始对陆煜评头论足,交头接耳起来。

“那郎君生得俊朗,身板也正,瞧着也不像是愣头青呐,怎得这么想不开,想着要挑战何冲?”

“钱多了没地方花呗,每个月不都有几个这样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你们见得还少么?”

“绣花枕头,空有皮囊而已,我觉得他或一箭都射不中。”

“你们是信他能赢,还是信我今后能封阁拜相?”

……

徐温云有些听不下去,原想和他们争论几句,却被阿燕适时拦住。

此时场外议论纷纷,场内二人将将打了个照面后,以及预备开始比试。

按照箭场的规矩,及何冲本人的习惯,这头一箭,由何冲率先射出

,毫不例外,正中靶心。

场外人群传来的阵阵欢呼声,以及占据主场,初初领先的形势,无疑能给应战对手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陆煜神色却丝毫未变。

他眉宇间透出股英气与沉稳,眸光坚定且专注,双臂抬高在同一水平线上,缓缓拉弦,随着轻微“咻得一声,箭矢划破长空,正落一百五十步以外的箭靶红心中央。

场外传来些微微抽气的声音。

“这三年来头箭就射中,可以追平何冲之人,我双手都能数得过来,那郎君确有些本事。

“何冲熟悉场地,日日练习,自然能中,可那人却是头次在这箭场拉弓,这都能射中……指不定他当真能赢呢?

“嘁,头次射中的又不止他一个,以往也不少啊,且看后面两箭吧。

可接连三箭下来,周围百姓眼睁睁看着这俊朗郎君,居然同那何冲打了个平手!

这可是襄阳城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之事,那最后一箭射中时,许多人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擦了眼睛看了又看。

徐温云被当场震撼,目瞪口呆,阿燕在旁跟着百姓们一同发出震天响的喝彩声,“夫人,陆客卿他中了,他又中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此时场上赛况胶着,只能再加大难度。

直到现在,何冲才砸摸出身侧的这个年轻后生不一般,只眯着眼睛,向他投去忌惮的目光,冷着声音道。

“接下来便算加赛。

加赛的规矩,是可以将箭靶随意移动,至少要将其移至一百五十步以外,我打算将其移到一百八十步,不知这位郎君,要移到多少步?

陆煜默了默,先是道了声稍等,然后扭身走向场外……许多贵妇娘子们方才就得见他的风姿,现见他闲庭信步而来,愈发觉得此人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不禁纷纷发出欣赏赞叹的低呼骚*动声。

却见这郎君,站在了另个与他格外登对,生得姿容绝代的女子身侧。

陆煜带着十足的耐心,不疾不徐缓声问道,

“芸娘觉得,加到多少步外合适?

周围上千个百姓的眸光,随着这声问询,瞬间刷刷刷尽数落在了徐温云身上。

她哪儿见过此等阵仗,如玉的面颊瞬间红透,心跳如鼓,紧

张到手脚蜷缩支支吾吾地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陆煜也不催促只默默等着。

不是?

你自己能射多远心里没数么?

怎么好端端的要来问她的建议?

徐温云心中腹诽归腹诽却也只能耸着肩膀面色为难小心翼翼怯怯卑卑虚声弱气地极其艰难报上了个数字。

“稳妥起见。

一百八十……一步?”

好家伙。

生生就比对手多了一步?

真真是想要将‘险胜也是胜’贯彻到底啊。

陆煜流露出些无语的神情又抛给她个极其没有出息的嫌弃眼神复腾然转身冲在远处等待挪箭靶的小厮高声喊了句。

“我家内眷说了挪到两百步开外!”

两百步外?!

那真的是人类射程范围能达到的么?

所以他心中或早就有了主意那还要特意跑来问她做什么?

徐温云震惊之余也压根未曾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大张旗鼓带着几分挑衅意味气势汹汹道出了这句话。

这俨然不像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之人而像个领兵打仗挥臂一呼带着兵士们拼命搏杀冲锋陷阵的冷面将军。

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耀眼异常灿灿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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