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在垂花门的松石,就见自家姑娘下马车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方锦帕,锦帕上放着不知道什么,等走进了才看清,竟是只活灵活现的睡着的小金猫。
松石是书房伺候的二等丫头,专门等在这传信的,虽是对金猫好奇,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行了礼后说:“姑娘,老爷让您用过晚膳之后去书房说话呢。”
谢妩点点头,应了一声,就这么捧着那小金猫,继续往里走了。
饶是松石规矩好,都忍不住伸着头多看了一眼,这金猫怎么了就这么讨姑娘喜欢?家里那么多珍玩,也没见哪个被姑娘这般捧在手心里稀罕的,难不成是什么不得了的古董?
琉璃路过她身边,轻轻点了她一下,姑娘身边,怎么好探头探脑地乱看。
松石回神,赶紧对琉璃作出讨饶的神色,然后屏息敛目不敢再多探看。
琉璃本来就是温柔沉默的人,见她这样,也就没多说什么,几步跟上了堇青她们。
谢妩回来了,守在家里的丫头们便立刻行动起来,伺候梳洗的,准备茶水的,等她换过了家常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发,珊瑚便拿了今日晚膳的菜单子给她看。
三房只有谢琛谢妩两个主子,吃饭一向比较自由,谢妩这边的小厨房一直都是珊瑚负责的,她看过之后,觉得并没不合心意的地方,只让给谢琛那边将滋补的汤品,换成了更清爽的山珍汤,谢妩想了想,才问:“庄子里可送了樱桃来?”
珊瑚答说:“回姑娘,倒是送了,只今年雨水实在太多,樱桃味淡的很,我就都让灶上做了果酱,姑娘可要尝尝?”
聊胜于无,没吃上千岁说不错的樱桃毕罗,谢妩就让珊瑚再上一份樱桃酱的甜点心,之后她便又捧着那只小金猫欣赏,只觉得无一处不合她的心意。
她就喜欢这种大脸盘毛茸茸还带着奶膘似的小胖猫,而且这小金猫做的实在是细致,竟连小爪子下的肉垫都做得圆鼓鼓的可爱。
谢妩赞叹一声,千岁与自己真乃同道中人,定是真心喜欢这种小东西,才会随身将它带在身上。
收了人家的东西,总要回礼才行,谢妩让堇青将这次从凉州带回来的东西清单和之前给千岁预备的礼单一并拿了出来。
碧玺和碧玉这两个伺候笔墨的,忙备了纸笔上来。
谢妩拿着笔,把之前好些本来想留着赏玩的小宝贝添了上去,就这还不足,又将自己放着心爱之物的两个紫檀箱开了,准备再选几样好的。
她这两个箱子里,东西都不是最贵重的,但都是往日里心爱的,碰都不许旁人碰的东西。
只是这么一盘点,谢妩才惊觉,里头最喜欢的那几个,竟都是从程远那得来的!
陶土的小奶狗,白瓷的胖鸽子,琉璃的小金鱼,玉雕的小羊羔……
谢妩摸着手里的小金猫,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竟从千岁那里收了这么多东西,早些年她在宫中做公主伴读,偶有和程远相遇的时候,那会儿陛下的性子还没有现在这样喜怒无常,对公主皇子们也还有些慈爱,程远就会时不时的替陛下来御书房看望。
印象里程远身上总有些可爱的玩物,只是皇子那边他是不给的,只有公主和伴读们才偶尔收到。
难道是那时候留下的习惯?可陛下不是好些年没有新的皇嗣了么?听说这两年更是后宫都不踏足了。
谢妩想了片刻,觉得程远自己喜欢的可能性更大些,不然怎么会刚巧能随手拿出来,还会折小兔子呢!
于是她又将箱子里的宝贝检查了一遍,可别给人送礼,最后把人家送的东西给送回去了。
珊瑚看她心思一点不在用晚膳上,忍不住出声提醒:“小姐,还是先用饭吧,一会吃完不是还要去书房么。”
谢妩想了想也是,便将弄的差不多的礼单交给堇青,让她都拿漂亮些的匣子装了,回头好送到程远在宫外的私宅。
膳桌上,谢妩先尝了尝配了樱桃酱的点心,她舌头好,一尝就觉得樱桃果香并不足,点心味道倒是酸酸甜甜勉强算可口,便只吃了一块就放下了,另外又喝了碗粥,配了些小菜,谢妩就觉得差不多了,桌上剩下的菜也不浪费,堇青她们几个大丫鬟轮流吃饭的时候自会分了。
谢妩用茶漱了口,又将牙用牙粉细细刷过之后,才重新净了面,收拾停当之后往书房去,小金猫被她收在袖子里,走路时候,时不时就摸着玩一下。
她到书房的时候,谢琛正在内室作画,谢妩就在外间等了片刻,也不多会,就听内室帘子动了,走出来一位身青灰色的锦缎道袍,面容看着还不到三十岁的男子,眉宇间与谢妩有几分仿佛,一双眼睛却沉淀着岁月,两鬓是与长相不符的斑白,可因他姿容太过俊美,这斑白非但不让他显得沧桑,反而透出别样的飘然仙气,神人一般脱俗。
这人正是谢妩的父亲谢琛,大雍最出名的美男子,各种意义上的最出名。
谢妩见他道袍上沾了不少作画时候的颜料,就知道他今日定是又是在家画了一天画,并未去点卯。
谢琛在京里时候一向如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少说有三百天都因为起不了床不想上朝,一起不来就说自己又病了,谢琛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反正分给他的事情总能做完,世人都知他是个病美人,又是大长公主最宠爱的幼子,最重要的是谢琛这人出了名的难缠,也就真没人敢说他什么。
谢妩看他抬手按后颈,便招呼了童儿去拿热帕子来,忍不住说:“爹爹也要爱惜些自己才好。”
谢琛只说:“画得入了神。”
等他落了座,被女儿叫着童儿拿了热帕子在后颈好一通按揉才觉得舒服许多之后,他就让摆了棋盘,父女两一边下棋一边说话。
谢琛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让着女儿,一个子都不肯让,惹得谢妩气得两颊鼓鼓:“那我怎么赢得了?”
谢琛笑眯眯落下一子,也不接话,问她:“又不成?”
谢妩就嘴巴一撅,把不乐意的样子做了个十足,但眉宇间毫无忧色,显然虽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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