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致被人带回了高专,想来今晚硝子又要忙活到很晚了,其他人陪梁致回高专了,而五条悟继续带着流年往机场而去。
无论如何,白澈的天眼还是被苏元那伙人挖出来了,在苏元被流年斩杀之前,也说那天眼已经被他的人踩碎了,怎么处理白澈,后续如何,还是处于未知的状态。
流年上车之后,便和上去从拍卖会出来前往陈海家那般,直接枕着五条悟的腿,抱他的腰,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五条悟掌心的温度和上次那样,很低,像是在捂着一块冰一样,作为领袖的苏元被杀,螣八道约莫会在慢慢瓦解,但短时间内也是有些麻烦要处理的,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约莫是闲不下来。
这一次的流年睡得并没有很安定,方才其实斩杀苏元之后,流年的情绪还算是稳定的,还可以拿梁致的伤打趣从而去缓解气氛,但在流翎拉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别人也许不会注意到,但他却可以明显地感知到,流年的情绪冷冽了下去。
方才兵分两路之前,流年对他大致说过流翎的事情。
某年的冬天,流年当时接到的任务,是说有人进行活人祭祀并举行邪教的诅咒仪式,流年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小孩被剜了心肝,等她处理好所有人,在探查的时候,她在一堆残肢碎块中,找到了已经昏死过去的小孩。。
这小孩怎么躲过这些脑子已经瓦特的人的杀戮,是一个未解之谜,那地方除了流年和这小孩,也没活人了,流年只好把他带回了局里,因为这小孩已经算是孤儿,而且看上去天赋不错,局长便把他留了下来,取名流翎。
至于螣八道为什么绑这个小孩,也是未知的,那时流翎被这群人拐过几次,局里德高望重的前辈也细细查看过流翎的身体还有命格,也并未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流翎到底如何,也有待考察。
正想着,五条悟感觉到怀里的流年抱着他腰的手紧了几分,他垂头,只见半张脸埋进领口的流年不太安定地往他腹部拱了一下。
还不知道流年这一走,要几天才能回来。
五条悟抬手作恶似的用指腹揉捏了一把流年的耳垂,见那处充血发红了,才后知后觉地松开。
见流年的眉头发紧,五条悟原本想去抚平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他好像有更好的东西可以试试。
快到机场的时候,流年睁开了眼睛,眼底依旧铺满了睡意,但她还是强撑着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把半张脸埋在那白色的尾巴上,顿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道:
“很多人说你性格挺爱玩闹的,有时候,真心觉得,这话很占理。”
“是你抱着我尾巴不放的呐,别污蔑好人。”
前方开车的伊地知听着后座两人说的中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不敢往后座看过去,刚刚听到后面有异响的他暗暗回头瞄了一眼,但对上的也是五条悟那黑色的眼罩。
该说不说,还挺吓人的。
白色的影子从流年的衣服里头退出来,很快,皮椅上只留下了几根白毛。
“离飞机起飞还有半个小时,要不我们回家吧,待会我瞬移带你到飞机上。”
流年此刻坐了起来,任由五条悟伸手帮她整理已经凌乱的衣服,白皙的手指在系着扣子,她懒洋洋地看向前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开车的伊地知。
下巴搭上两根手指头,流年被迫收了视线,看向对面的人。
“放心吧,伊地知他不会看过来的。”
流年垂头咬住一根手指的指腹,力度不大但也不小,很快就留了下齿印,她故作凶狠地威胁:
“我回来之后,还要看到这个齿印。”
五条悟低声愉悦地笑了笑,他把手指再次抵在流年的嘴角上,黑色眼罩后的眼睛盯着流年再次把它咬住,他勾唇说着:
“这次用力一点,不出血,就算我不使用反转术式,大概你回来之前,就痊愈了。”
要把手指头咬出血,像这种要求,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但看对面这人恶劣却也带着兴奋地盯着自己,流年没说什么,直直让自己的牙齿刺进了那皮肉之中。
直到上了飞机,流年睡眼惺忪地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象,整个人陷进了五条悟平日里几乎是要焊在身上的黑色外套里头。
她默默砸吧了一下嘴。
口腔里依旧充斥着很浓郁的血腥味。
不过这次回国,大概率时间要久一些,她想不到的是,的确花的时间有点长,几乎一个月过去,而且已经到春节了。
临近春节,北京的年味已经很浓了,局里挂上了红灯笼,外面雪花飘飘,里面却暖和得让流年打了好几个哈欠,她耸拉着眼皮,像是给个枕头,她就能原地睡过去。
“今天不和你的男朋友通话了,你回来都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临近年关,李某在处理着各地递呈上来的资料报告,和正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的流年相比,他满得恨不得长出六只手。
“他正在开会,机票帮我订好了吧?”
“你确定要在除夕那天去东京吗?不留在这里过年?”
流年揉揉自己快要合上的眼睛:“局里的年夜饭定在29号,除夕大家差不多都要放假了,我留在这里还不如去陪我家男朋友。”
埋在总结书里头的李某呵呵一笑,想起什么之后,问:“白澈怎么样了?”
“天眼是找不回来了,我把我先前的左眼塞了进去,这家伙以后可以通过那颗眼珠子使出一些我的术式,所以赶紧重新分配一下他的工作岗位,这家伙以后可以处理咒术师的工作了,特喵儿的让他体会一下我的工作力度,谁让他之前天天说我不务正业。”
“你那左眼能行吗?”
“当然行啦,我那颗左眼虽然丧失了视物能力,但是也依旧杠杠的,您就放心吧。”
正说着,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人。
“这是把年终奖发下去之后的详细报表。”
被单位称为财神爷的男人扫视一眼桌面,最后把那一指厚的文件放在了还算是没被总结书报告埋没的桌角。
不理会快要崩溃了的李某,他垂眸瞥向流年,淡声说道:“你的年终奖也发进你账户里面了。”
“嗯?我债还完了?”
你说这个,流年就不困了,鲤鱼打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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