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解决了一次任务的白澈回来的时候,就见院子里面的树藤阴影下,流年躺在竹条晃椅上,闭着眼睛打盹。
而那只白猫像是一条围巾一样,缩在了她的颈窝里。
秋高气爽,这时阳光不冷不热 ,的确适合睡觉。
白澈走过去,树藤的叶子遮挡了大多数的阳光,但依旧在这一人一猫上落了些斑驳的光影。
“……”
他抬脚推了一下那椅子,让这椅子大幅度地晃了一下。
先回应他的,是那只白猫撇过来的,有些不满的视线。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坐起来的流年把白猫从自己脖颈那里摘下来,从善如流地抱在怀里,她轻轻挠着着只“棉花糖”的毛发,一段日子下来,她掌握了让这个老登舒服的力度。
显而易见的,这只白猫很享受,放松了自己身体之后,软趴趴地挂在流年的臂弯上。
白澈鼻腔里头冒出了一声不屑的声音,然后在另一边的木椅坐下。
“你倒是闲,局里说了这段时间你负责这里的天师与咒术师的工作,现在好了,我成你打手了。”
“哎嘛——这不是今天,没接受到相关的情况嘛,而且你刚好出去买菜,这不是顺手的事情吗?”
流年瞥了一眼他的双手,说:“你买的菜呢?”
“我丢了,你信吗?”
“不信。”
白澈翻了个白眼,说:“今晚去刘老头那里,他下厨,他说你家白猫吃了几天你做的饭菜,都好像要瘦了。”
以为刘森是想要帮自己改善一下伙食的流年抬手摸了一把自己小丑一样的鼻子。
“对了,我看他厨房小灶台上还煴着瓦罐,看来你今日还是得喝中药汤。”
“……”
白澈见她脸色难受,心情颇好地继续说道:“我知道刘老头煮的中药很难喝,哈哈哈哈忍忍就过去了。”
“难喝是一码事,他那我珍藏多年的药材去熬才是最让我难受的。”
两人一猫刚到刘森诊所门口,一位衣服有些褪色的中年女子就拉着一位穿着一中校服的十几岁男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流年抱紧猫,快速躲开了,不然就得撞上了。
她踩着中年女子的影子进了诊所,就听到了中年女子满是急切的声音。
“刘老头,你看看,我家小任他最近不知怎么的,脸色一直不好,你看,脸色这么青,看上去还这么虚弱,你看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啊?”
刘森戴上眼镜,看向中年女子拉着的,一脸不耐烦的男生。
“几岁了?”
绷紧嘴角的男生低声回答:“十四。”
“初一?”
“嗯。”
行医多年的刘森,其实早知道对这个男生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拿过处方筏,写下了这个男生的基本信息。
“不要熬太多夜,这个年纪熬夜,对生长发育不好。”
中年女子一副肯定地点点头,说:“他说最近学习压力大,我还给他买了一部手机,用来学习,现在的学生啊,听说竞争力可大了。”
闻言,在一旁抱着猫玩着诊所里观赏树木的流年往这边看过来,她看着一脸心虚摸着鼻子的男生,心下也明了了。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流年不太好参与进去,等人走了,她才走过去。
“这孩子身上有些黑气,最近运气可能不太好喔。”
刚刚刘森给那男生抓了一把中药,现在正在收拾,他头也不不抬地说:“不致命,让他吃吃亏吧,听说这家人男丁都在外面打工,两三年都不怎么回来,刚刚那个中年女子也在一边做农活一边给割皮革,她说也不求这孩子能出人头地,健康成长就行,这孩子要是还这么下去,怕是不行。”
镇上有间小型的皮革厂,规模不大,会雇佣一些村子里面的人帮忙处理一些皮革料子,到日子就会来收,刀啊模具什么的工具也是厂里给的,虽然工资比不上外头,但是也足够这里的很多家庭温饱了。
而刘森是这里的村医,良花村的所有人他基本都认得,这些年来,村民的基本情况,他心里也很清楚。
流年挠挠脸,也不再提这件事,两天后的晚上,她拎着自家小五,“友善”地喂它喝刘森离村出诊前嘱咐她要喝下的中药后,正在院子洗碗的时候,借着路灯,她看到那个中年女子背着那个男生一脸着急地往外走。
“大姨,怎么了?”
见男生不对劲,她出声喊住了她。
闻声,一旁被迫喝了中药的白澈停下刷牙的动作,而蹲在他身边正不停喝着水的白猫也抬起了头。
“我家阿任犯病了,我想去找刘老头。”
“他今天去别的村问诊了。”
流年放下手中的碗,朝两人走去,她抬手在自己衣服上擦拭掉泡沫,说:“我也是学医的,可以帮你看看,放心吧,我可是刘老头亲授的。”
在这里,不知说是好的还是坏的,从一位名望很高的良医手中出来的徒弟这个名号比一张从医科大学毕业的毕业证更好用。
白澈看着已经被黑气包裹的男生被那中年女子背着走进了院子里,放在了流年经常躺的藤椅上。
他快速洗去嘴里的泡沫,与流年对视一眼后,就进门走家伙事去了。
白猫跃上了藤椅旁边的木桌子,趴在上面看着这浑身不对劲的男生。
又是这股不同于咒力的黑气,白澈和他解释过的,碰上妖怪山精怨鬼,都能沾染这些黑气。
流年抬手有模有样地探着这男生的脉搏。
“你家孩子今天有遇到什么事吗?我先找找原因。”
“上次刘老头开了药之后,阿任睡得早些了,精气神很快就好了,今天他说他朋友约他出去玩,快八点才回来的。”
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且村里的路灯大多数也是八点才开的。
“自己一个人。”
“嗯,他朋友在村头,他自己一个人步行回来的。”
男生的家靠近村尾,走过的地方可就多了,但流年心里也有了定数。
这时,白澈手里拿着一晚如同芝麻糊的药走了过来,只不过这碗药比芝麻糊稀一些。
“这是安神的,先让他喝下去吧,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徒弟,医术比我更好一些。”
中年女子没在意为什么徒弟的医术比师父的好,在一脸问号的白澈帮扶下,把那碗“药”给男生灌了下去。
喝完了那碗灰不溜秋的东西,男生的脸色好转了很多,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呢喃着自己要回家了,让他们放自己走。
“好了,回家吧,大姨,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送了大姨还有男生回去之后,流年回到家,拿过了白澈递过来的一捆贡香。
“恶鬼?”
流年利索地拆开外包装,摇摇头,说:“我刚刚走了这段路,和我想的一样,小祭庙那里一些游魂,没有害他的意思。”
小祭庙就是除去良花村村头那座大的祭庙,还有几个是在树底下搭建起来的祭拜祖先神明的地方,而其中一个,便在去大姨家的必经之路上。
见流年点燃了那一捆的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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