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开,始有洪荒,道分阴阳,绝境生魔。
这一日,魔祖罗睺正铁锅乱炖,血气的芬芳飘散千里,可惜,孤寂的魔界无人嗅得。
话说罗睺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生于混沌,有同胞兄弟三千,在幼弟盘古出生前,他们每日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惜乎,天道爱长子,大道疼幺儿,盘古的出生让所有魔神瞬间明白什么叫后爹养的,一时之间,分家产不均酿成的血案在混沌爆发,盘古怒斩三千兄长,顺便给自己斩出一座豪华墓地——洪荒。
幼弟的身亡带走了一大波兄长,罗睺作为幸存者之一,很想继承对方的坟头,可惜,除了他,还有另一名叫鸿钧的大哥也有继承权,他们围绕墓地所有权展开争夺,上万年后,终究是鸿钧赢了。
当时,房东鸿钧,联合物业天道就要对他痛下杀手,罗睺悲痛!罗睺不服!他决定自己给自己开个墓地出来(不是)!
他举起心爱的武器弑神枪,奋力一铲,魔界横空出世,从此自己也成为了有房一族!
尽管新生的魔界十分弱小,但因为和洪荒只隔一堵墙,魔界得以源源不断偷隔壁的砖、砌自己的房,罗睺倒也还住得宽敞。
先不说他这样的操作有多骚,把他兄弟鸿钧气得一分为三,只说房子大了,看隔壁那般热闹,秉承着别人有的我也要,罗睺不免也生出了养娃的心思。
别人生娃肚里揣,罗睺要崽锅里炖,这也是他为何在空无一人的魔界熬粥原因。
这一熬,就熬了不知道多少年,直到满锅残肢变成了血糊糊,合着魔界的魔气一起,一道幽光射出,落于十步之外。
罗睺停下手中搅动的弑神枪,眯起细眼,定睛看向他“生”的第一个好大儿。
……
楚虚睁开眼,入目是厚重的暗红,仿佛凝固的鲜血,带着洗不去的铁锈。
他眨巴着眼睛撑起上半身,身下的触感仿佛泥土,微微湿润,有种恶心的黏腻感,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谁这么缺德,把他扔泥地里?
尚且搞不清状况的楚虚甩了甩脑袋,正要环顾左右,然一抬头,注意力就被不远处一名黑衣男子全部夺走。
那是一名黑发黑眸黑袍、连嘴唇都泛着乌黑的青年男子,唇彩好似吃了椰子灰雪糕,像中了毒,与这黑色相对的,是他皮肤极白,比滤镜里的人都不似活物,冷若艳鬼,精如建模。
楚虚与他对视上,发现他瞳孔一丝微光都没有,看久了,会有种让人生出投身其中的冲动,如同深海漩涡。
他吓了一跳,连忙移开视线,在周围昏暗的光线下陡然看这样一名存在,没惊得叫出来都是他心理素质过硬。
而目光焦点一动,他才发现,除了死活存疑的男子,面前还有一口大锅,锅中不知煮得什么,辛香扑鼻,男子手中的长棍在锅中缓慢搅动。
煮汤?浆糊一般的脑海中,楚虚居然生出一丝对对方的好感,会做饭的男人总不会太坏,尤其这锅汤仿佛很好喝的样子。
美食的诱惑令他眼神逐渐迷蒙。
不知为何,明明肚子不饿,这锅汤却勾得他馋虫直冒,甚至在目前很诡异的情况下也只想尝上一口。
难道是孟婆汤?孟婆不是婆婆,是公公?
罗睺等了半天,见自己煮出的第一位魔族还是一脸梦游的表情,心生诧异,不会是失败了吧。
这一想,他表情瞬间险恶,掷下弑神枪,溅起一片红汤。
虽说之前打定了主意,管他什么歪瓜裂枣,只要是活的,就用来填充魔界,可再怎么无所谓,也总不能养一群傻子啊!
万一日后和洪荒接触,岂不是要笑掉对方大牙?
他捞起袖子就准备把“长子”回炉,正在这时,又一份材料到了火候,新的魔族从鼎中诞生,落于楚虚右边,魁梧的身形几乎是他三倍大。
这一变故总算让沉浸在香气中的楚虚惊醒,他骇然看着从锅中煮出的同胞,不等他醒悟过来,自己与对方出生方式相同,新落地的壮汉就急不可耐朝黑衣男扑了上去。
“桀、嘎——”
眼前的画面仿佛PPT,壮汉被按在了地里,印出一个完美的人形。
楚虚:“……”世界你好,请问我在哪儿?
……
证实了自己创造的魔族不是傻子,罗睺心情稍微好了一丢丢,这表现在他的唇角上扬了五个点,尽管那笑看起来更像讥讽。
楚虚站在他三步之外,低头敛息,安静如鸡。
任谁看到一个丈二大汉被塞进锅里煮成一锅血水,都会像他一样,恨不得自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摆设。
也正是因为看到这一幕,哪怕锅中的气味依旧诱人,楚虚再生不出一丝渴望。
他现在可不是坐在火锅店的食客,而是摆在锅旁的鸭血啊!
一朝换世界,无语泪两行。
没错,在短暂的懵逼后,楚虚已经醒过神,要是他不是在做梦,那他就已经来到了一个毫无人权的地方,甚至连种族搞不好都变了。
——至少,他听过的神话故事中,没有哪个人类是从锅中诞生的,哪怕是民以食为天的种花家!
我再也不吃牛油红锅啦……心中宽面条泪,脸上纹丝不动,楚虚很想再仔细打量一下面前的男人,但他不敢,他生怕步那位下锅同胞的后尘,所以,只能低眉顺眼,盯着生下他的锅发呆。
这仔细一看,他忽然发现,其实不是锅,应该是……鼎?
原谅一个二十一世纪青年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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