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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梦生1

小说:

超忆症大佬在古代破案

作者:

薄荷椰

分类:

穿越架空

绛州城西南边的山岭中,一行人正匆匆往州城方向赶。

天边猝然一片明光闪过,几息后响雷炸裂,接着就是绵延的回音,像是一堆大铜鼓轰隆隆滚过天顶,震得众人骨膜生疼。

马车内。

傅令仪浑身冰凉,惨白着脸,蜷缩在嬷嬷崔娘的怀里,耳边是无数杂音,心脏快速剧烈地跳动着。高热让她嘴里发干,眼睛干涩疼痛,闭了闭眼,泪腺只能分泌出少量的泪液。

侍女紫言焦急地擦去她身上的冷汗,从车帘的缝隙往外看,“车队怎么还不走?”

崔娘没答话,摸摸傅令仪滚烫的额头,拉过垫褥上的风氅,紧紧地盖在她身上。

车厢里淋不着雨,寒风却从缝隙中涌入。

须臾前,傅令仪还是现代行为分析部的专家,正在处理一起时隔二十余年又再现的连环案,在犯人引发的爆炸中丧生。

而如今,却回到了前世,恢复了作为浦江傅氏女的记忆。

超忆症患者的记忆和常人不同,十余年繁芜丛杂的记忆不分详略。

在被迫闪回了好几次属于冗余垃圾的画面后,她才勉强掌握主动权,暂时先理清了眼前的情况。

今日是元武十六年的六月十八立秋,自己匆忙从长安赶回绛州是为了七月三阿耶三十四岁的生日。

此处离绛州城门不过半日之遥,车队却突遇暴雨,几处车轴断裂,不得不暂时停止前进,而前世自己就在这个时候因发烧陷入昏迷,等再醒来时已身处不远处的普慈寺。

之后一直高热不退,约莫三四日的工夫就病亡了。

脑内高倍速回顾了半昏迷期间零星含糊的记忆。

在车队赶往普慈寺的路途中,发现了一具碎尸,因此寄住的客院中往来询问之人不断;

暴雨造成通往绛州城的道路塌方,众人被困寺中,自己到死都没能见到阿耶一面。

傅令仪轻轻吸了一口气,喉间却立刻反馈出拉扯般的疼痛。

确实病得不轻。

她蹙眉,挤出微弱的声音,“立刻出发前往普慈寺!”

——————

傅闻站在紫竹林边一块较高的山石上极目远眺,擦了一把面上的雨水,对站在他面前的两个浑身湿透的车夫摇摇头。

“今夜没法继续赶路了,咱们退到背风处扎营,再安排人到附近的村子里弄点吃的!”

这种暴雨天没人愿意露宿荒野。

年长的车夫抓了块油布披在头上,努着嘴抱怨道:“闻郎!咱们正停在山的高处,哪来的背风处?”

“就是啊,闻郎。”另一个车夫亦苦着脸,连声附和,“再说娘子千金贵体哪受得了这个!

“再坚持坚持,普慈寺就在前面了,咱们可以到那里借宿——”

说话间,闪电又起,照亮傅闻面上的冷峻,车夫一骇,下意识闭上嘴。

傅闻抬头仰视不远处庞大的普慈寺建筑群,两手拽紧湿透的风氅,仍摇头,“翻过这道山梁就是刘家村,那里全是咱们傅氏的佃农——”

“哎呀,咱们现在的状况哪里坚持得到刘家村!这狂风呼啸,大伙儿已经精疲力尽了!”年长的车夫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车夫扯住,他醒悟般地讪讪顿住。

“闻郎!”守在傅六娘车架旁的护卫却在这时跑来,呼吸急促,“娘子发话说让大伙儿轻车简行,赶去普慈寺避雨。”

“什么?娘子说要去普慈寺?”傅闻一听,眼底乍然浮现惊诧质疑之色。

“是啊,闻郎快传令吧!娘子病得愈发厉害了。”

今天中午傅六娘就出现了伤风的症状,但当时情况并不严重。

傅闻撩了一下眼皮,面色寒峻逼人,怒斥了一声“该死的崔氏!”

被他这一呵,另三人噤若寒蝉,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却悄悄一碰。

大伙儿都知道傅闻这骂的是已逝主母的娘家清河崔氏。

原本似傅六娘这样的世家女出行哪有不带医者的?

年前自绛州往长安去时,傅氏车队里还有顾姓爷孙两个医者,长安之行后此二人皆入太医署为官,回程就有了空缺。

恰巧崔氏寿宴上娘子的嫡外曾祖母当众赐下医者随行。

此人名钱素,性情倨傲,与世代依附于傅氏的顾家爷孙截然不同,不消几日便将傅氏仆役侍卫得罪了个遍。自个儿还在离开长安后不久,途径乾州时病得起不来床。

耽搁了五六日,娘子怕赶不上郎君寿辰,只得将他留在乾州,叫几个仆妇照顾,等他病好了再赶来。

傅氏车队人多,行得也不算快,这都一个月了却还不见钱素赶来,仆役们私下里自然多有议论。

三人交换个眼神,知道傅闻这是迁怒赐下钱素的崔氏了。

傅闻连清河崔氏都敢骂,他三人哪还有勇气在这个时候跟他争辩?

这三人怎么想的傅闻不知。

只是……车队原来计划在昨日便能赶回绛州城,因此进入群山前只在镇甸之内补充了些基础物品。

进山后仆役们也有不少出现伤风症状的,备用药所剩无几。

午后娘子已经服下最后一剂从前顾仲州制好的伤风药,效果尚且不佳,镇甸游医配的药丸只怕更差。

他心里略一权衡,还是做出转变,“你们两个先行赶去,告诉普慈寺的人——浦江傅氏……六娘经过此处,准备过夜,让他们派几个人过来接应。”

车夫忙领命穿过紫竹林疾步而去,只见两盏隐隐闪烁的气死风灯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红光,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傅闻返身走回队伍,看了一眼被护卫们暂时修补好的马车车轴。

“约莫还能撑个十几里路。”为首的青年护卫道。

傅闻与他目光相交,只点头,便快步来到傅令仪的马车外,语气略有犹疑,“娘子?”

紫言小心地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让傅令仪能就着现在的姿势看到傅闻。

此刻傅令仪的状态好了许多——大部分记忆被她暂时关在记忆宫殿之内,耳鸣和心率加速的症状都开始趋于平缓,只剩下……正常的病痛。

外面的冷风夹杂着寒雨吹进来,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轻声道:“闻叔,我有些发热,恐怕得尽快赶到普慈寺!”

“是是是,咱们这就去普慈寺。”说这话的时候,傅闻嘴角微微向下撇,下巴下意识地绷紧,眉头则向下微微拧起。

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傅令仪往他手上看去,果然,他一手搭在剑柄上,而另一只搭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他很排斥去普慈寺。

“闻叔不喜普慈寺?”她试探着问。

傅闻身体僵住,手上立刻松开了,“没有。普慈寺是绛州府最大的一座圣地,香火旺盛,游人如织,寺中必然储备大量药材。高僧慈济亦在寺中挂单,他精通医术,娘子定会无事!”

他肢体、表情的变化都很轻微,稍纵即逝,但傅令仪因有超忆症,又在行为分析科供职多年,分析、观察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再细微的变化都无法逃脱她的眼睛。

傅闻的眼睑刚刚迅速提了一下。

傅令仪唇角微抿。

前世此时她已陷入昏迷,注意不到傅闻的异样。到普慈寺后傅闻的焦急愤怒,回忆起来也都符合主家病重束手无策应有的情绪,似乎并无不妥。

她一时不解,但心中愈发提防。

至于傅闻所说普慈寺储备了大量的药材确是事实,但慈济大师出门采药并不在寺中。

前世初次诊脉时,傅令仪尚在昏迷,只能根据只言片语依稀判断,诊脉开方的都是慧可住持的亲传弟子怀善。

在她病情不断恶化后,寺中会医的僧侣几乎都到齐了,包括几个外来的参学僧。

几人会诊也没能挽救她的生命。

时醒时睡的状态下,她能记得的症状不多,都比较常见,符合许多呼吸道疾病的表征,却无法进一步判断究竟是什么病。

她对中医草药也不甚了解,没办法仅通过记忆中的药汁口感判断出使用的药物,更不要说剂量轻重。

傅令仪微微蹙眉。

不过前世这一年自己一直心情不佳、失眠少食,造成躯体不适症状频出,可以说身体虚弱。

不要说在整体医疗水平低下的古代,即使在现代这样的身体状况流感死亡……也说得过去?

毕竟流感在全球每年可导致29万-65万的呼吸道相关死亡。①

话虽如此,傅令仪还是打算以非正常死亡的情况来做准备。

她暂时按下心中的疑虑。

背后是来时的崇山峻岭,前面是塌方的官道,比起缺医少药的荒野露宿,普慈寺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和前世一般,傅闻最终还是松开绷紧的牙关,一声令下。

护卫们忙合力滚动着大石块,使劲顶住马车的车轮,不让轮子依山势下滑。车夫解下了马鞍,将装行李的马车先固定在原地,只留了傅六娘乘坐的马车,其他人一律下车步行。

由于傅氏原本并没有打算到普慈寺借宿,因此他们其实行在横向盘山的道路上。

从这个位置往普慈寺前山山门还有很远的距离,一行人只得选择穿过前面的紫竹林往更近的后门行进。

这条路往来者稀少,杂草丛生,较为难行,众人只得互相搀扶着行进。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一个粗使婆子没站稳,“哎哟”痛呼一声,脚一撇向旁边倒去,“是什么东西绊人!”

跟她挽着手的张婆子忙拉她,眼睛不由往下瞥,“还能是什么?树根碎石呗!这么大的人走路也不小心着些......”

瓢泼的雨把地上的泥浆冲开了些,露出了一截奇怪的东西。

闪电打出的蓝白色光亮稍纵即逝,张婆子看不清,却又觉得不像是树根碎石。下意识伸手去拉其中一个条状物,那东西细长长的,摸起来有点软,顶端还带着指甲……

那是一只手,准确地说,是一只惨白色的右手……

手臂的断口处虽然早已不再流血,但还是能看出皮肉的边缘,以及里面的森森白骨。

啊啊啊啊啊!!

张婆子发出惊声尖叫,哗地丢得老远。

“啊!是手!是人手!”

这一惊,人便往下跌,还没等她跌下去,就感腥气拂面,一个热烘烘、毛茸茸的东西凑了过来。

眼前一张血盆大口,上下两排獠牙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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