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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 33 章

小说:

北辰星自来

作者:

沉默的戏剧

分类:

穿越架空

《北辰星自来》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近来花间堂案发,牵出了几个朝廷命官,审监司司史汪如海牟足了劲想立功,日日沉浸在公务之中,审监司掌官员贪腐,赵北辰十五岁领差事,在审监司待了五年,他素来性格张扬,又爱惹是生非,在审监司头两年好生闹了一通,误打误撞虽也抓过几个贪官,但多半都是鸡飞狗跳一通胡闹,汪如海日日跟在他身后劝他哄他叫他收敛。

赵北辰心心念念想去督罪司查案,章之桥就是在督罪司发迹的,他十五岁破了一宗奇案,被圣上提拔入了刑部,十年间破了无数诡案奇案,其手段能耐令朝堂上下大为惊诧,又逢刑部改革,二十五岁就当上刑部太尉,如今虽掌刑部八司,亲自查案的机会少了,但是督罪司手上仍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案卷,总比这审监司有意思。

赵北辰虽贪玩,脑子却清楚,无论他如何肖想,他父皇断然不会把他调去其他地方,这皇宫就是个大染缸,汪如海掌审监司,查贪腐,自己却未必清白,这皇城世家间不是姻亲就是门生,弯弯绕绕各有羁绊,贪污腐败也未必是银钱往来,官官相护也是家常便饭,旁人要查贪腐都有忌讳,只有他赵北辰可以肆无忌惮,他查对了大功一件,查错了背后有父皇撑腰,不过是得罪人罢了,所谓的三皇子党羽也只是他舅舅振威大将军霍千邈一脉,即便他护着这一脉,太子党却不会放过他们,如此一来一回相互制衡,所有人的前程命运尽数捏在他父皇手里,他父皇也能看得更加清明。他若是去了督罪司,查几个杀人纵火案,虽是有利民生,却也无甚大用场,不过是顶了几个衙役仵作的活,只他自己觉得有趣罢了。

他在审监司这五年,与汪如海也逐渐生出了一种默契,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这朝廷搅和的‘乱中有序’。

汪如海现年五十,身材消瘦,眼神却锐利,赵北辰初来审监司就拿他开刀,去了他府上几次,实在是清俭萧条,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当真清廉如水。

汪如海此人性格复杂,说他功利圆滑,却又两袖清风,说他安然自得,如今却牟准了高位,到底是老谋深算,叫人琢磨不透。

赵北辰去到审监司时,汪如海正像老和尚念经一般对着谢牧庭喋喋不休,谢牧庭托着腮坐在椅子里,满脸抑郁。

赵北辰躲在门后看着,忍不住噗噗直笑,谢牧庭仰面看向他,露出无可奈何的笑来。

汪如海行了礼,捋了捋小胡须,笑眯眯道:“殿下请坐,下官请人去沏茶。”

赵北辰去他椅子里坐下,摆摆手道:“你忙去吧。”

周一善提着两个食盒摆在桌上,揭开盖子将吃食端出来,炙羊肉、姜汁鱼片、罗汉大虾、葱拌鲍鱼、鲜菇菜心,五道菜两碗米饭,另一只食盒里装了十几只贡柑,赵北辰留了两个,其他让周一善送去给汪如海。

赵北辰招呼谢牧庭过来吃饭,将筷子递给他,笑问:“怎么顶着苦瓜脸?汪如海和你说什么了?”

谢牧庭在他对面坐下,闻言无奈道:“汪大人让我往后悠闲度日,什么都不必管,不必查。”

“审监司里的门道极多,用得上你的时候他不会客气。”赵北辰夹菜给他,“快吃吧,水至清则无鱼,凡事都要有度量,这其中火候难把握,汪如海也是怕你坏事。”

谢牧庭含笑看着他,低头吃了他夹过来的菜。

赵北辰吃了口菜,缓声道:“汪如海这人有个毛病,贪父皇的银子,他可高拿低放,贪百姓的银子,他必然严惩,不过是等时机早晚罢了。”

谢牧庭问道:“何为贪圣上银两,何为贪百姓银两?”

“拿督粮道举例,倘若今年该上缴粮食一百石,督粮道往朝廷报八十石,蔑了二十石,视为贪国库银两,倘若他报一百石,问百姓征缴一百二十石,视为贪百姓银两,汪如海是万万容不得的。”赵北辰咧嘴笑道,“不过前者也好不到哪里去,暂且记下不提罢了,哪日国库亏虚,便旧事重提,先拿他们开刀。”

谢牧庭道:“这差事不好办,都是人情世故。”

赵北辰点头,在这审监司办差,连自证清白都是难题,多得是左右掣肘的时候,赵北辰想了半晌,对谢牧庭道:“你性格耿直,不善与人周旋,审监司不适合你,你去了督罪司更自在。”

“徐凛是我朋友,我去了督罪司反而不自在。”谢牧庭笑道,“事在人为,有你指点,我总会有长进。”

“你还真会捧人。”赵北辰频频给他夹菜,“多吃点,这几日父皇让我休息,我不便每日来审监司,你得空就来我府上陪我。”

谢牧庭笑容灿烂应是,又说:“这次不会拒我于门外了吧?”

赵北辰瞪他一眼,骂道:“少给我得寸进尺!小心我又叫你扑个空!”

谢牧庭眉开眼笑。

两人吃过饭,赵北辰领着谢牧庭去审监司其他地方溜达,经过庭院的时候,遇到刑役匆匆来报,说是镇国公府今日摆茶宴,府里奴才来寻人,让谢大人若是得空,便回去露个脸。

赵北辰哼笑:“昨日才回来,怎么今日就摆茶宴了?莫不是要替你相看吧?”

两人逐步往正门走去,谢牧庭心中存疑,低声道:“昨日不曾听家里提起,应当不是正经茶宴,许是府里来客人了。”

赵北辰脸上没什么笑意。

转过游廊时,谢牧庭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赵北辰吓了一跳,连忙要抽回,谢牧庭不肯松开,反而与他十指紧扣,笑说:“别怕,不会叫人看见,若有陌生人的气息,我便松开你。”

赵北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打趣道:“怪不得你不长进,武功高强不是这么用的!”

谢牧庭笑而不语,行至正院时,他才缓缓松开赵北辰的手。

春旺驾着马车在门口等了有半个时辰,见谢牧庭出来,焦急说道:“少爷总算是出来了,永昌侯府来家里做客,府里等着您回去呢。”

赵北辰的身影稍迟一步出现在春旺面前,他笑吟吟道:“永昌侯府?看来谢大人好事将近了。”

谢牧庭气恼地瞪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周一善跟上去,站在赵北辰侧后方,看着镇国公府的马车远去,待马车消失在转角,周一善方道:“殿下,永昌侯嫡女心系谢大人许多年,咱们是否该有些动作?”

赵北辰淡淡道:“什么都不必做,随他去。”

周一善忧虑道:“可若如此,兴许会被人捷足先登。”

赵北辰负手笑叹道:“这是谢牧庭该处理的事情,前路坎坷,只靠我一人,撑不起这片天,走吧,去舅父府上坐坐。”

*

谢牧庭方进府,便被侍从领着往正院去,与茶厅方向背道而驰,也不是前院花园的方向。

往日里,只有府里办喜事,或是摆家宴,才启用正院,寻常宴客或是在茶厅或是在前院花园。

待谢牧庭问起,那侍从才道:“永昌侯已经回去了。”

谢牧庭疾走两步,跨入门槛,却见谢牧屏与谢沁芳垂头丧气跪在地上,两人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曾大夫人居于高位之上,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蛾眉紧蹙,红唇抿成线,愤怒呼之欲出。东西两列各置四张桦木扶手椅,二房夫人尤氏端坐在东侧椅子里,四房夫人李氏坐于西侧。

谢牧庭站住脚步,行了礼笑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曾大夫人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谢牧庭笑笑不说话。

曾大夫人道:“坐吧。”

谢牧庭在椅子里坐下,接过侍女捧来的茶,抿了口笑道:“牧屏,沁芳,为何又惹母亲生气?还不赶紧认错!”

谢沁芳扭过身来,吸着鼻子小声啜泣,眼泪像断了线的小珍珠,一滴滴往下掉,声音软软绵绵道:“大哥,我没有错,曾善柔当着许多人的面说我嫁不出去,还说我长得丑,不如太子妃漂亮。”

谢牧屏小声嘀咕道:“亏她说得出口,也不去照照铜镜。”

谢沁芳模样稚气,粉嫩的小脸哭得满脸红晕,双手怯怯地攥在一起,说不出的可怜。

曾大夫人恼怒道:“沁芳!若非你先挑衅善柔,她又何故口出恶言?还有你牧屏,竟敢与垚儿动手,他是你嫡亲的表哥!上门是客,你岂能动手打人!”

谢牧屏气得胸膛起伏,板着小脸道:“沁芳是我嫡亲的妹妹!谁也不许说她坏话!”

谢牧庭笑:“牧屏这性子倒是和父亲一模一样。”

尤二夫人满头珠翠,她垂首低笑,牵起清脆声响,“牧庭啊,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是长房嫡孙,这般娇纵弟妹,往后牧屏如何成气候?”

谢牧庭不欲与她争执,转而说道:“母亲,沁芳是您亲手教养出来的,从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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