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谈若一坐进车内,便醉得忍不住歪头睡过去,红唇微张,脸颊泛着浅淡的坨红。
直到感觉零星的水滴落在脸上,她猛地一颤,长睫像受惊的蝴蝶乱颤几下,瞬间睁开眼,声线温哑又茫然:“下雨了?”
话音刚落,她视线对上一双干净幽邃的眼眸。
言礼的指尖还悬着一滴欲落的透明水滴,见她醒来,拿纸巾擦了擦手:“你住哪?”
谈若迟钝地反应一会儿,才终于回想起来,这人答应要亲自送她回住处。
她眼珠滚动,屁股朝他那边挪了挪:“去你家好不好?”
这样更方便与他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也能知道他住在哪。谈若心中暗暗自得时,听到男人冷淡又无情的拒绝:“不好。”
江彻不知道她怎敢如此胆大,轻易就说去陌生男人的家里留宿。
看来真是醉得不轻。
“说地址,不想说就下车。”
谈若鼓了下腮帮,最后努力回想一下,报出新搬的住处地址:“雅和庄园,6栋。”
江彻示意前面的司机开车。
路上,谈若又问:“我先前跟你说的,你考虑好没有。”
她指的是让他答应跟她的事。
江彻余光睨她,眼神暗含警告:“不可能。”
谈若倾身凑过来,审视那张清隽干净的脸庞,伸手在他完美硬朗的脸上戳一下:“你长得这么好看,在酒吧那种地方打工肯定是因为缺钱吧,我有的是钱,可以帮到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
她说话时,酒气喷洒而过,带着身上浅淡的香味,似初绽的玫瑰,又含着夜露的清润。
江彻记得,她小时候很喜欢玫瑰花,谈家的后花园里种满了不同品种的玫瑰,她每天晚上都要泡花瓣浴。
这么多年,品味一点没变。
淡淡地挪开谈若的手,江彻把目光移向窗外,没理她。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身旁人没了动静。
江彻等了一会儿,转头看去。
女孩靠着椅背,仰着天鹅颈,又醉得呼呼大睡了。
路灯斜斜照进车内,在她熟睡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白皙莹润的面颊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柔和。
随着她仰头的动作,脖颈与下颌的连接处,有一颗不规则的小坑。
谈若小的时候得过一场水痘,大人们嘱咐她千万不要抓挠,否则会留疤。
前期她还乖乖听话,后来痒得实在受不了,总是急得跳脚,甚至乱发脾气。终于在某天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间,把身上的结痂抠掉好几颗,最后留下痘印。
谈若爱美,容不得身上有半点瑕疵。
她为此大哭过一场,把自己关在楼上不肯见人。
谈家父母没办法,最后只能带她去医院用激光祛除。
大部分痘印都修复如初,唯有下颌与脖颈相连的那颗十分顽固,颜色虽然浅淡如肤色,但一直有个小坑,怎么都无法平整。
医生说,是她那里的肤质问题,即便继续治疗,也很难完全修复。
从此,白玉微瑕。
其实是很不显眼的瑕疵,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但她自己十分在意,有段时间,江彻只要盯着她下巴多看两眼,她便会捂着那处的小坑炸毛哭鼻子。
很少有人能爱美到她这种份上。
肩头忽地被压住,江彻侧目,便见谈若的脑袋歪歪斜斜地枕了过来。
江彻伸手把她推开。
没多久,她又枕过来,抱住他的一只胳膊,嘴巴里不满地咕哝:“哥哥,你别吵。”
江彻心头微颤,挺直脊背朝她看过去:“你叫我什么?”
身侧的人睡得正酣,并不回应他。
江彻旋即明白过来,她迷迷糊糊间喊的是亲哥哥谈昶,不是认出了他。
车停在别墅门口,江彻本打算叫醒她,又见她睡得香甜,迟疑片刻,把人从车内打横抱起。
管家听到动静,主动把门打开,看到眼前的画面,紧张问道:“谈小姐这是怎么了?”
又看一眼抱着谈若的男人,颜值出众,但穿着很像餐馆或者酒吧、KTV的服务员。
江彻以为这是谈若姑姑家的住处,询问管家,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谈若在酒吧喝多了。
结果从管家口中得知,这是谈若刚租的房子,别墅里除了管家之外,还剩两个佣人。
虽不是谈若姑姑家,但有佣人在,也足够照顾她。
见怀中的女孩睁开眼,他作势要把她放地上,由管家扶她进去。
江彻还有个海外的电话会议,已经因为谈若推迟了一个多小时,他不打算在她这里继续浪费太多时间。
谈若察觉到他想离开,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两只脚努力向上举起来不肯沾地,半撒娇的语气道:“我喝醉了,走不稳,你抱我进去。”
她今晚算是讹上他了。
江彻无奈,兀自抱着她入内。
看到客厅的沙发,他正欲抱她过去躺下,谈若又道:“我困了,要回房间睡觉,你抱我上楼。”
佣人听到动静出来,正欲关切地询问,谈若看过去:“没关系,你们不用管,都去睡吧,我有人照顾。”
管家和佣人都是刚被雇来的,不清楚谈若和眼前这位男人的关系,也不好多问,纷纷止步。
江彻在谈若的指挥下上二楼,进入她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
起身时,那双藤蔓一样的手臂依旧牢牢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两人靠得太紧,鼻息缠绕在一起。
江彻呼吸微紧:“你到家了,放手。”
谈若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给他洗脑:“你亲眼看到了,我住的房子很大,很豪华,这里有管家,也有佣人,你跟了我,住在这里只有享福的命。我可以给你钱,供你吃穿,对你很好很好的,你再考虑一下呗?”
江彻看一眼时间,随口敷衍她:“你先睡,明天酒醒了再说。”
谈若还想再劝,忽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色一白,眉毛跟着皱起。
江彻瞧出状况不对,正准备找垃圾桶,骤然感觉胸口一热,湿了一大块。
他眉头突跳,面色黑沉地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一字一句叫她:“谈、若!”
谈若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在瞬息间额头暴起青筋,像是发火了。
她委屈巴巴地扁着嘴:“对不起,我没忍住……”
“我给你擦擦。”她说着,随便扯过床头的纸巾便要伸过来。
江彻怕她再弄自己身上,捉住她的手腕阻拦。
谈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声音软得发嗲:“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彻没来得及发出来的火气堵在半道,突然不上不下的。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算了,你睡吧,我自己收拾。”
谈若吐完后觉得舒服多了,再加上确实很困,听到这话后,她往后一仰,倒在柔软的床上,嘴里含含糊糊:“那我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中央空调的冷风吹着,她穿着短裙露着长腿,随着躺下的动作,裙摆又往上挪了一寸,及至大腿根部。
江彻偏头,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进卫生间关上门,他站在洗手台前脱掉身上的夹克,发现里面的衬衫也被她弄脏一大片。
本想随便擦拭一下先离开这儿,但味道实在刺鼻。
他向来有些洁癖,只能强忍着不适把衬衫也脱下来,连同夹克一起全部洗了。
刚洗过,他的手机响起。
是海外的会议开始了,他一直没上线,邹秘书只好提醒他。
这个电话会议很重要,已经推迟过一次,不能再耽搁。
衬衫还在水里泡着,没来得及拧干。
想着谈若已经睡了,他只能光着膀子先在洗手间里接听会议。
聊起工作,江彻便忘了时间。
直到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谈若穿着玫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站在门外。
四目相对间,她看一眼裸着上身打电话的男人,惊叫一声,双手护胸背过身去。
谈若是被渴醒的,屋里只有自己,她以为言礼已经离开。
见身上还穿着去酒吧的那条裙子,觉得很不舒服,她去衣帽间换了套睡衣。
这会儿觉得自己好多了,她正想进来冲个澡,完全没料到里面会有个男人。
而且还是个没穿衣服,充满危险,周身荷尔蒙爆棚的男人。
江彻也有些愣住,他居然在谈若的洗手间待了这么久。
手机那端一群人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声,此刻安安静静的,正屏住呼吸努力听八卦。
江彻淡声道:“今晚先这样。”
他手机切了线,收进口袋。
谈若依旧背对着他,从脖子红到耳根,见他打完了电话,言语质问:“你怎么还没走?”
江彻看一眼还泡在洗手池里的衬衫:“不收拾干净,我怎么走?”
他当然不可能穿着带有她呕吐物的衣服坐进车厢内,那还不如杀了他。
只是这个电话会议会开这么久,他有点没想到。
否则,他应该早就走了。
不过她此刻的反应,让江彻产生一丝兴味。
他攥住她的手腕往怀中一拽,顺势将她堵在洗手台边:“你不是想让我跟你,现在又躲什么?”
指尖挑起她的下颌,他的大拇指腹在下巴处细腻的肌肤间摩挲,唇贴过她耳畔,“随便带陌生男人回家时,没想过会产生什么后果?”
他突然极具侵略地逼近,让谈若瑟缩着一瞬间慌了神。
她从来没有离哪个男人这样近过,尤其他现在没穿上衣,胸肌和腹肌沟壑分明,腰线紧绷,让人觉得力气很大,如果想做什么,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见她眼底露出恐慌,身子微微发颤,江彻却觉得这样还不足够她长记性。
他蓦地叼住她一侧的肩带,往下扯了些许,作势要脱她的吊带。
谈若伸手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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