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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13章 劝学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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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学院的入学测试并不是考试,反而像一场狂欢,每年都得闹点幺蛾子。因为入学测试测的是体质等级和精神力等级。

自宇宙大航海后期,人类精神力能被实质化后,精神力便被广泛开发用于社会的方方面面,相应的检测仪器不断更新迭代。随后精神力和体质的对应关系被提出,二者的数值化逐渐被大众广泛接受,到现在已经成为身体数据的一部分记载入个人档案里。

但体质和精神力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毕竟人类个体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一个人可能出生时体质预测等级平平,但随着高质量的饮食和锻炼,长大后体质等级有了质的飞跃,也有人原本体质不错,因为疾病伤残等原因体质降级。精神力也是如此。

启明学院每年组织入学测试,就是为了及时了解学生的体质和精神力变动情况,一方面如果学生的变动幅度有异可以及时查找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针对性的调整学习方向,因材施教。

说白了,就是个高级体检。

今年的测试如往常一样设在大礼堂。

财大气粗的启明学院在舞台摆了一整测试设备,哪个专业的老师先抢到就先测那个专业的学生,所有人的成绩都会显示在不远处的浮空屏幕上,格外优秀的标红处理。等成绩的、看热闹的,学生们将浮空屏幕围得水泄不通。

就算坐在座位上排队的人,也在一会儿一阵的欢呼声中竖起了耳朵,有时欢笑中偶然穿插几句放声大哭,反而勾得人八卦心起。

校内论坛这会儿也极其热闹,各种暗号漫天飞舞,信息流几乎快撞成火花。玩着光脑的学生们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等待好戏的开场。

“呼哇!”猛然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先是一阵混乱的鼓掌,在某一刻过后,掌声突然有了节奏,潮水般的拍掌节奏中,有有人用五音不全的调子嘶吼着流行小天后的舞曲,紧跟着一本正经的广播里响起了同一支不正经DISCO。

接着,浮空屏幕下冒出一群戴着夸张爆炸头假发的人,搞怪一样扭着身子,将围观的学生拉入舞池,病毒一样迅速感染了更多人。

乍然而起的热闹吸引了更多人的侧目,一年级的萌新们纷纷伸长了脖子,扯着耳朵捕捉只言片语,躁动不安。

“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什么?”

“那些是信息系的学长吗?”

“我看到了穿白大褂的,是医学系吗?”

“谁说只有医生穿白大褂,研究员都穿好么,你这是歧视!”

“歧视你个头啊,我就随口一说。”

“都停都停,别吵吵,倒是谁来说说那边什么情况啊!”

……

萌新们聚在一起张望好半天后,才有个声音冒了出来:“看起来是信息系的学长?据说信息系的传统是,如果精神力等级升了,就得搞个大事庆祝一下,他们入侵了广播系统。”这个人个子高,还坐在高大的同伴肩上,视野独好。

“果然信息系的学长就是刚啊。”有人小声感叹。

高个子与有荣焉,还要摆出一副虚伪的嘴脸挥挥手道:“唉,没意思,散了散了。”但他完全没有从同伴肩膀上下来的意思,反而拉长脖子看得演都不眨。周围人发出整齐的嘘声。

广播里的流行舞曲放到高|潮,流行小天后造作的烟嗓正唱到“来吧来吧,一起狂舞,抛弃理性,一起狂舞,扭吧扭吧,一起……”

“吱——”音乐嘎然而止,刺耳的电流音袭击了所有人的耳朵。随后一人哐哐蹬上大舞台,抄起话筒,暴怒大吼:“杨太平!记过!处分!今年的奖学金全部取消!”

音波攻击让所有人都捂住耳朵,只有一个瘦瘦的小个子踩在同伴肩膀上傲视群雄,双手叉腰狂笑不止,最后被一个身高两米浑身腱子肉的男老师扛了出去。

闹剧中止,测试得以继续下去。

“那个人是谁?”

有机灵鬼抢答:“我知道,杨太平!”

“呔,就你知道得多?边儿去,伊思,你说。”

坐在同伴肩膀上的高个子得意地扬起头:“杨太平可是我们信息系的名人,大名鼎鼎!学长入学精神力就是B+的巅峰,成绩断层第一,上了光荣榜就没下去,简直就是天才!就算他每个月都给老师找麻烦,学校也舍不得叫他退学!”

“精神力B+就天才啊……”有人不屑地嘀咕。

“你倒是先B+一个看看啊!”旁人冷哼着反驳。

“而且,学长的精神力现在是A-哦,学长很厉害的。”突然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插|入对话。将起的争执突然按下终止键,众人屏住呼吸,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漂亮青年,脑中竟然一片空白,想不起之前在说什么,突兀地安静下来。

艾诺完全不觉得这样的安静有什么问题,站在小圈子中央,迟疑地问:“难道精神力A-已经不厉害了吗?”

仍没有人说话。

艾诺迷茫地眨了下眼,缓慢地背起书:“……精神力和体质能被数值化评估的初期,由于测试样本较少,等级制度不完善,高等级大量出现,甚至出现过SSS+的超高等级。随着社会的发展,大众精神力和体质整体进步,等级制度不断被完善,平均等级下调。如今,正常人类出生时普遍为D级,普通成年人在C-至C+之间……”

艾诺停顿了一会儿,看上去真情实意感叹道:“大众观念里,精神力B级已经是精英阶层,学长的A-应该算精英中的天才了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不确定地说了句:“是吧……”

艾诺动了动脚,小声嘀咕:“还不知道他能赔我什么……啊,路怎么还被挡着!”

拦在艾诺身前的正是伊思二人。伊思还坐在同伴肩膀上,顺着艾诺的话,用不容置疑地语气大声说:“学长当然是天才!现在精神力和工作岗位深度挂钩,一些需要高精操作的岗位必须精神力到达A级以上才能入场,我相信学长既然只花了两年就从B+升到了A-,那么到正A也不是问题!学长属于信息,信息心有未来!”

气氛立刻松快下来。

伊思利索地跳回地面,拨开同伴,站定,伸出一只手,面带笑容:“你好,认识一下?我是信息系分析学的伊思。”他脸有点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刚才太过激动。

艾诺的视线顺着他的手一路看向头顶,用有些惊奇的语调说:“哇,你比我矮哎!”指尖飞快地碰了一下他的掌心,“虽然你们都是伊,但是你没他高。”

伊思只觉得手心像被羽毛挠了一下,稍纵即逝,痒得上了心。明明评高论矮是件失礼的事情,他却中品不出任何不良意思,干脆清爽一笑:“我小,还能长。”

“加油!”艾诺的祝福也挺真心实意的。话题又转了回去:“我是艾诺,生物系哦。”

“原来是生物系的校友啊……生物系?”伊思的思维在三个大字上卡了几秒,好半天才喃喃,“我没听错吧,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考生物系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陈恳地规劝,还是扼腕叹息,又或者兼有,感叹:“你怎么能去生物系呢,生物没前途啊!你看看杨学长,怎么也该来我们信息啊!”

像一滴水落入了油锅,其他人哗地沸腾了。

有人振臂高呼:“论前途,搞维修!”

有人迫不及待插嘴:“劝人学医,未来可期!医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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