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亡者忽然在空中荡起了秋千,围观的人们惊呼的惊呼,后退的后退,似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林安宁也是在这时注意到了空中那几十根几近透明的悬丝,很明显,死者正是被这几十根东西高高吊起在八角亭中的。
“大人,看来得先想法子把尸体先弄下来。”她微微侧过了脑袋,语气还算轻巧:“幸亏衙门的仵作只是初步判断了一下亡者的死因,没有对尸体造成很大的破坏。”“嗯。”对此,陆彦表示了赞同,状似漫不经心的打量起这亭中的各处细节来。
那几面棉布帘子上均有着不同程度的血液喷溅,地面上更是汇聚着一大滩,从血量上来看,亡者体内这会儿应当是没剩下多少存货了。从案发到现在也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再加上温度的原因,地上那滩血迹的表面已经是有些凝固的状态,能够很好的保留下一些痕迹证据。
只可惜,第一批抵达现场的仵作和捕快可能是光注意尸体了,没怎么留心脚下,眼下亭子里的脚印不仅多,还方向杂乱。
皱了皱眉,陆产边挥手示高六七和青芜两个先进去把血液上留存的脚印做一下记录一边冲着胖县令吩时道:“劳烦孙县令回想一下曾进入过这亭子里的作作和捕快的名字,接下来可能需要他们提供一下当时所穿的鞋子,好做进一步的对比排查。"
胖县令很是痛快的就应了。
约莫 灶香过后,六七和青芜顺利的完成了脚E的记录工作,陆产便又让胖县令找来了两个有点身手的捕快配合六七一起攀爬上了八角亭内页的梁上。将统在梁上的是丝切断后,大家又合力小心翼翼的将
尸体弄出了这个亭子。
因为七面都有厚重的布帘作为遮挡,是以八角亭的中的光线实在算不得明亮,结果那尸体甫一暴露在阳光下,恐怖的模样更是让没什么心理准备的众人迅速的变了脸色。原来亡者的身上不止脖颈那一处裸露在外的伤口,嘴角的两边竟还生生被人划开了,左右两道伤口更是直接蔓延到了耳朵根附近!就连帮忙抬着尸体的捕快见状都被骇的毫无预兆的软了膝盖,眼瞧着尸体的上半身就要跟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哎哟。
因为脚踝受挫,捕快忍不住痛呼着闭上了眼睛,紧张的等待着尸体砸到自己身上所带来的冰凉渗人之感。
没想到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他迟迟没等来那种泰山压顶的重量,惴惴不安的睁开了眼,最先看到的竟是一张巴掌大的俏脸。
只见林安宁不知何时冲了上来,以一个颇为极限的弓步姿势眼疾手快的托住了那具即将坠地的尸首,接着便和其他人一起将亡者稳稳的安置在了刚铺好的一块白布之上。见证了全程的六七在重新直起腰身后,语带关切的开了口:“林仵作,其实大可不必这样紧张,亡者早就已经断了气,就算是摔了也无甚感觉,你何必为了他冒险再伤了自己?”林安宁则是顺势蹲在了尸体旁,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湿布巾净了净手:“师父当年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亡者要有敬畏之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六七懵懂的摇了摇头。
“因为大多数时候,死人都要比活人有用的多。”
几步开外的那名捕快才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若有所指的话,顿时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插了一刀,那叫一个鲜血淋漓。“我需要一盆清水,几块干净的布巾,还有早上查过尸的那名仵作。”收起了讥诮的语气,林安宁低着头正色道。
六七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不多会儿一位身着黑色粗布衣裤的中年汉子就停在了她的身边:“在下姓吕,还不知小友怎么称呼?”
"吕仵作,我姓林。"
“此番是要麻烦您说一下,在看见尸体后,您都对尸体做了哪些处理?”林安宁还算客气的出言问道。中年汉子稍微回忆了一下:“当时天色还没大亮,离着八角亭还有老远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等到了的时候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亭子里满地都是血啊!”
紧接着我便看到了被挂在梁上的亡者,进了亭子后,我先是脱下了他右脚的鞋袜,确定他没了脉搏的确早已死亡。又从已体表面皮肤的颜色判断出了他极有可能是失血过多而亡的,后来在颈部发现的伤口也证实了这一点。"
"接着我又确定了一下尸体僵硬的程度,觉得他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夜丑时前后。"
丑时。
“吕仵作可曾考虑过天气对尸体僵硬程度的影响?”林安宁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转而反问了这么一句。中年汉子被问的一愣,恰好又是一阵冷风吹过,直把他吹的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眼下幽州各地都已经下过雪了,就连河道也是应封尽封,若是夜里在外放上一碗水,没多久表面都会结上一层的冰。天气海冷是会加快人死后变佰硬的速度的,所以我觉得亡者真正遇害的时间应该推
后一个时辰,约在寅时。”林安宁在一通分析后,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远处的胖县令听的一拍脑袋:“怪不得本官让捕快去问昨夜丑时前后,摘星楼中可有人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的时候一无所获呢,感情是时辰搞错了!”
“在下受教了。”
中年汉子弯腰作揖,脸上全然没有被人当众驳了脸面的愤怒:“可能是有些冒昧,只是不知小友师承何人?”
“他姓杨,乃永嘉县人士。”
中年汉子拧着眉站在原地思索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想起幽州地界到底哪个出名的件作世家是姓杨的,不过他没有执着的纠结于此,缓过神后立马就继续说了下去:“本来是应该把亡者从梁上放下来做
更仔细的尸检的,可是那些捕快在八角亭外发现了一些血迹,就都追着去找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考虑到贸然将尸体放下来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伤,我便一直等着了,直到现在。”
“您处理的很好。”林安宁没有再多问,扭过头去开始专注的打量起了尸体,在听到水盆落地的声音后,就十分自然的向一旁抬起了手:“沾了水的布巾。”没想到话音刚落,一条冰凉的湿布巾就被放在了她的手中,期间她的手指似乎还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但她并未在意,只是专注的垂首一点一点的清理着亡者脸上的油彩。
待到手中的布巾脏了,林安宁就又把布巾递回去换一条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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