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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意欲了结

小说:

汝以缱绻赴此生

作者:

姜阿沅

分类:

衍生同人

刘姝甯惊恐的颓然跌坐于地,袖口沾染尘泥浑然不觉,昔年随父入宫,曾窥见过先帝的模样,那人……

刘姝甯惊得屏息凝神,面容青白交加,若是之前,她定会刻意移步至怀钰身前,以少陵王妃滑胎之事作引,出言直刺怀钰。

宫灯将宋安瘦削身影拉得细长,怀钰怔怔凝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剜心之痛席卷,怀钰绞碎眸底最后一点潋滟水光。

弱质之流方垂泪自怜,从此往后,她会将这份软弱深埋心底,绝不再轻易垂泪。

秦嬷嬷与邹荣立于远处静候,见怀钰走回,邹荣躬身作揖自往兰台复命,秦嬷嬷碎步急趋上前搀扶,却被怀钰拂袖荡开。

寒髓彻骨,连息凝霜,宋辑宁来日万勿后悔,而今将她强留于此。

怀钰凝神细思片刻,对秦嬷嬷道:“去兰台。”

秦嬷嬷闻言一怔,劝道:“娘娘,这个时辰,陛下已是安寝。”

怀钰冷哼,一切皆拜他所赐,他再醒一回又如何。

“娘娘三思。”秦嬷嬷急忙拦住,“此刻去兰台,实是不妥。”

见怀钰未有停步,秦嬷嬷继续劝道:“若是陛下因此恼您,岂非因小失大……”秦嬷嬷担心她失了恩宠。

怀钰愈听愈气,“你住口。”

宋辑宁还有颜面恼她?她现下只恨自己没有能力破开他的肺腑,教他感受何为剜心之痛。

邹荣今夜当值守夜,见得怀钰来此,心下一惊,怀钰疾步向寝殿内闯,邹荣慌道:“淑妃娘娘止步。”

话音未落,殿门已被推开,宋辑宁习惯伴光入眠,殿内烛台煌煌如昼,宋辑宁素来眠浅,轻微声响间已睁开双眸。

怀钰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面上仍强作霁色。

宋辑宁见来人是她,起身下榻,取过木椸上的外袍,轻拢住她单薄肩头,“夜露侵肌,怎的还未回去安寝?出门记得披外袍,以免染及风寒。”

邹荣见此情形,悄声将殿门缓缓阖拢。

怀钰问道:“辑宁,我若有事相求,你会应允么?”

宋辑宁搭在她肩头的手蓦然一僵,回身颓然坐于床榻,凝视榻旁跳动的烛芯。

怀钰急忙跟着过去,站于他身前,“跟宋安绝无牵扯。”

宋辑宁抬眸难掩倦色,“何事?”

他松口了,便是有可能。

怀钰直视他,“我想要父亲,做宗正寺卿。”

宋辑宁忍俊不禁,怀钰真是一点心思也藏不住,刚见完宋安,便为临安侯谋宗正寺卿之职,虽列从三品,终是执掌宗族事务及陵庙的。

宋辑宁牵住怀钰的手,“阿钰,为何希望你父亲做宗正寺卿?他如今任清贵闲职,朕觉着挺好的。”

好?一点都不好!

怀钰:“你知晓的,我素性不惯屈居人下。”怀钰说到此停顿一瞬,细观宋辑宁的神色,“再说,父亲已倒戈于你,我未必能左右他对你行不利之事不成?”

“倒戈?阿钰倒是愈发会遣词了。”宋辑宁笑着应允,“好,明日早朝,朕会当朝言明此事。”

若是旁人妄议朝职升迁,他定会以祸乱朝纲为由处置。

偏是怀钰,捏着他寸心,他心甘情愿次次纵容。

实是夜深,宋辑宁揉了揉眉心,未有强留她,“快些回去安寝罢,若不想步行回去,吩咐邹荣传步辇。”

怀钰行至殿门,回首朝殿内疑惑地凝望,宋辑宁怎的,轻易答应了。

从三品,不算是小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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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陵王妃小产之事,尽管宋辑宁百般遮掩,纸难包火,数日之后还是因有心人乱言,传入怀钰耳中。

午膳时,怀钰手中汤匙掉落盏中砸出脆响,溅起半盏参汤,怀钰凝眸看着汤面浮动的参须,那日见纪媛嬿腕间隐现青紫淤痕,是否宁瀚对纪媛嬿动粗手,怀钰牙关咬地咯咯作响,“真不是个东西。”

侍立在侧的秦嬷嬷惶惑轻唤:“娘娘?”

恰逢此时,珠帘轻响,内府总管引着一名侍女趋步入殿,伏地叩首道:“奴才叩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

总管堆起满脸谄笑,“陛下思及,您定是想念昔年在边城的时日,允了少陵王妃将王府昔年的侍女送入宫侍候您。”

言罢,侧首低叱身后侍女:“还不速速拜见淑妃娘娘?”

侍女以额触地,颤声应道:“奴婢叩见淑妃娘娘,恭请淑妃娘娘安。”

怀钰面容端凝如常,指尖却已死死扣住圆桌边沿。

总管屈身深揖,“司薄司训导已毕,此人淑妃娘娘尽可安心差遣,奴才告退。”

怀钰回身看着满桌珍馐罗列,顿失箸兴,“秦嬷嬷,悉数撤去罢,我欲小憩片刻,由这新来之人侍候。”

秦嬷嬷与凌翠急忙将珍馐撤下,阖拢殿门。

“你倒是胆大!”怀钰斥责裹着颤音,“且起身罢。”胸腔内心脏扑通扑通地似欲跳夺而出。

红竹走至圆桌旁,为怀钰斟了小杯清茶奉上,“奴婢唯愿,不做那无用之人。”

她只是,不愿再被人抛弃。

只是求一隅安身,免受飘零之苦。

怀钰接过,“细细道来。”

红竹会意,“殿下遣暗卫告知奴婢,留意主子动向,恰逢少陵王妃归返平阳,殿下便派暗卫告知了王妃,奴婢借王妃仪仗,随王妃同回,奴婢的籍册之地是边城,将奴婢送进宫,陛下不会起疑。”

宋辑宁素来疑心重,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红竹自幼长于大昭,自蒙怀钰所救,行止起居皆在大昭,寻不出半分破绽。

红竹续禀:“殿下的暗卫已入平阳,主子打算如何应对陛下?”

怀钰眉间凝愁,“我是问你媛嬿,她如何?少陵地界水秀宜人,我记得她少有病痛,身子健朗,她何以致小产?”

宁瀚并未纳妾,莫非他真是对纪媛嬿动粗手?

红竹低声:“王妃并未有孕,不以此法,奴婢寻不得机缘入宫。”

在王府待了七日,少陵王虽待王妃冷淡,不同王妃言语,但其余处处礼待有加,王妃所求,少陵王一概应承。

因王妃小产而愧疚,少陵王更是不会拒绝王妃所求。

怀钰怅然,她与纪媛嬿,从前的心思不是如此复杂的。

怀钰凝眸注视红竹良久,红竹被她盯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怀钰淡然道:“你且下去好生息,这几日你在司薄司应是未有轻松的,三日后再来见我。”

见她欲要推辞,复又添道:“去罢,往后,累的事情只会更多。”

红竹屈膝,“奴婢告退。”

怀钰看着她离去之处,当年救红竹不过是一念恻隐,她待红竹未有过温言之时,何必对她忠心至此,入宫随她,与搭上性命有何区别,比起被卖身籍好不到何处去。

哥哥欲如何救她呢,她并非坐以待毙,不知自救之人。

得知纪媛嬿小产,本是因着在御苑偶遇傅霓旌,傅霓旌强邀攀谈,不巧遇着刘姝甯,怪声怪气的告知于她。

自入宫起,傅霓旌从未刁难过她,她是否不该将傅家所为迁怒于傅霓旌,至于刘姝甯母家,她不会轻易放过。

满朝文武,尽知宋辑宁所为,多数本是高祖留下的旧臣,尚可原宥,但刘家如今的位置,是蒙宋安拔擢,他们竟还有颜面侍奉篡权夺位的新君。

或许并非他们之错,他们所为是为护家人。

怀钰亦是如此,比起大义,她更在乎自己所爱之人,如此,注定会舍弃宽广心胸。

怀钰抚过一直系于腰侧的半块兵符,如此贵重之物,必须贴身携带方可安心。

哥哥,可万莫让她失望。

行至立政殿寻宋辑宁,怀钰于殿门前忽地驻足,斜睨侍立在门侧的裴朝隐,冷言:“裴将军,往后可定要,慎之戒之。”意味深长的眸色掠过他,径自入殿而去。

徒留裴朝隐僵立原地,怔忪难言,茫然若失。

宋辑宁闻得殿门轻响,抬眸看去,“阿钰怎的来了?”

知晓宋辑宁对怀钰惯行放纵,邹荣再未拦过怀钰,殿内宫人亦识趣退至殿外。

怀钰默然走上高台,径直落座于他身侧,她从前嫌龙椅冷硬,而今却生出别样的心思。

怀钰平静道:“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宋辑宁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阿钰既肯来寻他,心间或尚存些他的位置罢,却未言任何,继续查阅地方呈上的奏疏。

究竟如何才能护佑所爱之人的周全,是否唯有那一条路可走,梅林那日心中所想、所不敢言,怀钰今日到底是小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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