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长成了松柏》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廖芸娘抱着柳窈枝轻轻地给她拍着背,直到她停止了哭泣,才带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贺渊本来是开开心心地坐在院子当中等廖芸娘,等来的却是两个人,还被廖芸娘告知江孚喝醉了,于是又晕晕乎乎地被赶过去照顾江孚。
两人在房中一张贵妃塌上坐下,柳窈枝靠进廖芸娘怀中,廖芸娘则是伸手把她抱住:“你是喜欢和安的是不是?”
柳窈枝沉默了半天,还是开口:“我……确实是喜欢他的,但是我们之间不是喜欢二字就可以的。”
廖芸娘拍着她的背:“贺渊都跟我说了,我猜你在顾忌你的身份是不是?”
柳窈枝点头。
廖芸娘轻轻地叹气:“我和贺渊,分别二十年,我们二人都已青春不再,他如今也生了白发,我夜半醒来会想,我们还能陪伴彼此多长时间。”
“贺渊直肠子,在我面前一股脑的全都说了,我让你听听和安对着贺渊、天家说了些什么。”
“他说不论你是嫁给了他父亲冲喜亦或是真的曾经嫁为人妇,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他在京中算计筹谋,还你自由身,并不是为了他今后的仕途官声考虑,而是为了你。”
“他说他自有青云路,等他立于山巅,那些小人之言不会传到他的耳朵中。可你不同,你是女儿家,他虽然能把你护在院子中,叫你不见外间风雨,可你这样好,他不愿意锁着你,他也知道你不是在困在一方池子里的鲤鱼,你是江河湖海里的奇珍,有广阔的天地任你畅游。你终有见人的时候,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她们自然会拿你的身份取笑你、贬低你。”
“他把一切都算好了,也安排好了,只等你明白那一日,让天家下旨赐婚,再叫钦天监给你算一个与他相称的命数出来,即便她们再多舌头可嚼,也不敢跟天家唱反调。”
柳窈枝神情怔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江孚已经打点好一切,他并不强求自己能够回应他的爱,只是还是会为了自己而心痛到饮酒醉倒。
廖芸娘接着又双手拉着她的手,与她对视道:“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你难受,也不是逼着你同和安好。我虽然是他舅母,但是我打心底里更爱你这样可人的好姑娘,我说出来是叫你不要为难,他为你做了许多不假,可这不是你必须要喜欢的理由。你要喜欢他,不是为着这些,而是单单就喜欢他,只要他站在那儿你就欢喜。”
“你们如今相互折磨,叫我看了也怜惜,若你不能跨过这个坎,不如早些离去,免得你二人碰面徒增感伤,若是你愿意为他试一试,那就也不要犹豫不前。你想想,人生能有几个错过的二十年?”
柳窈枝以为原先已经泪尽了,听完了这一席话,又不能自己的哭出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廖芸娘就哄着她,直到她哭累了睡过去。
等柳窈枝醒来,她的眼睛果然肿得不成样子,这儿小地方又没有冰,她只好用清晨冷一些的井水敷眼睛。
“我……我再想想。”
其实她也想得差不多了,既然江孚敢,她为什么又怯懦不前?只是她现下十分狼狈,也不想立刻见到江孚,只想等过几日好些了再与他谈谈。廖芸娘也不催她,送着她回了她的院子,叮嘱她好好休息。
等廖芸娘回了自己院子,发现贺渊又在院子里转个不停:“你在做什么?”
贺渊一听声音回头,大喜:“怎么从院子外回来?昨夜睡得好不好?我怕你一个人睡不好,和安一醒我就回来了。”
廖芸娘忍不住勾起嘴角:“睡得很好。”
贺渊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啊……这样啊,好,好。”
像只笨狗狗一样,凑到跟前不摸摸头要难过死了。
廖芸娘走过去,伸手抱住贺渊的腰:“哄你的,你不在我睡不好,要是你今日无事,现在也还早,咱们再睡一会儿?”
她怕江孚喝醉了酒闹贺渊,教他昨夜不得睡,哪里知道江孚喝了酒很安静,贺渊过去睡得比江孚还死。
贺渊立刻摇头:“今日无事。”
有事都让和安去做好了。他在心中点点头,和安不见自己,自然会把这些事处理好,反正他现在跟柳家小娘子不上不下的,也没心思追着人屁股后边跑。
贺渊喜滋滋地搂着自家媳妇又回了房。
江孚宿醉,醒来头痛欲裂,忙叫这儿的小厨房送了一碗蜂蜜水来,缓了一阵才到县衙门的书房去找贺渊,发现贺渊并不在,才想起来自己一醒贺渊就踮着脚跑了。
“和安,若是我今日不在,那些公文你便自己做主,不必寻我。”
失而复得,贺渊恨不得把廖芸娘挂在腰带上,走哪都带着,一天到晚都在傻笑,江孚也不想被他那副模样刺激,觉得自己一人更好些。
等到了夜间用饭,江孚跟贺渊二人提到:“我离开渠上已久,那儿的事也不好叫赵垣一个人头疼,明日我便回去了。”
贺渊点点头,他还是有半颗心放在公事上的:“你这一次也把他吓坏了,两天不能合眼,就是后来睡下也不安稳,只一会儿便醒。他本来要跟着出去找,我给拦下了,仍叫他在渠上盯着进度。”
渠上也不能一个人都没有,贺渊虽然是跑过来了,但是商封那边还留着他身边的一个将军,平常事宜他自己解决,若是大事就会快马加鞭送过来叫贺渊定夺,这儿自然就把赵垣留在了渠上。
贺渊又想起什么,给廖芸娘夹了一筷子菜:“你记着叫人早一些去套马车,这儿小,平常用不上马车。”
江孚摸不着头脑:“套马车做什么?”
贺渊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难道你叫柳家小娘子跟你骑马过去?你怎么不懂心疼人?这样怎么能讨她欢心?”
江孚低着头,只顾着扒碗里的饭:“我没打算带她回渠上,让她在这儿歇着,这一次累坏她了,回去了她又不肯闲着,到处跑,等过些时候看她心意,她要是还想回渠上我再叫应州来接。”
是他自己不行了,回了渠上,二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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