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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革新4

小说:

菟丝子长成了松柏

作者:

今夜梦花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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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司农正晨起洗漱,听着地下人来报江孚昨日行踪。

“江孚找了县令,说是心里惦记着接风宴上的那位小娘子,又不好去云岁楼,让县令把人带到云香酒楼。谁知让那柳家妇人知道了,大晚上带着人去闹了县令,又去酒楼里把江孚和云岁楼的小娘子一起带回了驿馆。”

尹司农把擦过脸的帕子扔到水盆中,嗤笑道:“没用的东西,被个妇人管辖着,丢脸丢到商封来了,任他舅舅如何铁血手段,他是一分也没有,如今又跟着我们,只讨一个名头,回了洛京便可升官,他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柳窈枝和江孚正用早点,谈起昨夜江孚与李宁秋商谈之事。

“由李宁秋牵头剩下的崔家和余家把高县令的罪证都呈递给我,听李宁秋的意思是,高县令说过几日便要有一名外地客商落户绵竹,说是外地客商,其实是林郅的人,来盘剥钱财来的。等我们一走,高县令伙同客商,把来往船只五成之数尽收囊中,明面上做好了账,等京中派了官入监察所,即便不是林郅的人,也难以察觉其中关窍。”

“好毒辣的手段,监察所除了监察长史由京官外派,其他监察员基本都是本地官员,他们沆瀣一气,即便是我兄长来了,第一时间察觉不出问题所在,日后再发觉时,外人看来已然跟着林郅他们上了一条船,如何也说不清了。”

柳窈枝气得发抖,当官的剥削商贾,商贾为了挣钱,又再剥削各种长工短工,到头来他们手上哗啦啦流水的白银就是百姓们踩着刀流出的血!

江孚伸手握住柳窈枝的手:“晚间我便休书一封,叫天家即刻遣了可靠的人来接替高县令,只是客商却是没有证据不能拿下,但我们可以换个方向,叫李、崔、余三家占去八成的码头,只留下两成的码头给那客商,换了人,林郅的手暂时也不敢往这儿伸。不光要换一个小小的县令,大量的钱财从商封流向洛京,流到林郅的手中,必然有一条暗线。”

“我明白了,林郅不倒,就会有无数条这样的暗线,断了一条,保不齐又生一条。”

“林郅算来历经三朝,前朝,□□和如今天家,□□马上得天下,手段铁血,他便一直蛰伏不露声色,可惜□□早逝,朝中旧臣众多,未能肃清。天家继任时正值朝中人员更迭换代,同□□一辈的官员年事已大,当时能入朝为官的都是前朝的举子,他们便抱团取暖,像是一棵树,地面上能瞧见粗大的树干的分散的树枝,地面之下更是翻倍的根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去。他们吸着百姓的血,枝叶繁茂。如今,狼子野心已然毫不掩饰,这些手段都要摆到明面上使了。”

柳窈枝听了心绪难平,她出生商贾人家,虽然地位不高,但家中富足父母恩爱,在去到东维之前,最大的灾就是被强逼着嫁入江府,不过也轻易的被江孚化解了。她在东维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难民,得了修运河的消息,从其他州城赶过来,就为了一口饭吃,能够活下去。

一场伤寒,不必说富贵人家,只是普通人家抓个药煎了吃,不多时便好了,只有连饭都吃不上的流民苦苦地挨着,挨过去了便还有一条生路,熬不过去的就丢在路边,连一卷草席也没有。

这几日里,李宁秋把手上记录着每年给高县令安置费的暗账交了上来,这已经足够江孚发作,日后回京述职才算师出有名,至于剩下的就要去高县令府中查抄。

江孚头上戴束发嵌琉璃宝石白玉冠,穿一件黄白二色高山流水银线暗纹广袖,腰间挂青绿玉石长穗宫绦。三四年前江孚眉眼间还略带青涩,如今已然沉稳十分。江孚只有眉眼像江栩一些,其他地方生得像贺澜。贺家一家是很典型的北方长相,刀削斧刻般的轮廓,高挺的鼻子,略薄一些的唇,只是一看眉眼,就撞进了一汪江南的春水,一笑起来,春水就酿做了醇香的酒。

贺澜跌落进了江南的春水,她则是醉倒在了浓烈的酒里。

穿好了衣裳,柳窈枝把天家给的圣旨仔细地塞进他的腰带里,又佩上宝剑:“等你出了门,李伯父的人就会来接我去云岁楼待上一日,再呆在驿馆里,我怕他们狗急跳墙来这闹起来,你在外拼杀,我也不能叫你分心,我会在家中护好自己等你回来。”

江孚在柳窈枝面颊上轻轻一吻,如每日出门前一般无二:“别担心我,舅舅的近卫都在身边,你安心等我,若是闷了,就看着话本子,吃些糕点。”

文人佩剑以示风雅,不过宫中不许佩剑,江孚嫌麻烦,在洛京时便从不佩剑。为了今日佩剑不突兀,江孚从出了洛京那一日便日日佩剑,只待今日。

江孚让八个人在廊下候着带着沅一和沅二进了正堂,李、崔、余三家已在座,高县令也到了,只剩尹司农还未落座。几人等了半柱香,尹司农才慢慢悠悠地从门外走进来,在座的各位纷纷起身行礼。江孚抬头,看到尹司农身后跟了个陌生男人,大约三十来岁。

尹司农坐上位,江孚则坐他左下,江孚左下则是高县令,对面三个位置依次是李宁秋、崔白、余庆华,男人便在高县令左手边落座。

尹司农坐在上位,抬眼看了一眼高县令,高县令心领神会,朗声道:“诸位都到了,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天家派司农来绵竹,是为了将码头收公再承租以及水市的兴建,咱们绵竹的码头都是几位老爷家里造的,如今收了来再租出去,自然优先想着你们,不过承租一事,也得看商户出的租金几何,总不能别人出了两倍三倍,咱们只念着旧情不肯租,这可是要到监察所吃官司的!”

江孚听着高县令的一番铺垫,右手摩挲着宝剑剑柄,三家本地商贾他早已敲打过了,这一番话都是说给他听的。

“这位是从南方来的客商,家中走货许多,听闻官中租赁,特来绵竹。”

男人赶忙道:“租金不是问题,实在是家中走货往来不便。”

高县令又道:“官中并没有言明码头如何租赁,我同师爷翻阅了近十年的县志,定下一个章程来,将码头虚做十份,李家自然是大头占四份,余下六份均分,你们三家一家两份,再定下一个价码来,你们三家只需按价码的八成缴纳租金,这外来客商则按原价照付。”

李宁秋看了一眼江孚,见江孚微微点头,便问:“那租金几何。”

高县令昨夜和尹司农商量过,安置费还是要收的,租金便不好收得太高:“一年只费五万两白银。”

这倒比江孚心中的数略低一些。

高县令又开口:“日后这码头由官中派来的京官监管,诸位若是被拿捏住了错处,没了租赁权,就是我也是说不上话的。既然如此说定了,那便让师爷拟了凭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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