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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小说:

公子贵性(双重生)

作者:

似鸦

分类:

现代言情

拭雪鼻尖一酸,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公子都听见了?”

卫恕转过身来,额头还覆着一层薄汗,眼睛却亮得人心慌,“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漏,所以我很好奇,你还能怎么狡辩。”

当真还给她解释的机会?拭雪喜上眉梢,张了张嘴,发现辨无可辨,因为她方才所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卫恕见状,微垂的眼睫染上些许嘲弄与失落,“果然如此……”

拭雪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急急开口:“不是的公子,奴婢当时是真的晕倒了,不是故意要掉下去的!”

“然后呢?”卫恕缓缓抬眸,目光锐利,似乎要把拭雪挖出一个大洞,好辨一辨这个美玉一般的人儿,到底有多机关算尽。

拭雪又心虚地低下头,哪还有什么然后,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卫恕不都一清二楚吗?再多解释不也是多余的。

卫恕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开口,忽地就笑了,“母亲到底看上你什么?竟将天底下最不安分的婢子放在亲生儿子身边,哪怕她挑中了扶霞,我都不至于这么百思不得其解。”

一字一句,犹如尖刀一般插在拭雪心头。她知道卫恕对她的不喜,有一部分源自于对卫夫人对他严密的掌控所带来的屈辱与厌烦,而她,说白了,其实与卫夫人没什么两样。她们对卫恕都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虽然这份占有欲的底色是不同的,但对卫恕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她与卫夫人,自始至终都固守同一阵营,企图从卫恕身上得到想要得到的。

虽然她就是这么不讨喜,可也不至于连唯唯诺诺的扶霞也比不上吧?

拭雪一万个不服气,反正有卫夫人撑腰,她胆子一向肥得很,顶撞的话脱口而出:“公子若想提拔扶霞,大可禀明夫人,何必这般处处贬损奴婢。”

卫恕嗤之以鼻,“难道我说的有错?”

拭雪死猪不怕开水烫,微微欠身道:“公子乃奴婢的主子,主子的话,又怎会有错。”

卫恕深深看着她,眼底渐渐漫上愠色,不知为何,他忽地笑了,声音低低的,似在自嘲。

拭雪不明所以,下一瞬,便听卫恕高声喊徐妈妈。

徐妈妈迈进来,还未站定,便听卫恕道:“拭雪言行无状,自今日起,不必在跟前伺候了,让她去伺弄园子吧。”

徐妈妈大吃一惊,刚要劝,卫恕却不耐烦道:“再多说一句,我立刻就她撵去归鹤斋!”

徐妈妈只得住嘴,转头再看向拭雪时,眼里多了几丝责备与同情。

拭雪并没有让她为难,干脆利落地朝卫恕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

伺弄花草罢了,她可是个中好手,根本没在怕了。

镇北侯府原是当今圣上少时作为英国公府养子时先帝所赐的府邸,因皇后喜爱水仙,便命人移植了一园子,这宅邸后来又被转赐给卫将军,这满园的水仙也一并保留了。年年花开时节,帝后都会莅临卫府赏花。

拭雪也是十三岁那年才有幸得见那两位颇有贤名,被万民称颂的帝后,当真是风华绝代,令人不敢逼视。当时皇后母家的长嫂房老夫人陪同在侧,见了拭雪,还夸她有皇后少时的气韵。据闻尹皇后年轻时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便是这一句赞许,让拭雪得意至今。

当时,尹皇后还拔下头顶的玉簪赐给拭雪,拭雪爱屋及乌,自那时起,她便特意钻研了水仙种植与养护的方法,主打一个投桃报李。

从一等女使降为粗使丫鬟是有些丢脸,但拭雪自打重生以来,便打定主意要赎身,这次贬职,又何曾不是一个打破僵局的好契机。一个不被主子在意的婢子,她的去留亦同样无人在意。

说不怅然那定然是嘴硬,毕竟,她是真的喜欢卫恕,喜欢侯府富贵闲适的生活,若不是有了新的打算,拭雪只怕会一时无法适从。

好吧,此时此刻,她也是无法适从的。

徐妈妈跟在她身后,说等卫恕气消了,再去劝劝,又骂拭雪口无遮拦,“拾霜是个没脑子的,难道你也傻了不成?明知他最是嘴硬心软,多哄几句不会?”

看来她与卫恕方才的对话全被偷听去了,拭雪倒没什么所谓,反正玉瑾轩这点地方,从来就藏不了任何秘密。

“哎呀,妈妈只管伺候好咱们的主子,不就是换个差事嘛,又不是被逐出府去了。”拭雪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余光瞧见站在廊下的拾霜一脸小人得志,才撑起的笑脸又垮了下来。

看来卫恕对她是真的很不喜,不然怎么只罚了她,这种争风吃醋之事,一个巴掌可拍不响。

叹了口气,拭雪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免得如前世一般,又走错了路。

重新扬起一个笑脸,她对徐妈妈道:“我先去知会青杏一声。”

青杏是玉瑾轩粗使丫鬟,专门负责侍养花草。

徐妈妈见她一脸乐呵呵,又好气又好笑,转身就去了归鹤斋,向卫夫人禀报了方才所发生之事。

卫夫人挑了挑眉,说先这么着吧,不出三日,他们之中总有一个人会先败下阵来,要么是娇生惯养的拭雪,要么是卫恕这只纸老虎,反正她暂且不打算插手。

“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都是情趣。”她抿了口酪浆,吩咐徐妈妈,“再去盯着,拭雪走了,那几个丫头只会更不安分。”好在她这个儿子是个榆木脑袋,不然卫府的后院,指定得失火。

徐妈妈走后,卫夫人揉着眉心,神色间是掩不住的颓丧,“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而那厢,拭雪找到青杏,刚讲明来意,她就跳了起来,“什么?!主子命你打理花草,那我怎么办?”

瞧瞧,果然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儿,她不关心整个侯府最得脸的女使为何会沦落至如此的境地,只关心自己还有没有活干。

拭雪笑了起来,“主子只命我打理花草,又没说要将你遣走。”

青杏顿时来了精神,“你是说活少了,但是月银照拿?”

拭雪点头,青杏将她自上而下打量一顿,眼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瞧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白。”她摇了摇头,啧啧两声,“这活,你干不了。”

看不起谁呢?拭雪一听就不服了,正要反驳,却被青杏黝黑中泛着健康红润光泽的脸颊给镇住了。

青杏说得对,这活,拭雪干不了,因为她怕晒。

事到如今,向卫恕求饶那是不可能的,拭雪想,大不了她每天卯初起床,若手脚麻利些,伺弄完花草,还能在卫恕晨练前回屋睡个回笼觉,两人都眼不见为净。

就这么办了!

打定主意,拭雪溜回了后罩房,就着落日的余晖,坐在窗边的长桌上写信。

斟酌许久,才缓缓落笔,写下表哥安好四字。待暮色四合,拭雪才将信笺塞进信封里,以火漆封口后,心底涌出前所未有的畅然与安定。

还好有表哥潘越千在等她,做不了镇北侯府世子的生母也无甚干系,会有别人给她挣诰命的。现在只要等明年卫恕成婚,她再说服卫夫人将身契归还,那么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摸了摸已经瘪下去的肚皮,拭雪从柜子里找出一副碗筷,打算到厨房让厨娘给自己添碗饭。

前哪刚跨出门槛,便见扶霞拎着食盒回来了。见到拭雪,非常自然地问她是不是饿了。

“一块用吧,有你的份。”扶霞将饭菜摆好,招呼拭雪一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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