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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说:

恶女状师

作者:

海山千

分类:

穿越架空

《恶女状师》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强强联合,蛇鼠一窝**

冯海安的出现让孔家陷入了以孔舒林为首的茫然不解和与白氏为首的惊慌失措中,两股情绪相互蔓延,相互拉扯。

女人戴着的帷幔遮住了整个上半身,谁也瞧不清面容,这是个原本不在出场名单里的女人。周震云眯眸起疑,叶子璇则侧头示意,此人稳妥,无须忧虑。

这场公堂之战充斥着大量虚假与做戏。

自然,也可以有人冒名顶替真正的冯海安,但孔雪渭却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有些跛脚的心悦之人。

“海安……”孔雪渭震惊地看着女人,想蠕动着身子爬过去,他要阻碍她上公堂,她来做什么,她怎么可以露面,他的母亲不会放过她,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掩于七弦庵。

他挣扎得太厉害,大郎中迫于无奈,只能点了穴道,让他无法再动弹,孔雪渭绝望地拿头磕地,崩溃地“啊啊”嗥叫。

冯海安跪在堂中,听得浑身颤抖,帷幔因她的颤栗,海浪般起了波澜层层涌动。她紧闭着眼,“大人,我乃东平府开德书院院丞冯岚晋之长女冯海安,现下暂居于阴山七弦庵。”

老夫子魏筹熵一听到冯岚晋的名字,怔了刹那,双眸迸出了百感交集,他哆嗦着起身,孔舒衫和杨氏忙上前搀扶。

冯海安不知身后老者的心潮澎湃,她正一心一意鼓励着自己,让那三分真,七分假的口供能完美蒙蔽在场的所有人。

“我见到他时,他满身血污泥渍,伤痕一条条,又粗又宽,像是被木棍抽打而成,我当时吓坏了,忙将他带到水房,他手指都是扭着的,我不敢碰,亦不敢问,急得不得了,他疼得一头冷汗,可即便这样,他还是用扭着的手把怀里的布兜拿了出来,我一打开,是叫佛楼的酥肉饼。”

冯海安声泪俱下,“那饼都被打碎了,我一咬,就裂了,大块大块饼渣往下掉,我就蹲地上,一边捡一边往嘴里塞。他这个人啊,最心软,最易动情,把人放在心尖儿疼,别看他……有时浑得紧,可胆子如鼠,万没有胆量敢去伤害旁人,更别说是杀人了,请周大人明察啊。”

孔雪渭的脸死死蹭地,都变形了,双目赤红且多情,盯着冯海安,双唇嚅嗫。冯海安硬撑着自己不去看他,但还是听见了破碎低哑的声音,反反复复说着两个字。

回去,回去,回去,你回去啊,回去。

在叶子璇凌厉地眼神下,大郎中不动声色地点了他哑穴。叶子璇缓缓踱步到冯海安身侧,手指抠紧帽檐,但她没有掀开,心里数着秒数,余光关注着孔舒林焦灼惶惑的神色,在众人的讶异即将达至顶峰时,她遽然挥臂一扬。

冯海安清贵雅致的破碎美感乍然显现。

枝头万点妆金蕊,十里清香,十里清香,介引幽人雅思长。冯海安像什么,像故园冷霜下缀满枝头的秋桂,这是叶子璇对她的第一印象。

然而让孔舒林目眦欲裂的是冯海安怀中抱着的稚婴,白皙红润的婴儿咬着手指,安睡于母亲的臂弯中。

孔舒林猝然看向白氏,白氏惶惶避他眼神,一张脸青一道白一道。

大郎中在叶子璇的手势下,解开穴道,孔雪渭感知到身体的控制逐渐回归,忙挣扎着爬向冯海安。

伤口剐蹭着石板,疼得像鞭笞心肝脾肺,可他不管不顾,紧咬两腮,青筋鼓动,他爬得很慢,几乎是一寸寸挪着蠕着,落下斑斑驳驳的一团团血花。

这无声无息地举动震慑住了所有人,他们目光紧紧随同着孔雪渭对冯海安的“千里”奔赴。

冯海安无声地攥紧孩子,抽噎得全身寒战,她将头抵在地面,一遍遍磕,“大人明察啊!大人明察!”

场面凄哀,发酵着一种粘稠,深挚,且击透人心的天长地久与连枝共冢。

孔雪渭终于爬到冯海安身侧,撑着胳膊环住她,双手一离地,没了支柱,他便跌在她背上,这又生发出另一种意味。

母亲弓背守护孩子,父亲匍匐在两者之上,捍卫着母亲与幼子。

这是最触动人心的姿势,即便冷酷似叶子璇,也会在地震新闻中看到此类照片而哽咽。

效果到了,叶子璇低头漫不经心地笑了。

周震云坐于高位,满掌皆是汗水,叶子璇,叶子璇,这个弄墨重彩,八面玲珑,能随意掌控人心的石心木肠,为何偏偏是个女人!

孔舒林此时也无法再从容不迫,他噌得起身,蹙眉酸楚地瞪着儿子,孔雪渭也正双目哀恸地看着他。

孔舒林仿佛吞了口雪,他儿子从未如此乞求于他,乞求什么,乞求什么,孔舒林内心激昂,乞求他守护冯海安?还有那个孩子,保护那个孩子?那可是孔家的长孙,是他的嫡孙!这是任谁都无法撼动的事实!谁敢欺辱他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领会了,这是白氏在从中作梗,她掌管家内,是她在棒打鸳鸯。

孔舒林的大掌抚上白氏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按捏,白氏吓坏了,抬头瞄他,却被他目光凶蛮一剐。

“大人,孔雪渭的身份,一为父,家中稚子尚不足一岁,心中漫溢深爱,这从根本就不足以构成过激伤人的心理动机。他二为子,孔家长子,他是任重道远支撑家族蒸蒸日上的中坚力量,他没有任何理由,因一场争执而断送自己的康庄大道。”

大郎中和冯海安扶着他,孔雪渭一手拉着冯海安,一手摩挲着婴儿的面颊,“糯糯,糯糯看看爹……”,小婴儿安然熟睡,不时蹬个腿,挥个手,孔雪渭觉得可爱,傻笑起来,满眼纵容地用鼻尖蹭了蹭冯海安的鬓边。

叶子璇宽慰一笑,接续状词,“案发后,孔雪渭从未想过马挑夫会身亡,他身上带伤,可生意不能耽搁,他去了叫佛楼与谢家公子商讨事宜,当日的宾客皆有目共睹,孔雪渭为了生计推杯换盏,不顾伤情加重,导致在离去时从叫佛楼二楼阶梯滚落,摔至一层,衣袍零散,伤口触目惊心!试问若是故意杀人,如何有泼天胆子出入喧嚣场所,出入稠人广众之地!”

掷地有声地洪亮萦绕着公堂,马夫人的脸一度一度灰败下去,她掩面痛哭起来。

“见音书院魏老夫子德高望尊,亦可作证,孔雪渭在学堂之中和蔼近人,待人接物惠风和畅,从不主动交恶,尊崇礼法,直而不肆,是见音最得意的门生。”

魏筹熵的目光从冯海安身上移开,向周震云躬身作礼,周县令忙起身毕恭毕敬回礼。魏老夫子曾经驰骋京师,学子遍及天下,若不是母家居于阴山,如何会在这小小一寸地栖身晚年。

魏老夫子颤巍巍,就说了八字,“我许诺雪渭之品行。”

公堂之上的胜负已然昭然若揭。

但这不符合叶子璇的行事风格,她喜欢慢悠悠,一寸寸地将对方剐死。

“马夫人,请对我的问话,予以真实答复,马挑夫是否性情暴躁,是否存在醉酒后虐打你的行径?”

数百道灼灼目光刹那汇聚于她身上,马夫人愕然地看着叶子璇,又惊慌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父亲横眉竖眼,又要扯着嗓子喊,叶子璇的音量比他还高,“公堂之上,是无恶,恶无之地!岂容你放肆!”

话音刚落,周县令一拍惊堂木,两侧威慑的衙役齐点木棍,“无恶”与“恶无”的吟唱阵阵轰鸣。

“马夫人,我再问你一遍,马挑夫可在醉酒后虐打于你!”

马夫人蹙悚着,觉得叶子璇是地府索命的黑无常,一声通黑,要将她拉入无边苦海,她是个嘴皮俐落的妇人,可她现在,说不出来一个字。

“无碍,你答不上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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