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草屋内,一家人围着卧病在床的老父亲,小心翼翼地递上丹药。
“爹,这是神仙赐下的神药,吃了可以治百病,你快吃下。”
“好好好。”老父亲就着汤药服下——然后他立刻变得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好药,好药啊,我的病痛全都消失了!”
一家人都露出喜色。
草屋外,一个乞丐打扮的妇女正要给怀中的婴儿喂下神药,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她的药丸。
乞丐妇女惊叫道:“神药!神药!他抢走了神仙给的药!”
然而这个男子早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看着怀里高烧不退的婴儿,妇女大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子啊!没了神药,你可怎么办呀!”
路人连忙提醒她,“神仙还没走呢,你再去求取一颗,兴许来得及!”
*
医馆旁,有个小兵在向张将军禀报着什么。
张玉延将军面色凝重,“你是说,有人抢药?”
小兵回答:“是啊,已经至少有十来个患者的药被抢走了。抢药的人跑得极快,蒙着面,没人能追上。”
张玉延将军说:“以后施药,必须患者本人亲自来到施药点,当面服下药丸,家属不可代领。患者病重无法到来的,由我们的人将神药护送到他们手中,看他们服下。”
小兵低头称是。
与此同时,白尘年正在施药点制作药丸,而系统面板记录下了周围人的谈话。
在查看聊天记录后,白尘年也知道了有人药丸被抢的事。皇帝陛下在白尘年身边,用赞赏的神情看着白尘年。
张玉延踏过门槛,正要禀报药品被抢走的事情。
白尘年朝他一扬下巴,“你往西走120丈,见到的第一个三层大宅院,就是抢药人的据点。”
张玉延被仙人未卜先知的手段惊了一下。他向困惑的皇帝陛下解释了一番,皇帝让他立刻捉拿抢药人。
白尘年用系统监控着附近人的谈话记录,并查看了聊天记录,通过聊天记录,确定了抢药人的身份,并锁定了抢药人所在的位置。
*
那抢药人的位置在海宁侯府。
一间密不透风的昏暗密室里,海宁侯正打量着装在匣子里的十二枚药丸。
“这都是神仙赐下的神药?”
“是的侯爷,小的们收集到的都在这了。”
海宁侯双眼中射出贪婪的目光,“这都是神药啊,若是改日拿到市场上去卖,千金不换啊。自己储备几颗,日后生了病,心里也有底气!”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抢的不仅仅是药,还是别人的生机?有些病人本该活下来,却因为药被你抢走,又来不及排第二次的队,而断了生机?”
说话人正是披坚执锐的张玉延,他和他的士兵闯进海宁侯府,直奔神药而去!
海宁侯吓了一跳,想要把药藏起来,却无处可藏,“老夫,老夫只是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
“你到圣上面前解释去吧!”张玉延冷笑着吩咐道:“将海宁侯拿下!”
这事捅到圣上面前,圣上毫不犹豫地夺了海宁侯的爵位,撤掉了他的官职,永不叙用。
不过对于白尘年而言,经过和梅兰佛的斗法,以及这次赐予神药,安京内无人不知有位神仙下凡了,正保佑着他们呢!他也由此收获了很多人的好感度。
不过那是后话了,此时,白尘年和皇帝陛下都待在一个小小的医馆里,一个忙着制药,另一个就在此处歇下了。
一车一车的药材接连运到这个小医馆,整整三天,白尘年才将所有已知的疫病患者治愈了。而皇帝陛下竟然也选择了在这个小小的医馆住下,不过他不像白尘年,不需要休息。他累了困了就睡下,白天在这里召见群臣和批改奏折。
最后一个患者是一个小男孩,等他被治愈的时候,白尘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里还有1367枚药丸,可留作备用。因为有些人表面上没有症状,实际上处于潜伏期。过几天,还是会发病。”白尘年吩咐道。
江一鹤连忙让人收好药品。
景北风看着白尘年脸上的那丝微笑,心中一动。
系统:景北风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
系统:“宿主加油啊!还有10点就成功啦!”
白尘年说:“好的宝,谢谢宝。”
*
在白尘年终于治好最后一个病患的时候,在远离安京的一条土路上,一辆马车正走着。四个护卫骑着马护送着它。
马车上一位老者探出头来,“还有多久到安京?”
赶车的马夫回答:“回丞相,还要走两天的路程。前面有个茶摊,不知丞相是否要停留休息一下?”
“停下,咱们歇歇脚。”
马车上坐的人正是大景朝的丞相,王安凌。他因为清缴南方匪徒的事情南下,到现在才回到安京。
到了茶摊,王安凌被扶着下了马车,他是一个精神满满的老人,颠簸的路途没有消磨他的精气神。
茶摊老板奉上茶,老人拦住了他,“近来安京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嘿,要说安京发生的大事,要数神仙降临了!”
王安凌懵了,“你说什么?神仙?”
“对啊,神仙下凡,来到了安京。”
王安凌喝了一口茶,“滑天下之大稽。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就算有神仙,他们也对凡人不感兴趣。”
茶摊老板在他面前坐下,“那你可就说错了,我说的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神仙!”
茶摊老板比划着,“他能隔空视物,油锅取物,最重要的是,那么锋利的大刀砍向他的脖子,却一丁点都没伤到他。”
王安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看向自己的四个护卫,“你们觉得呢?”
护卫们也跟着笑,“不过是糊弄人的戏法罢了。”
茶摊老板也不恼,“我外甥女住在安京,这都是她亲眼看到的,你们不信就算了,这整个安京城的鼠疫都是白神仙治好的。皇帝陛下还要敬他为国师呢!还许诺用全天下的人力物力奉养他呢!”
“你说什么?封他为国师?用全天下的人力物力奉养他?” 王安凌皱起了眉头。
茶摊老板点点头,“那当然了,那可是神仙啊!”
王安凌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坐上马车,他思忖着,“陛下莫不是被江湖道士给骗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些可能性最大,情绪也随之激动了起来。一到安京,他就召集了自己的亲信。
“陛下当真要封国师?”
亲信说:“陛下本来要封白仙人为国师,但是白仙人拒绝了,陛下十分惋惜。”
王安凌说:“什么白仙人,不过是个江湖道士罢了。”
亲信们面面相觑,“不得不说,这道士还是有些本事的,安京城要是没有他给的药方,恐怕难以度过鼠疫这一劫。此外,他还有很多神异之处。陛下对他相当推崇。”
“就算他献出药方有功,可他装神弄鬼,企图糊弄陛下,这就是欺君之罪了。明日我要劝谏陛下,不可听信江湖道士之言,更不可封江湖道士为国师,更不可用全部人力物力奉养一个江湖道士!明日,你们谁和我同去?”
亲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是一般道士,我一定和您一起劝谏,但是白仙人不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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