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忒追着大地兽行走间的震颤,矫健地攀上了大地兽,顺利降落在它宽阔的脊背。
松鼠扒着大地兽粗糙的鳞片,探出一个小脑袋。
这是难民?
看着混迹在人群中某些人的祭司制服,赫卡忒严重怀疑阿格莱雅用难民来称呼他们怕不是给这些年龄只是她零头的老头的最后体面。
初步估计只有一百人,其中还有不少老弱妇孺,都是雅努萨波利斯的。
大地兽背上点了灯,赫卡忒的窥视很快被发现了。
但很快就有胆子大的借着提灯靠近,试图捉住这只灵巧的小动物。
但现在他留在这里可没什么用。
最好要去到前面。
距离那两名天外来客近些才好。
棕色皮毛的小松鼠嗅嗅那人伸过来的手指,就在那人以为可以顺利逮住它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呲牙,纵身跃到了另一只大地兽身上。
爪子落地的瞬间就引起了脊背上人的警惕。
灰色头发的青年:“丹恒你看,是小松鼠唉。”
他闪着金色的眼睛,试探着靠近。
松鼠警觉的看着青年,弹跳躲避开他的手。
穹并没有如愿以偿地摸到棕色的皮毛。
“小心,我们还不熟知这里的生态。”黑色头发的青年微微皱眉,似乎不太赞成。
灰发青年:“可是它好可爱啊。”
黑发青年尝试劝阻:“………也许它会吃人。”
“但是它可爱啊。”
“………你小心它挠你。”
灰发青年:“他不怕我诶。”
丹恒移开眼睛,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人。
赫卡忒舔了舔自己爪子,装出一副温顺的摸样,蹲在灰发青年刻意清理的一小块空地。
那毛茸茸的可爱模样引得穹有些蠢蠢欲动。
至于为什么这只小松鼠不偏不倚的到这只大地兽上。
他将其归结为自己的动物缘。
接下来的时光就很无聊了,大地兽的步伐很稳,它的脊背上也风平浪静。赫卡忒蜷缩在那块小空地上睡觉,毛茸茸的大尾巴安全地环绕着自己的身体。
卡厄斯兰那远远缀在大地兽车队的后方。
睡眠中的时间流速飞快,在颠簸中,车队很快就到了奥赫玛。
前方有些骚动。
赫卡忒感知到了卡厄斯兰那的气息,小巧的动物探头,黝黑的瞳仁顺着视野里的搭载的追踪系统往高处看。
不出意外,拂面而来的风带来了信息。
赫卡忒睁开眼,银灰色眼瞳中闪过一丝红色。
“纷争的眷属!”
“快,往前走!”
白厄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青年立刻喝令大地兽带着灾民们收拢,红发的幼年半神飞上天观望着战场的动向。
黑发青年,他刚刚已经从灰发青年里口中知道他的名字,丹恒摇醒了那名叫穹的灰发青年。
于是松鼠趁着人群乱糟糟的档口跳出了大地兽的车队,它的目的明确,直奔着云石天宫。
“塞勒涅,结果怎么样?”
赫卡忒换了另一个载体。
浅蓝色小鸟眨眨眼,在屋檐上起飞,看着那白灰黑三人组从城门外一直杀到云石市集门口。
金发王储拖拽着纷争的眷族从廊道往外走,并未向他投来一丝注意力。
鸟儿胆子大了些,它降落到围墙上,歪头看着揣着相机的灰发青年和他身边的黑发青年。
塞勒涅:“已标记特殊个体。”
赫卡忒张开翅膀,风掠过羽毛的缝隙,上升的气流托举着小小的身体上升。
“阿耳忒弥斯呢?”
鸟儿振翅高飞,掠过集市。
它看见紫发的死亡圣女为无心的石像驻足,周身的气息如花般甘美。
塞勒涅:“【阿尔忒弥斯】正在外围进行辅助计算。”
“出结果了?”
刚刚正好采集到了那两位天外来客的信息,负责外围的阿尔忒弥斯正在比对他们的派系。
小鸟落在圣坛上喝水,喉部一起一伏,闪亮的水珠滑落羽毛。
“检测到长夜月发来的信息。”
阿尔忒弥斯:“提醒:测定成功,外来变量【三月七】已经被外部锁定。”
她的声音依旧镇静,“命途力量对比已成功。”
“解析结果:【记忆】【不朽】【开拓】。”
“位置来源是翁法罗斯外部…………?”
赫卡忒扬了下眉毛,有些意外。
毕竟长夜月也身负【开拓】,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赫卡忒摸摸下巴。
这两名天外来客不在翁法罗斯的【命运】中,这点是定论。
权杖是【智识】博识尊的神经元,天然带有一部分祂的权能。【博识尊】预知到了翁法罗斯的混乱却没加以阻止,反而又送来了【开拓】。
赫卡忒有些摸不清这位星神的意思了。
但………………树庭的学者有一句话说的好:工具的好坏在于如何使用它。
少年垂下眼眸。
来都来了,就别跑了吧。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滚烫。
不,不是被投入的载体,而是放置在【观众席】的本体————
“啧。”
赫卡忒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静静等待着过载的思维模块结束。
拟态人格的深度学习就是这点不好,接触到的人太杂就会导致行为逻辑出现bug。
比如刚刚和现在。
他一边想这狗屁神谕能不能靠点谱,一边却很诚实地启用扣留下来的部分岁月权柄,加固了两名外来者的精神投影,同时脑子里还在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开着开着,少年的思维又开始跑偏。
他看着“无名客”的身影,睫毛覆盖住银灰瞳孔,浅蓝的长发悄无声息地又长出几寸。
人工智能说是模仿人类。但是本质上他也并不能理解现在出现在胸膛里又酸又涨的应该被定义为什么。
…………也许白厄知道?
卡厄斯兰那这个名字他总是叫不习惯,还是更喜欢那个更简短的。
是命途的影响吗?
也不知道踏上其他命途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不过就他自己的经验来看,踏上了记忆命途就好像是把整个逻辑丢进了冰块里。
冷的要命。
相反,卡厄斯兰那的体温就高的吓人。每次和他贴在一块就感觉自己是在锅上跳舞的黄油。
少年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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