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從來矜貴》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從來矜貴》
*
* * * Won\'t you speak your mind gotten into you.
我从路过男侍的盘子里顺走了一杯香槟,拿着它替换掉了阿尔伯特手里的红酒。
他有些惊讶,但没阻止我的行为,低声笑:“忽然怎么了,柏蒂?”
我用一种“孩子你怎么还这么心大”的眼神幽幽看他两眼,语重心长、言简意赅地嘱咐:“注意安全。”
然后拿着红酒转身去找刚才那个女孩,预备瞅准时机给她来个一忘皆空。年纪轻轻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姓莫里亚蒂的。
好在一切都顺利。
晚宴结束后,我与阿尔伯特一道离开,却又遇到了先前和我搭讪的男人。
他与莫里亚蒂伯爵打了照面互通姓名便走了,好像仅仅只是来认个脸打个招呼而已。
我留心那个男人,逮着时机在他上马车背对我视线时,朝着他脑袋打去一记遗忘咒。
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坏主意,那就干脆别被惦记吧。
马车回到宅邸之前的路上,阿尔伯特主动和我聊起那被有问题的红酒。
我痛心疾首,“你看着也是个坏心眼挺多的,怎么出门在外,也不注意要好好保护自己呢。”
阿尔伯特:“……柏蒂,我没准备喝那杯红酒。”
他表情一言难尽。
我将信将疑。
“那杯红酒里应该是被放进了麻瓜迷情剂一类的药物。”
我把魔法检测出的结果告诉他。
阿尔伯特虚心请教,问:“什么是「迷情剂」?”
我解释:“史上最强大、见效最快的爱情魔药。但就实际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它只会使你变得失去理性地痴迷对你使用魔药的那个人——正如魔法无法变出食物,魔药也不可能带来爱情。”
爱是发自内心,最不可战胜的魔力,魔法的伟大本源。爱并非由某人的魔法产生,它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本就存在。
无中生有不科学,就算是魔法也得讲究顺应自然。
阿尔伯特听后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
并顺势问我:“柏蒂也会做这种魔药吗?”
我:“五年级时魔药课上有学过。”
阿尔伯特的表情忽然古怪。
我没注意,继续,“但我没记住配方。”
——因为考试又不考!智慧小鹰从不记忆不上考卷的知识点。
他:“……”
阿尔伯特的表情转眼恢复正常。
接下来他表现出了探究我学生时期的兴趣,我不愿详说,直接总结为上课和考试。
阿尔伯特笑了笑,“听起来似乎和我曾经上学时经历的并没有区别。”
我点头赞同。除了教学内容,可不就是没有区别吗。
话题往后,阿尔伯特也提起了离开晚宴时,刻意走到他和我面前来打招呼的那个男人。
“柏蒂对这位米尔沃顿先生印象如何?”阿尔伯特试探,“他虽不是贵族,但却有着不弱于贵族的影响力,名下经营着多家报社和广告公司,是媒体界的大人物。”
我警告阿尔伯特那个米尔沃顿没安好心。
“好。”他毫不犹疑的相信了我的判断,这让我有点惊讶。
阿尔伯特接着说:“我注意到离开时,柏蒂你似乎对米尔沃顿做了什么。”
“我可没有给他下恶咒甚至诅咒哦。”我举起双手,主动坦白:“我只是对他施了「一忘皆空」。”
然后不等他虚心请教便解释了什么是「一忘皆空」。
他意味深长:“哦……能抹除记忆是吗。这可真是便利。难怪社会上从未传出过关于你们的消息。”
有也只是捕风捉影夸大事实的人为搞出来的东西。
见这人难得能好好和我聊天,还一副“很感兴趣多说点”的表情,我很开心。
平常莫里亚蒂家根本没人听我说话,于是我越说越起劲。不仅顺势给他科普了一些巫师魔法部对麻瓜界的法文条例,还讲了两三个记忆里的我自认为还算有趣的轶闻轶事,就这样聊了一路。
到家时,阿尔伯特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想起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公开的和我谈论魔法,以往都是用的比较迂回的方式,谨慎小心试探。看他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情也莫名好了一点,想来算是推动了一点点巫师与麻瓜之间的跨界交流。
不由得又想到,如果所有麻瓜都能像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这般冷静克制就好了……
为了答谢他不如明天就试着做个在晚宴上吃到过的苹果派吧!
我把决定告诉阿尔伯特,却看到他脸上的高兴在短短几秒内,像棉花糖入水一样消失不见了。
阿尔伯特想起弟弟路易斯现不在伦敦,厨房又重新落进了我这个女巫的手里,顿时心情就沉重了两分。
他略微思考后开口:“不如明天就由我来……”
我想也不想就果断拒绝了:“不行。”
他:“……”
我:“……”
四目对视,互相嫌弃。
——这个家要是没有路易斯弟弟可怎么活啊!!
*
后来第二天的早餐还是吃了我做的面包。
阿尔伯特坚决不肯试吃我用魔法做的苹果派,不然他就要进厨房帮我做,可但凡是由阿尔伯特经手的东西……大家懂的都懂。所以最后就是双方都各退一步,他不进厨房,我不做苹果派。
两天后大家又回到了伦敦,路易斯照例检查厨房各种食材香料的剩余以确定是否需要采购。他看着又少了一大截的茶叶,对我怒目而视。
我先是用微笑安抚他,然后解释了茶叶变少是因为猫逮耗子时不慎波及……然后弟弟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把我赶出了厨房。
好凶哦。
回房间时路过会客厅,威廉和莫兰正在讨论着什么,我慢悠悠走进去,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着旁听。
我听到他们反复提及一个男人的名字,「夏洛克·福尔摩斯」,似乎在我的记忆里也有那么些印象,在更加久远的、十几年二十年之前,或许某个圣诞节的时候听过他的故事。
于是我开口说:“我也听过福尔摩斯这个名字。”
交谈中的两人同时侧头看我,表情都流露出了惊讶,仿佛是我的存在吓了他们一大跳。
“沙菲克……你什么时候来的!幽灵吗你!”莫兰拿眼神瞪我。
“当你观察到我的时候,我就在这了。”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感到震惊,明明我就坐在这里,讨论得太入神了吗?
还有,“幽灵可不是我这样子的。”
莫兰还想说什么,被威廉弟弟制止,他专注听我要讲的话,似乎也想知道我能说出什么信息。
“我听过夏洛克·福尔摩斯。”我说,回想记忆里的细节:
“和蓝胡子的房间一起。在三年级的圣诞节,我让猫头鹰给母亲寄了信,然后跟表哥去了姑妈的家。表哥对我讲了蓝胡子,姑父请我看了老电影并给了我一本侦探小说,当我看到书的一半内容时,表哥告诉我主角最后和宿敌坠崖而死——那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他的助手是华生医生。我很生气表哥提前告诉我结局这种恶劣的行为,差点当天晚上就收拾行李回……”
“抱歉,我不得不打断一下。”威廉开口阻止了我继续往后回忆,问:“沙菲克小姐的意思是只在侦探小说里看到过福尔摩斯?只是个故事?”
我看着他绯红的双瞳,肯定地说:“只是个故事。”我重复,接着又说:“他的宿敌也是一位姓莫里亚蒂的大学教授。”
那两人都沉默。可能是拿不准我在说疯话,还是在编故事拿他们开心。
我低头,因为话一出口后,我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但:“我记得我没有预言的天赋。”不然也不至于当年的占卜课成绩那么差。
于是我抬头对威廉和莫兰说:“可能是我记忆混乱了……不如你们就当我讲了个笑话吧。”
我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说话,但他们都完全没有要笑的意思,甚至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好吧,我接受我一点也不幽默这个事实了。
我干脆识趣退场。
威廉:“请等一等,沙菲克小姐……”
我:“对不起,我知道笑话不好笑了……我去看星星了。不打扰你们。”
莫兰:“但现在是正午吧!!哪里看得到星星!!”
但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脸十分纠结的表情离开了会客厅。
*
回到房间,我用纸和笔画出了记忆里在天文塔看过千遍万遍的星图。
入夜后我就上到了莫里亚蒂家的屋顶,抬头仰望上空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清晰起来的星星们。
其实屋顶还不够高,伦敦的空气也不够干净,许多星的光芒都被遮盖了。我举起魔杖,用咒语将笼罩在城市上空的污浊都吹开。
今夜的月光和星星都足够亮了。
我看了许久,直到腹中传来饥饿,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
星图已经看的很清楚。我缓缓叹出一口气,下了屋顶,去厨房找吃的。
食物填满了空虚的胃囊,僵硬的思绪也开始重新运转,我感受着深夜的冰凉,忽然很想喝一杯温暖的黄油啤酒——或者热可可,煮一杯热可可也好,但莫里亚蒂家没有人喝可可,厨房里的是茶叶,地窖里的是酒。
我感到难言的落寞,也感到难过,最终什么热饮也没喝,踩上楼梯准备回房间睡觉。
二楼的楼梯口。
提着灯的阿尔伯特忽然出现,并叫住了我:“柏蒂。”
他在浓雾般的黑暗中浮现,俊美的脸庞显得有些过分苍白,看起来仿佛古堡里经年游荡的幽灵。
“晚上好,阿尔。”我和他打招呼,“这么晚还不睡,不符合你的作息。你是失眠了吗?”
阿尔伯特:“晚上好。我并没有失眠,我在等你,柏蒂。”
他邀请我到书房一叙。
可我已经很困了,摇头拒绝。
阿尔伯特不肯退让,“只占用你一点时间。”他说。
被灯光柔和的脸庞此刻看上去仿佛陶瓷一样脆弱,低声里也带着平常根本不会有的恳求,深夜里孤独的人总是容易感性,我霎时间就心软了,眼前又浮现当初他淋在雨中的可怜样子,不得不叹息说:“好吧,就一会儿。”
于是夜里寂静的书房亮起了灯,我放松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困意上涌,想要喝热可可(或者热黄油啤酒)的渴望也持续攀升。
阿尔伯特坐在我的右手旁边,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始:“今夜也是去看星星了吗?”
我眼神放空,点了点头:“还画了星图……伦敦的空气太糟糕了,好多星星都看不见,飓风咒都吹不开云层……”
他就笑,然后进入正题:“下午的时候我从莫兰威廉那里听说了你们正午谈论的事,所以我想应该和柏蒂你聊一聊。”
我一听这话就清醒了,立即澄清:“我没有要诅咒威廉弟弟坠崖死掉的意思。”
阿尔伯特挑了挑眉,嗓音低沉:“柏蒂小姐(Miss Birdie)……”
我紧接着澄清:“我也不会预言。”
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注视着我的眼睛。
稍显昏暗的灯光中他那副神情,恍惚间让我觉得他像是想给我灌吐真剂的蝙蝠精。但麻瓜的阿尔伯特做不到,故而只能依靠观察确定我是否说谎。
他神情前所未有地认真:“那个所谓的故事,只是你的玩笑吗。”
我缓缓眨了眨眼睛,“于我而言只是亲人讲述的故事。你们当然可以把它当成玩笑。”
虽然没有人笑。
阿尔伯特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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