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瑞宁接过热好的饭菜,又敲了一下。
里面一时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进来。”
蔺瑞宁推开门,通过窗纱透过的月光,她看见晏北辰坐在案牍前,双臂搭在案几上,低垂着头,寻常轻微飞扬的发尾,此刻恹恹地落在肩侧。
“王爷……用膳吗?”她低声问。
晏北辰依旧垂着头,“不用,先放着吧。”
蔺瑞宁将食盘放在一旁,慢慢走上前,随即看到了他手臂下压着一封信,上面只能看见辰王二字。
这时,晏北辰抬起头看向她,眼底有着异样情绪在翻涌。
蔺瑞宁后退一步,“王爷,饭菜放在一侧,您尽快用膳,我先——”
晏北辰声音有些哑:“今日去了哪里?”
他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声音,问起这个问题,让蔺瑞宁微皱了眉,心道说好的三章呢?
她缓慢转过身,刚要说话,就听见那人又说:“开心吗?”
她愣住,下意识点点头,随即觉得不好,又摇摇头。
晏北辰扯了扯嘴角,“这是何意?”
蔺瑞宁:“王爷不开心。”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王府最要紧的人不开心,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开心。
晏北辰昂起头,发尾垂在椅后,喉结上下滚动。
“军中出了些事,不过已经解决了。”
蔺瑞宁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严重吗?”
晏北辰站起身走到食盘处,“小事,不要紧。”
蔺瑞宁便知他不会再说,也不再继续追问。
晏北辰尝了一些,“哪家酒楼的?很是不错。”
蔺瑞宁眼眸亮了一瞬,“王爷觉得不错?”
晏北辰又夹起,“是,味道很好。”
“是春水楼的菜品。”她的尾调都略微上扬。
晏北辰停下来,眉头一挑,“春水楼?前堂街的春水楼?”
蔺瑞宁点头,“王爷知道?”
晏北辰倒了杯茶水,“去过一次,他家的栗豆酥很不错。”
蔺瑞宁想起之前看到晏北辰在春水楼喝醉的模样,“王爷若是喜欢,我下次多带些回来。”
晏北辰笑道:“我不喜甜,红雪爱吃。”
蔺瑞宁愣住,才反应过来红雪是谁,低低地哦了一声。
“王爷,若是没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
晏北辰嗯了一声,紧跟着又说:“明日是昭宁的生辰礼,你去府中库房挑个物件,明日随我一起入宫。”
像是怕她不知道是是谁,又解释一句,“昭宁是我一母所生的妹妹,安宁公主。”
蔺瑞宁觉得有些好笑,“我知道。”
说完就转身离开。
霜雨等在外面,看见蔺瑞宁出来,起身迎上去,“王妃,不要紧吧?”
蔺瑞宁摇头,“不要紧,先回去再说。”
蔺瑞宁回到房中,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云露呢,怎么今日都没看见她?”
霜雨也奇怪,“今早知道您不带她入宫,闹了些脾气,后来就没看见,她闲不住,估计去其他处玩了。”
蔺瑞宁笑:“她那好奇的性子,我若带她进宫,还得抽空照顾她,随她去吧。”
“对了,明日是安宁公主的生辰礼,我待会要去库房挑个礼物,你随我一起。”
霜雨应下,“那奴婢先去给您挑件明日要穿的衣服。”
蔺瑞宁点头,她想了想刚才王爷对菜品的态度,就证明春水楼不是味道不行,而是那个谣言惹出的祸端。
她随父亲来到怀陵已经五年,而这五年里,她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若说得罪什么人,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想不起来。
若要说没得罪人,似乎整个怀陵的人都知道她父亲是前朝宰辅,将他们视为仇敌的人数不胜数,单要查找某一个人,怕是大海捞针,更何况没人知道春水楼是她置办的,除了......她脑中闪过一个身影。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是,因为那人不在怀陵。
脑中思绪繁多,蔺瑞宁越想越头疼,她觉得眼前的事情像一团扯乱的绒线,抓不住头尾。
这时,霜雨抱了件青绿色的衣裙出来,“王妃,明日穿这件可好?”
蔺瑞宁回头看,“不要这个颜色,昭宁颇爱绿色,换那件酱紫罗裙,对了,斗篷要厚实些的,今日进宫冷的不行。”
霜雨有些惋惜,“王妃,这件极衬您的肤色。”
蔺瑞宁笑道:“好霜雨,明日是昭宁的喜宴,我如何能抢寿星的风头,况且我也没那么爱碧绿色。”
霜雨眼中闪过心疼,“当年公主——”
蔺瑞宁偏头看她,语气冷了一些,“霜雨。”
霜雨便不再说话。
蔺瑞宁一时不知酒楼的事如何处理,便起身要去库房。
霜雨连忙跟在她身后,“王妃,奴婢知错了。”
蔺瑞宁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可那些事情我本就不在乎,何必为此多费心思呢?”
霜雨心里揪的紧,她看着蔺瑞宁单薄的身子,心头更是一阵酸涩,蔺家一路艰难,自家姑娘从出生起便一路不顺,也让她没有同龄女子那样喜怒具显。
霜雨越想心里越难受,拼命忍着眼中的泪。
路上看的不是很清晰,霜雨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忽然旁边窜出一人,将她吓的尖叫起来。
蔺瑞宁立马扯过霜雨,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这才看清是个府中的婢女,脸上擦了些尘土,看起来有些狼狈。
那人看见自己冲撞了王妃,吓的后退一大步,立马跪下来,“王妃饶命!奴婢知错!”
蔺瑞宁稳住身子,叫她起来,“何事如此慌张?”
那婢女没有起身,跪伏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声线不稳:“奴婢,奴婢在寻七皇子,不想冲撞了王妃,奴婢该死!”
蔺瑞宁见她不起,也不强求,“找到了吗?”
婢女摇头,“刚才看见往这边跑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蔺瑞宁:“霜雨,你同她一起去找,我自己去库房就行。”
霜雨起初不愿,看到她的眼神,只得将灯笼递给她。
蔺瑞宁拎着灯笼,沿着小路,一路走到库房门口,才想起来没有钥匙,刚要转身,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她凑近一看,才发现库房的门虚掩着,但里面没有亮灯。
下意识她就在想是不是王府进贼了?
然而她对自己的力量有明确的认知,便准备去喊人,刚一转身,发现自己的衣裙被什么东西拽住,她心提到嗓子眼,缓慢地低头去看,那一瞬间,她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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