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的路上,出奇的顺利,没有风雪没有意外,他们一行人只用不到三日便回到了王府。
纪管事出来迎接,“王妃,路上还好吧?”
蔺瑞宁笑道:“一切安好,纪管事,府中都还好吧?”
纪管事笑着点头,“一切正常,前些日子城西商铺的事情,让大家都知晓了王妃,他们都很钦佩您。”
蔺瑞宁明白那些人是什么样的态度,笑而不语。
霜雨云露瞧见王妃回来,都飞奔地迎出来,云露直接抱着她,“王妃!你可算回来了!”
蔺瑞宁笑着拥住她,“你这些日子听话没?”
霜雨:“王妃,她最近挺乖的。”说完四周看了看,“每日都去春水楼照看着。”
说到这,蔺瑞宁问起:“最近春水楼怎么样?”
霜雨:“不好不坏,比起之前好一些,会有一些外地来客,最近似乎是大考在即,很多人来到怀陵。”
蔺瑞宁点头,“我知道了,回去跟你们说说我后面的规划。”
—
“啊!卖了春水楼?!”
霜雨忙捂住她的嘴,“天呐!小点声祖宗!”
“不要太激动了。”蔺瑞宁笑。
云露挣脱开,不明所以,“王妃,为何要卖春水楼?咱们经营的好好的,您要放弃了吗?”
蔺瑞宁瞧出她的焦急,解释道:“没有放弃,只是换个地方,咱去去东栾城,我上次在那看中一处。”
云露疑惑:“东栾城?为什么要搬去那?”
“怀陵虽然是繁华胜地,但若要论起商贾,还得是东栾,你们觉得怎么样?”
霜雨云露二人对望,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蔺瑞宁知道她们的意思,“别怕,万事本就开头难,更何况再难也不会有现在难,不是吗?”
“王妃,我支持你!”云露语气坚定。
她又看向霜雨,霜雨迟疑,但还是问:“那我们卖不出去怎么办?”
蔺瑞宁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现在的春水楼还背负污名,虽说前面她挽救了一些,但还不足以消除他人的误解。
“现在春水楼没有再闹出问题,大概是那捣鬼之人觉得我这酒楼对他没有了威胁,那我们就干脆直接卖掉,说不定还能引蛇出洞。”
霜雨又说:“王妃,你觉得是同行?”
蔺瑞宁思索着,“怀陵城酒楼不多,大酒楼更是屈指可数,而这些酒楼的生意在我们开张之后,也没有丝毫影响,按道理他们没必要浪费这个功夫,若说是看不惯蔺府的人,可又没人知晓——”
她顿住,每次想这个问题,她总是忽略一个人,“易凌霄?”
霜雨二人没有听清,“什么?”
蔺瑞宁眉心轻拧,“不可能啊,他……若是他,为何?”
云露听的云里雾里,“王妃,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蔺瑞宁抬起头看着她们,“易凌霄是前朝易侍郎的儿子,易侍郎是我父亲的好友,前朝覆灭后,他们在蔺府住了一段时间。”
她看向一侧灯烛,烛芯闪动,低声道:“我经营酒楼的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栗豆酥也是他带我去找的一位老师傅学的,可我觉得不是他。”
霜雨认真地听着,“这样说,蔺府对他们还有恩,我也觉得不会是。”
然而云露却有不一样的想法,“王妃,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来到怀陵也有几年了,从未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何我们一经营就出现这种情况?那还不是有人捣鬼,而且那人还一定不是怀陵人。”
蔺瑞宁瞧她语气坚定,疑惑道:“为何?”
“因为当地有个说法,经商不明者,不名一钱,好像也是当初在财神爷面前立下的誓言。”
蔺瑞宁从未听过这话,“你这话从谁那听来的?”
云露脱口而出,“秋阳,他告诉我的。”
“秋阳?他怎么与你说这个?”蔺瑞宁疑惑。
霜雨打趣:“前些日子,她与秋阳来往频繁。”
云露点头,不假思索道:“我有恩于他,他要报恩。”
蔺瑞宁想起之前秋阳受伤的那次,“对了,之前我让你在蔺府好好照顾父亲,你大半夜跑到外面,还遇到了秋阳?还把人带回了春水楼?”
云露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我是,是因为馋那酥点了,想着晚上出来买点,谁曾想撞上那厮,也不能见死不救,只能带到酒楼了。”
她说完,时不时地偷瞄王妃,视线相撞时,立马躲开。
蔺瑞宁低笑,“没说你做错,只是为何秋阳会说这个?你与他说过什么吗?”
云露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只是知道我喜欢吃栗豆酥,我就抱怨一句有人构陷春水楼,他就说若是有,也不是怀陵人,然后就告诉我这个。”
蔺瑞宁了然,“若是没有这谣言,我会觉得是我气运不好,但这明显是背后有人搞鬼,若按照秋阳的说法,怀陵当地商人皆要在财神爷面前立誓,那只有不知此规矩的外地人。”
霜雨提出疑问:“会不会是像我们一样的外地人来此经商?”
蔺瑞宁摇头,“不会,之前询问过,当地有名气的基本都有十几年的时间了。”
云露叫道:“那便是那个什么易凌霄了!”
蔺瑞宁没说话。
霜雨想了想,“如果是他,即便我们卖了春水楼,在东栾城,也一样会有现在的结果。”
她话音落下,房内便陷入安静。
蔺瑞宁忽而觉得这是个办法,她眼前一亮,“若真是这样,那我便确定是他。”
霜雨瞧着她,“王妃,这是要引鬼上门?”
蔺瑞宁郑重地点头,“没错。”
竖日一早,蔺瑞宁便来到了酒楼。
酒楼里只有阿峰在,她走过去,问道:“阿峰,只有你一个人?”
阿峰瞧见掌柜的来了,起身相迎,“江兄弟和林师傅出去采买了。”
“江行知还在?”她记得过两日便是大考了,她也交代若是他要走,就让阿峰将钱给他。
阿峰点头,“他说时间还没到。”
“我最近出去了一趟,酒楼怎么样?”
阿峰拿出账簿,“这是江兄弟算的,他说目前还是亏损,但比较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蔺瑞宁接过账簿,上面字迹遒劲有力,之前杂乱无章的账册,焕然一新,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自己的银钱进出。
“这个账簿是他整理的吗?”她问。
阿峰:“是,江兄弟说之前的账有些乱,他便重新整理一遍,又按照类别区分。”
蔺瑞宁很满意地点头,“不错。”
她坐在桌前,翻看账簿,余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若是这里卖不掉,便只能在东栾城租商铺。
“江兄弟、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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