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辰侧身躲避射过来的暗器,持刀女人的招式越来越快。
蔺瑞宁躲在柱子后面,焦急地看着他们,忽然她瞧见了躲在一侧的男人,于是她偷偷地从佛身后面绕过去,从靴筒里抽出短刀。
那男人在一旁看热闹,完全没有留意身后的动静,还时不时叫喊鼓气,“大林,加油!”
蔺瑞宁屏气悄声走到他身后,握紧短刀猛地横在那人脖颈处,指尖微微颤抖,“别,别动!”
方才还在手舞足蹈的男人顿时僵住,“大林!”
不远处打斗的两人各以刀剑指喉的动作停了下来。
女人瞥了一眼这边的情形,低声道:“放开他。”
蔺瑞宁极力克制握着刀的手不颤抖,“你,退后。”
晏北辰瞧她明明害怕的很,却装作淡定,扬了扬眉头。
男人哭丧着脸:“兄台,刀剑无眼,稍离远些!还有,大林啊!救我!”
女人眉头紧皱,“闭嘴。”
她慢慢地后退,凌厉地眼神盯紧面前的人,“放开他。”
蔺瑞宁:“再退!”
直到她看见女人退到院子里,才拽着男人起身,“走。”
她路过晏北辰时,低声道:“王——大哥,跟紧我。”
晏北辰无声低笑,跟在她后面。
“姑娘呀,我们真不是来杀你们的,实属冤枉啊!我们就是路过借宿!”
“我不信!”
“......”
男人气愤:“大林,杀了他,别管我!”
听到这话,女人动了动手腕,然后迅速抬起手腕。
晏北辰瞧见了,反应极快,他将蔺瑞宁拉至一旁,而那暗箭擦着男人的耳边射过来。
男人呆愣住,满眼不敢置信,“你,你真不管啊?”
他话音刚落,就被女人拖至一侧。
“大林!你真——”
女人侧目瞥他,男人顿时掩声息鼓。
“我们并无他意,只是天黑借宿,若是这庙是你们的,我们离开。”
女人声线冷冽,气场不低。
蔺瑞宁瞧着她:“那便是误会,荒山野外,我们二人难免要多加留心,抱歉。”
“你们这脾气忒爆了些!”男人跳脚,被身旁人盯了一眼,又缩回去。
持刀女人听后径直走进屋里,男人紧随其后。
蔺瑞宁二人也进来,为表歉意,她将余下的干柴都递了过去。
“多谢。”
坐在地上的人又开始不悦,“大林,你谢他干啥,他们先冒犯的,我现在都感觉脖颈有冷意,两个人一个拿剑一个拿刀,肯定不是好人!”
嘴上这么说着,手里生火的动作不断,蔺瑞宁不再看他,转而看向一侧,“这位女侠身手了得,在下佩服。”
晏北辰坐在火堆旁,咳了一声,但忙于打招呼的蔺瑞宁没有听见。
女人略微点头示意,“多谢,你大哥身手也不凡。”
被点到的晏北辰眉头一挑,“你们是往南走还是往北去。”
“我们往南,去怀陵。”接话的是聒噪的那个。
蔺瑞宁问:“你们去怀陵?那你们是从北来了,北方路况怎么样?”
“还行吧,我们从青岩郡来的,出了青岩郡感觉还好,不难走,你们要去哪?”
蔺瑞宁想了片刻,“我们正是要去青岩郡。”
“嘿,这不缘分吗?我叫李相甫,此番去怀陵赴考。”
蔺瑞宁回身看了一眼晏北辰,说:“我叫王宁,那位是我大哥王辰,我们要去青岩郡寻亲。”
李相甫一拍手,“我在青岩郡熟人多的很,你告诉我要寻谁,我兴许认识呢。”
一旁沉默的女人瞥向他,李相甫便坐了下来,“这是我的护卫章林。”
蔺瑞宁惊讶,“护卫?这位姑娘是你的护卫?”
李相甫看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来了脾气,“怎么?我不像有护卫的人?”
蔺瑞宁摇头,“不是,姑娘看起来更像主家。”
她说的一本正经,惹笑了身后人,惹毛了身前人。
李相甫站起来,垂眼看她,“你!无礼!”
蔺瑞宁摊摊手,“我无心,只是你们看起来确实不像主仆。”
李相甫立马跟上一句,“你看起来也不像男人,细皮嫩肉的。”
晏北辰听到这话,走了过来,火光照亮他半边身子,身影拉大,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
李相甫突然就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不是没看到刚才的打斗,大林这样的身手都只能持平。
他坐了回去,“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小兄弟看起来被养的很好,不像我糙的很。”
他虽然这样说,但蔺瑞宁看他模样却不如他所说,他看起来反而是细皮嫩肉,柔弱书生的模样,一开始还疑惑谁家竟会请如此羸弱的仆人,没想到是主子。
蔺瑞宁二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时间空旷的堂屋只有柴火燃烧的兹啦声。
就在这寂静中,先后响起饥饿的声音,蔺瑞宁和李相甫一同捂上肚子。
蔺瑞宁低着头,假装不是自己。
她盯着自己的长靴,直到眼前递过来一个油纸包。
她愣愣地抬头。
晏北辰又往前递了一下,“拿着。”
她赶紧接下来,打开油纸包,发现里面是栗豆酥,她惊喜地望向他。
晏北辰坐在火堆旁,火光照亮他的脸,忽闪忽闪。
她低头咬了一口,甜香散在口中,“大哥,来一块?”
晏北辰摇头,“不用,我不饿。”
而另一侧饥饿声再次响起。
蔺瑞宁回头看过去,又看了眼手里的酥点,起身走过去,“喏,尝尝。”
李相甫一开始倔强的扭头拒绝,而他身旁的章林捏起一块,“多谢。”
李相甫愣住,他看了看章林,又看了看蔺瑞宁,表情不自在的拿起一块,“多谢,不过我也不白吃,你到青岩郡可以去找昼夕巷的李府,报我的名字即可。”
蔺瑞宁觉得很有意思,“李公子明明是富贵人家,为何落魄至此?”
李相甫听到这话,垮了垮脸,又偷瞄身侧的人,语气尴尬道:“遇到一些小麻烦,钱没了。”
蔺瑞宁:“还好这里离怀陵不远了。”
李相甫点头,随后将酥点送入口中,吃了一口他惊喜道:“好吃嗳!哪家的?”
蔺瑞宁回去的动作一顿,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酥点,转过身笑道:“这是怀陵城有名的酒楼出的栗豆酥,二位去了怀陵可以去光顾光顾。”
“叫什么名字?”李相甫问。
蔺瑞宁微笑着说,“春水楼。”
李相甫嘴里念叨一遍,摇摇头:“这名字不好。”
蔺瑞宁一听来了兴趣,走过来坐下,认真道:“为何?”
李相甫忽而神情自傲起来,“以我多年经商经验,这个不好,要改名。”
“改什么?”她追问。
李相甫:“我尚未见到那酒楼,没有主意。”
“那——”她话还没说完,身后人唤她。
“二弟。”蔺瑞宁眼皮一跳,她察觉声音里有些情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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