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辰进宫后,察觉到宫里氛围与往常不一样,他微皱眉头。
“李总管,父皇找本王有何要事?”他问。
李全德迎上来:“皇上只派老奴通知您,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又躬身道:“辰王殿下,皇上在里面等着您。”
晏北辰瞧了他一眼,随后进入内殿。
一走进来,殿内苦药的味道直冲鼻尖,他瞧见父皇躺在卧榻上,脸色苍白。
“父皇?”他唤了一声。
明德皇帝睁开眼,看见他来了,弯了弯唇,“来了,坐吧。”
晏北辰坐在榻前矮凳上,担忧道:“父皇这是怎么了?”
明德皇帝苦笑:“老毛病了,一直没好过。听说你最近一直待在王府?”
晏北辰垂下眉眼,“是,儿臣婚后多有亏待阿宁,想着陪陪她。”
“这才对,当初你母妃进宫,也不过十之六七,朕明白女儿家的心思都一心放在夫君身上,便是帝王之家也不例外。你们虽都年轻,也该考虑子嗣问题了。”
晏北辰没有答话,额角碎发遮住眉眼,肩膀微微下沉。
明德皇帝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笑了一声,“知道你不愿提起,但毕竟你母妃已逝多年,刚放下的还是要放下。”
“父皇,今日寻儿臣来是为了叙旧吗?”晏北辰忽而抬起头,眼中空寂没有情绪。
明德皇帝怔了怔,随即道:“自然不是,这次找你是有个要紧事要交代给你。”
晏北辰身子往前倾了倾,“父皇尽管吩咐。”
“朕这几个儿子里,属你最争气,也最得朕心,这些年四处征战,立下不少功劳。”说着他又剧烈的咳起来。
晏北辰替他顺了顺背,又朝外喊道:“太医!”
明德皇帝握着他的手,朝他摇头,“没有大碍。”
“今早收到急报,北边燕尧又有动静了,朕想派你去处理。”
晏北辰低声道:“儿臣领命。”
明德皇帝握紧他的手,“燕尧一直对北边十城虎视眈眈,之前你挫伤他们士气,此次大概是想卷土重来。朕这次不想明着与他们起冲突,想让你带精锐突击,把他们搅乱。”
“父皇是想让他们内讧?”晏北辰问。
明德皇帝欣慰,“不愧是朕的儿子,对!朕想让你搅起他们部落冲突。”
晏北辰拧了拧眉心,“若是之前此招尚可一试,但现在燕尧统一,若是从内瓦解不甚容易,不如直接带兵对抗,我们南晏军力足以抵抗。”
“正是因为不易,朕才派你前去,南晏这些年四处征战,已经伤及内里,不能再有大战了。”
话说到此份上,晏北辰已经没有拒绝和商讨的余地,他接下了这个任务。
二人又说了些家常话,晏北辰等父皇睡着了,才悄声离开。
候在外面的李全德瞧见了,立马走上前,笑道:“殿下。”
晏北辰瞧他:“父皇这种情况多久了?”
李全德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依旧面带笑意:“皇上一直有太医在调养,只是最近天寒,皇上身子底的老毛病涌上来了。可若叫奴才说,到底还是皇上的心病。”
晏北辰看他:“心病?”
李全德没挑明,:“王爷聪慧,自知奴才的意思。”
晏北辰盯着他的背影,又把刚才父皇的话在脑中回想一遍,他安能不知李全德的意思。
—
蔺瑞宁这才从纪管事那把事情理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城西商户认为王府给的租金不一样,现在要求明晰账簿?”她总结一下问题。
纪管事点头,“是,他们的铺子大小位置都不一样,按照一样的租金,更是麻烦,当初也是商议好了的,如今各个反悔闹事!”
蔺瑞宁冷静道:“铺子租赁有签订契约吗?”
纪管事:“有有有,老奴这就去拿!”说完,便转身跑着离开。
蔺瑞宁对一旁的婢女说:“去告诉霜雨云露,就说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稍后便回来。”
纪管事抱着箱子疾跑回来,气喘吁吁,“王妃,都在这里面了。”
“先去城西,边走边说。”
纪管事跟在王妃后面,上了马车。
蔺瑞宁打开盒子,将里面的纸契拿了出来,翻找一番,并未看见商铺租赁契约。
“纪管事,你确定没拿错吗?”她边找边问。
纪管事接过去,仔细核对,脸色越来越差,“王妃,老奴确定是放在这里的!怎么没有了?!”
蔺瑞宁停下动作,她想了一瞬,“不用找了,是在这里的没错,但被人拿走了。”
纪管事愣住,“拿走了?不可能啊!这盒子一直放在老奴房间柜子里,一直是锁着的,没人能拿啊。”
蔺瑞宁解释道:“商铺租赁以契约为准,现在他们敢闹事,定是算准我们没有契约。”
纪管事擦了擦额上的汗,不知所措道:“那王妃,我们该怎么办呐?”
蔺瑞宁一时也想不出应对之策,只能说:“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城西。
怀陵城西位置稍偏,只有两条主街道,桃花街和油马街,只不过这里住着不少家户,所以有一些商铺。
王府的铺子主要分散在这两条街上,马车来到闹事的地方,油马街。
蔺瑞宁的马车有明显的辰王府标志,那群商户瞧见了纷纷围上来。
马车无法前进,蔺瑞宁从车里下来。
众人瞧见是个女人,神情俱是嗤之以鼻,“来个女人,管什么事!”
纪管事怒道:“大胆!这是辰王妃!胆敢无理!”
这群人为首的那个站出来,神情居高自傲,“便是皇上来了,也得为我们百姓做主!”
蔺瑞宁揽了揽斗篷,笑道:“说的极对,不知大哥可否与我去见皇上,你们有什么冤情可以在皇上面前辩驳。”
为首之人立马变了脸色,起初瑟瑟诺诺,后往旁边瞧瞧,又昂起头喊道:“辰王妃,这是搬出皇上来压我们啊!”
又喊:“大家看一看,咱们老百姓日子过的苦啊!我这这么小的店面,辰王府收我每月二十两的租金!真是活不下去了啊!”
其他也都附和着。
“是啊!我那店铺每月十五两,可一打听,别人家别我大的才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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