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若星若辰

第 43 章 晋江正版阅读(修)

小说:

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作者:

若星若辰

分类:

穿越架空

时书最后还是留了下来,躺在谢无炽的被窝里,拿被子盖住脸露出脑袋。谢无炽跟前放了一只茶壶,他坐椅子里喝茶,同时翻看账目。

……

夜色昏黑将醒未醒时,世子楚惟自门外而来,大声道:“无炽,你要的东西给你找来了。”

世子和两个幕僚进门,谢无炽抬起眼,走了出去。

隔着一条一条垂下的珠帘,身影模糊,谢无炽吩咐左右人:“你们都出去。”

楚惟朗笑道:“这账册上写着皇兄的生辰八字,从小到大的轶闻趣事,本世子这几日在府中问了先前照顾他的婆子们,写成了这么一封密册。保管有用!”

“你快看!”

时书被声音惊醒,隔帘子盯着世子楚惟递出了密本,谢无炽没接,先拖出一个老铜盆,这才接过楚惟递来的密本。

“你要把它烧了?”

“揣测圣意是忌讳,这密本留不得,世子请坐。”

时书犯困,那珠帘后闪烁着火光,谢无炽看完一页,撕下来扔进铜盆里烧为灰烬,橙色火光照着他的冰冷挺峻的眉眼和鼻梁。

“楚恂,幼年时由乳母张氏养大,十一岁吃桑葚,从树头跌落……”

“嗜甜,喜食牛乳,好华服……”

“在潜邸宠幸美婢,继承大统后,肾阳两虚,十年无一子嗣……”

“宠爱喻妃,言听计从……”

“喻妃为丰鹿养女,每呼为干爹……”

“……”

谢无炽看一页烧一页,神色凝重。

时书朦朦胧胧,说话声传到耳朵中,但听不真切。不过那火光中的人影照在壁上,婆娑起舞,却似鬼魅。

时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感觉到,一场很大的政潮即将掀起。

*

几人秘密议论的声音并不大,时书没听清楚睡着了,深更半夜醒了一次,这几人依然生龙活虎,有人急匆匆在纸张上誊写,挽起袖子。世子也在来回踱步,反复思考。

至于谢无炽,仍然面色思索,像在考虑什么。

时书再醒来天色已大亮,谢无炽送客出门,倒掉铜盆里的灰烬。

“醒了?再等等,早饭来了。”

时书翻身让出床位:“你们是铁人?什么

话三更半夜还在议,你睡吧,我起床去药局。”

谢无炽:“我不睡,今天有园子要监工,清早得用我。”

门外来人送来热水,谢无炽洗脸收拾,到屏风后换衣服。

时书视线跟着他:“你把睡觉基因进化了?”

屏风后,谢无炽脱掉外衣露出半截后背,半低头,后背的肩胛骨支棱,肌肉和骨形起势紧绷有力,那一片的皮肤也是成熟的麦色。

“……”时书把视线转开,喝了口水。

谢无炽走出来,整理好衣领和衣袖:“送你去药局,另外,我也有些事要问。”-

谢无炽陷入了忙碌中,早出晚归。说好的房子也没收拾出来。每天时书过去睡觉,谢无炽一般都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盹儿。各忙各的,时书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一个大晴天,时书刚把仓库的药材搬出来晒,擦了下额头的汗。林百合忽然拍他肩膀递过来一个药包:“这些淫羊藿、肉苁蓉、茯苓,送到王妃的院子里去。”

时书接过手里:“这么大包分量?”

“去的时候走阴凉地方,天气热,近日中暑的人越来越多了,刮痧药备不起。”林百合啧了啧声。

时书答应了准备走,林百合忽然想到什么:“你哥哥近日是不是不常回家?”

时书说:“嗯,他跟世子府的幕僚每日做不完的事。”

“做不完的事还是喝不完的花酒?这群人天天宴饮,宴饮完便喝花酒。”林百合嗤声,“今天有个人来让我帮他看花柳病呢!”

“啊?你怎么猜我哥喝花酒?”

林百合左右看看,小声说:“你哥昨天托人来悄悄问,什么药材壮阳补肾,怕不是喝花酒喝亏了。”

“………………”

壮阳?补肾?谢无炽?

林百合抬抬下巴:“就你手里那包药,看着抓点儿,回去煎汤给你哥喝补一补。”

时书心情霎时变得十分复杂,边走边想:“不可能,谢无炽不会喝花酒。其次,就算他真跟人做了,也不是搞个几天都能虚到吃中药那种没本事男人。”

那晚上时书摸他的事历历在目,清晰坚.挺,绝非早泄之物。

“有病,”时书脸红完后又想,“既然不肾虚,为什么问壮阳的炖汤补药?”

时书思索时,拿着药包绕过重重曲折回廊,眼前出现了王妃的后府。

时书也不知道是正门还是小院,到门口再问:“有人吗?有没有人在?”

接着听见一声“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院子里传来鸡叫,好几个丫鬟和男仆忙着杀鸡,院子一只只鸡飞来飞去。鸡羽毛光洁,浑身乌黑,十分肥壮。有个穿金戴银的侍女挥着帕子:“别把鸡吓着啊!这都是王妃让人在农家重金买的。吓着肉质不好,到时候亲自给陛下炖汤喝,可一定要仔细些!”

另一个问:“给陛下炖的汤?”

“可不是,陛下小时候在王府一直爱喝王妃炖的鸡汤,这次回府,王妃准备再给陛下炖一次。”

“陛下许久没回府了吧?”

“……”

时书递过药材,复述林百合的叮嘱,“炖鸡汤分量不用太多,先泡半个时辰再加汤里,大火一刻钟转小火。药性猛烈,不要进补太多,万一不能克化。”

说完便从王妃的院子跑出来,往回走。恰好盛夏光景,时书一路走露过了荷风小筑,凉亭在层层荷叶碧波前翘起高高的尖角,一只悬挂着的风铃哗啦啦响。

满塘荷叶,有一些佣人正用锯子切割开一块块冒着寒气的冰块往荷花池里送。

“快点儿,冰都要化了。”

“水温怎么样?够了吗?不够再让人去冰窖里取,还不够到其他府讨些去。”

“哎哟,真冷。”

时书脚步慢下来在旁边站着看,忍不住想起在舒康府,心说:“当时天气炎热,许多人伤口都腐烂了,怎么申请用冰都批不下来,这王府怎么用这么多冰。”

时书好奇地问:“这么多冰块都干什么呀?为什么往水里倒?”

“你站在这,从荷风小筑望过去,视野最好的那片荷花苞饱满。看见了没?马上就开花了,但离陛下亲临还有时间。先给水降温,延缓几天让荷花盛开。”

“………………”

时书笑容收起,无言以对,抬脚给一块碎冰踹飞了出去,离开现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王府家大业大,皇帝更是天潢贵胄,但时书从来不喜欢也不认可不平等的事。

再一路沿着阴凉的地方走,待绕走廊时书来到一片绿意盎然的林

间,热风拂过林梢,蝉鸣叽叽喳喳乱叫。时书到井水旁打了一桶水洗脸,把脑袋浸到水里闭气,一会儿凉得受不了抬起头,擦着满脸汗时。眼前忽然撞入一道石青色的长衫。

谢无炽长身玉立,正坐在亭子里喝茶,头发高高束起,手指反射了一点太阳光。

“谢无炽——”

时书刚想出声。

没想到枝叶掩映,他才看见亭子里还坐着另一个人,红巾翠袖,显然是个女人。

“………………”

时书总觉得那女子瞧着眼熟,但撞破别人时书比谁都尴尬,一把收住嗓子里的呼喊,转身逃也似的离开凉亭。

“哇啊啊啊啊谢无炽在干什么?跟人约会吗?”

“他最近早出晚归的,不会都谈恋爱去了吧?”

“什么意思啊?那到底谈正经事还是谈恋爱?”

“他认识了新的人,居然都不跟我说?!还是不是兄弟!”

时书一阵夺命狂奔,直跑得脑子里热气腾腾,终于恢复平静,整片后背汗津津地冰凉。

*

近日在王爷府做工奇遇颇多,时书表面不动声色,接下来的几天仔细观察谢无炽,看看他是否真如林百合所说染上了不好的毛病。不过王府几千上万人的调度,他时常凌晨才回,清早天刚亮又收拾出门。

谢无炽纵然天生精力旺盛,但忙碌太过闲下来时神色也有阴郁,他似乎在为一件事情忙碌奔走,时常有大量文书需要处理。有好几次单手撑着下巴睡着,随时等人找,便睁开眼继续办事。

高强度工作让他眼下染上绀色,身上时常有应酬的酒味,但没有脂粉气。而梁王诞辰在即,王府弥漫着热闹的喜气像鼓点一样催促着人更不敢放松。

院子里。

时书支了只炉子炖草药,被烟雾呛到时谢无炽回了门,一身洗练的淡白色衣裳,将那肩背穿得极其挺拔清正,抬手撑着门进屋时,锋利视线迅速将门内扫了一圈。

时书拿把扇子时不时扇扇风,扇扇火:“谢无炽,你最近忙坏了吧?我给你熬了点药。”

“为利奔波,就是如此。还好。”

时书揭开药盖后浓郁的药味充斥鼻尖,他用勺子舀了一碗浓褐色药汤,端到桌前被烫的缩下手指:“嘶——嘶——真烫

,谢无炽,你先别喝,凉了再喝。”

谢无炽垂下眼,在椅子上坐下:“近日天气热,我恰好有些上火,你煮了清热解毒汤?”

时书:“不是。我炖了壮阳补肾汤,我看你最近天天应酬,估计也挺辛苦——”

时书话没说完,谢无炽便一副阴郁的模样,冰冰视线落到他头顶:“壮我的阳?”

“不用不好意思!林百合悄悄跟我说了你问药的事,你看起来健健康康体格雄壮,但我看你最近早出晚归,回来时常有酒气,喝着先补补。”

谢无炽一字一顿:“也许我有一天会虚,但不是现在。你很无聊吗?过来。”

时书:“哎?去哪儿?”

“回一趟流水庵,有事跟你说。”

“好啊好啊!走之前这壮阳养肾汤你到底喝不喝?你不喝我喝了啊,别浪费。”

谢无炽神色不悦伸手扣过时书的药碗,骨骼有力,但时书低头早凑在汤面上吹气,喉头打滚“咕噜”喝了两大口。夺过的白瓷药碗盛着的药汤放鼻尖底下一嗅,谢无炽眼中的情绪稍解:“这是人参黄芪汤药,专治过度劳累。”

时书拍了拍手笑着说:“被我骗了吧?我可没说不是。不过你怎么能闻出来?我听说,你去药局开过壮阳的方子。”

“我有我的用处。”

谢无炽说完,时书一下被他拽住衣领:“我能走,别拽我!”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时书被他带着一路直奔世子府。夜里王府比白天寂静,谢无炽大袖被清风明月拂开,垂头走路时仍有沉思状。时书边走边跳起来够树枝上的叶子,一派清闲安适。

流水庵院子门口来福正摇晃着尾巴,庵子里几天没人住竟然生了厚厚的积灰,时书抹了一把盯着黢黑的手掌心,啧了声。身后谢无炽正将衣柜门都敞开:“把你的衣服都收起来。”

时书:“收衣服干什么?王府那几件够换洗用了。”

“不去王府,你收。”

“那去哪儿?”时书行李很少,他们男生几件衣服,两条裤衩可以穿一年。仔细一数,也就四五件外衣,裤子,两双鞋,洗脸和洗澡的帕子,还有来福的玩具,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时书把衣裳都装到一个包袱,膝盖跪在床头把布料打了个结。

谢无炽侧头,

看见了时书简单的行李:“钱都在柜子,你年纪小,买些金银玉石穿戴。”

时书头也没抬:“没必要,我用不着。这还是你的钱,在家爸妈给钱我还能追一下潮流,这地方凑活过就行了,懒得收拾。”

谢无炽淡淡地:“和我分这么开?”

时书:“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不用听你的话,我要自力更生。”

谢无炽并不说话,把装钱的箱子也收起,见时书的衣裳收拾齐整了,道:“走,把来福叫上。”

时拎着包袱和他一前一后,来福尾随,走到街道但并不往王府的方向去。夜里漆黑,沿街道走到一处静谧处,雇佣的马车夫等在那。时书这才反应过来:“谢无炽,我们搬家了?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也是临时起意托朋友置了个院子,你先去院子里住,我闲了过来找你。王府有事我要先走。”

时书“哎?”,一把抓住他袖子:“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不然我不过去。”

“说话!”

谢无炽漆黑眸子转开,单手撩了帘子一起坐上马车:“还是送你一趟得好。世子府能暂住,终究不是恒产,保不齐哪天把人扫地出门。有自己的房子最好。”

“哦?”

马车行半个时辰停下,此时已不在世子府和王府地处的城东,而处于城西南。时书跳下马车,夜色笼罩,一座独立的四合院门扉掩映,进门谢无炽掏出个火折子,把搁在门后的灯笼点亮。

“咔”落了门闩。

院里的草刚让人除过,地上干干净净,这院子比流水庵大了不少,三面房屋檐角飞翘,左手旁荒地可栽种小瓜小苗,屋檐遮住的木板平整开阔,也用抹布一寸一寸洗干净。

时书:“这院子很漂亮啊!”

“原来一位户部主事的住处,被贬职后离了东都,这房子空出来了。房契上名字写的你。”

谢无炽推开院子门,屋内陈设如新。时书跟在他背后,陡然听清了这句话:“房契,房契名字,啊?!为什么写我名字?”

谢无炽从怀中掏出契约放桌上:“我这几天要干一件事,大概率能成功。但也有可能成不了,届时我要么被当场杀死,要么逃亡京城。先给你置办个安身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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