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晋江正版阅读
时书现在也没再觉得奇怪,但不想谢无炽乱来,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背,试图控制他的一部分,白净清秀的手和青筋浮突的手握着。
亲了一下,时书以为结束,被他倒了个方向,再抱到了大腿上坐着。时书搂住他肩:“你现在空了吗?
“空了,回来陪你吃午饭。谢无炽轻声,捧着脸再亲来。时书下意识往门外望,一手往下抓清凉的丝褥,让谢无炽再亲了亲。
谢无炽是重欲之人,时书做好了他会亲很久的准备,这个坐姿也很方便。不过呼吸紊乱,就在时书刚上头时,谢无炽忽然停了下来,分开。
时书脸色燥红,唇被磨的发红,沾着银亮的丝。但谢无炽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看他,指尖轻轻摩挲时书的下颌。
时书对视,没亲够的念头越来越旺,奇怪谢无炽停下:“……怎么了?你有事?
谢无炽:“否。
说完,只是抱着时书,理他耳朵旁炸毛的几根头发。时书忍不住抬手抓了一下头发,见并无异常,但谢无炽还真就只是抱着他。
时书:“啊?!说话啊!
谢无炽的眸子黑白分明,转过来,有几分沉沉之感。这一瞬间,时书好像突然明白,一只手攥着他肩膀,身体稍往前倾,但他实在不太会调情,亲到了谢无炽的下巴,接着才往上亲。
谢无炽捧着他脸加深了吻,既缠人又有几分“你才明白的施惩感,时书心口被勾的七上八下,心想谢无炽你还装上了,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指心抚摸纵横交错的痂痕。
碰到痂痕,时书的后背整个软了下来,谢无炽的吻迅疾,撬进他口中和舌尖纠缠,百般挑逗。时书唾液分泌,来不及轻轻吞咽了一口,发出动静,唯独没有加重手心的力道。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只记得刚分开片刻,说了没几句话又吻在一起,直到门外有人问:“大人,什么时候传膳?
时书从他身上下来,一瞬间感觉自己又是正常男生了,看向谢无炽,旁若无人地脱了干净,换上新的衣服。
到系扣时,道:“你过来。
时书心想,谢无炽这个人,有可能是某一类人谈恋爱特别需要的对象吧,随时
记得对方。时书走近,谢无炽果然要他帮忙系腰带,伸手帮忙把绸缎的带子打了结。
门外的人陆陆续续端来饭菜,摆放到木桌上,谢无炽随口问林盐:“平逸春和苗元良那边,来消息了吗?
林盐:“来了消息,刚开战,但还没进展。
“你先下去吧。谢无炽将房间内的人都打发出去。时书坐下前扫了一眼菜色,依然是清淡营养的饭菜,他看了一眼就不爽,捧起碗。
“我还要吃几天?
“伤口发炎,再多吃几天清淡的,等你好了再大饱口福。谢无炽替他舀鸽子汤,时书伸直胳膊夹清炒丝瓜,牵连伤口似乎有些疼,眉头拧了一下。
谢无炽递过汤,接过了时书的碗,添了米饭后再夹菜。时书吃饭时,只要开口,就把菜夹到他碗里。时书明白过来:“谢无炽,你特意回来陪我吃饭,就是看我手不方便?
谢无炽:“你的自我很坚固,让你不要做某件事几乎不可能。我只能在你做了之后,为你尽量扫清些障碍。
时书心虚:“嘿嘿。
连虾都是他剥壳后再蘸上酱油,放到时书那只圆润的白玉碗里。时书捧着碗只管吃,一边呼呼吃一边抬起一只眼看他。偶尔吃得太着急,谢无炽拿着虾递到他嘴边,等时书咬一口,蘸上酱在给他咬第二口,直到全部吃完,嘴唇被他指尖轻碰一下。
情趣,实在是太情趣了。
时书红着脸酷酷炫饭。
饭刚吃完,林盐火急火燎进了门:“大人,冯重山来给枢密副使吊丧,先来拜访大人了!
谢无炽“嗯了一声,在金盆里洗干净手,正抄起条帕子擦拭去水,眉眼中有了然之色,道:“走吧。
时书随同出了门,没曾想刚走到跨院中,远远看见一个满身风霜的苍老背影,在四五步外看见他,猛地曲膝跪倒在地:“都统制,多谢对狁州官兵的救命之恩!
谢无炽快走两步,将他扶起:“冯将军这是做什么?
冯重山道:“我听闻调拨的粮草已在路上,援军即刻便至,多谢大人体察国难,搭救全城百姓!
听到这里,时书抬了一下眉梢。除掉贾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和官员以后,谢无炽便开始了搭救狁州的物资输送,表达了有
力的支援,冯重山心里明白,特意过来感谢。
谢无炽平和地道:“晚辈奉陛下钧旨,特来搭救,职务分内之事;救黎民苍生于水火,更是吾等的责任。冯将军是封疆大吏,怎可膝跪晚辈,实在是折煞我了。”
冯重山两眼含泪:“冯某在边关待了多年,二十余年的和平,竟然养成了妄自尊大的习性,只求功名利禄,而忘了军中操练。如今见到谢都统制这等英姿勃发的年轻人,才想到,吾等确实是老了,该给下一辈让路了。”
谢无炽道:“老马识途,冯将军在军中多年,治军严明可谓一般,如今大景危难在即,还望上下一心,和衷共济,冯将军岂能自贬?快请起,同饮一杯。”
冯重山满面风霜,重重叹了声气:“唉!北旻围城两个月,冯某唯恐暴旻入关,竭尽全力抵御,中军被打成了个空壳子。从此以后,老冯就跟着谢大人干吧!”
谢无炽只是道:“不要说丧气话,请坐。”
两个人一起走去前厅接待官员之处,时书没有跟着去,林盐乐乐呵呵地看他,摇了摇头道:“冯将军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呐!”
时书刚迈出的一只脚停下来,问:“怎么说?”
“这三个月中线军遭了大罪,被接连不断地攻陷城池,再到兵临狁州城下,凡有援军无一不被杀死,城楼上的戍卫也被敌军炮击轰散,死伤可谓惨重。”
时书褐色的眸子明亮,转头看他:“我知道,我去过狁州,看到了城内的惨状。”
林盐准备走,但慈祥地和时书把话说完:“是,你也看到了,城内尸骨累累,百姓无不逃散,预防瘟疫时那尸坑里的人肉都泡成了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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