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后末世就会降临!动物植物和人类都会被污染,极少数人能在污染中保持清醒并进化出异能,但是大多数人只会堕落成污染物,唯一能保证大家安全进入末世的外挂就是《神域》的游戏账号——凡是注册过《神域》账号的玩家在末世里都可以继承账号的所有技能,装备和背包!”
“还没点开就猜到是《神域》玩家了”
“无敌了,《神域》玩家又在拉客”
“我能每天哪都不去就看遍全网烂梗全亏了《神域》玩家的花式整活”
“……”
陆燃扫过屏幕上的这个帖子,没太当回事,《神域》,就如同这个帖子里跟帖的人所说,拥有一群极其热爱花式拉客的玩家,他们这个小论坛的游戏版都已经习惯了,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帖子标题,不用点进去就知道肯定是《神域》玩家又在整活。
原因嘛……很简单很淳朴。
《神域》是个制作精细但玩的人并不是很多的网游,玩家深感这游戏明珠蒙尘,觉得它什么都好,就是缺宣传,于是自发地努力地开始了自来水。
一开始还是挺严肃认真的自来水,但是太严肃认真的自来水没人看,于是一些玩家开始整活,发展到最后,宣传什么的已经没人在意了,这场自发的自来水变成了一场比较谁更擅长标题党更擅长引流的大赛。
而不管他们怎么努力,《神域》的玩家群体就是很稳定,稳定的低。
没办法,这是个传统类型的网游,主打一个玩游戏如上班,每天光最基础的日常就要将近一个小时,还有各种周本周常,一些难打的副本可能要玩家花上几个小时甚至几十个小时,因此要在游戏里成为高玩,就必须至少付出每天近十个小时的努力——那可不就是上班嘛!
这年头,谁还有这个时间,手游简单方便又省时,作为载体的手机普及度也远高于电脑,传统网游已经过气了,所以《神域》玩家们层出不穷的花活注定只是无用功而已。
于是到了最后,大家就纯粹是在玩了,这个论坛的坛友也已经被训练出了一看见奇奇怪怪的标题就知道是《神域》玩家的条件反射。
陆燃也不例外,所以他并没把这帖子当回事,直接往下翻了起来,但就在他彻底将这个只瞥了一眼的帖子抛在脑后的时候,他这间小公寓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陆燃有些迷茫地从电脑前抬起头,他这扇门很少被敲过——或许应该说从来没有。
他从小父母双亡,也没有任何亲戚,在孤儿院长大,上学虽然可以靠学费减免和助学金,但是其他花销就要他自己想办法了,所以他一直很忙,忙着读书也忙着打工。
上了大学之后,因为舍友太吵,所以他在学校旁边租了这间十平米的小公寓。
虽然面积小,但是他们学校非常不幸地坐落于市中心,这十平米真是一点都不便宜。
于是他的课余时间就彻底被打工占满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性格,所以上了一年多学了,和同班同学讲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熟人更是完全没有——所以到底谁会来敲他的门?
物业吗?还是推销的?陆燃漫无边际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慢吞吞地起身跨过地面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去开门。
他缓慢地打开了一条门缝,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却是一个他完全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陆燃!”
门一开,出现的是一张长相阳光但现在看上去更多的是憔悴的男大学生脸庞,他看见陆燃的那一刻,眼里迸发出了……陆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光,大概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吧。
“江朗?你怎么来A市了?”
陆燃有些迷惑地打开了原本还有些半掩的门。
江朗是他发小,也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他们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大学则去了不同的省份,江朗上学的城市离这里大概有七个小时车程,坐飞机过来倒是只要一个多小时,但是他们那个城市机场修得很偏僻,离他学校很远,光是去机场就挺耗人的——这大概就是江朗看上去一脸风尘仆仆的理由。
他打开门,示意江朗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江朗就猛地扑了上来,一把子他抱了个满怀。
被猛地一扑后没站稳差点向后踉跄了两步的陆燃:?
他很想问这是在做什么,但是耳旁却传来了江朗闷闷的声音,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隐隐的哭腔:“太好了……你还活着……”
陆燃:“……你不会是做梦梦到我死了就飞过来确认我还活着没吧?”
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他,是真的认真在问这个问题,因为以前江朗还真干过这种事。
那是他们还在上小学时候的事了,某天早上,刚准备拎起书包去上学的小陆燃刚走出门,就看见了一位面带尴尬的女士。
以及被她牵着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江朗。
小陆燃出现的那一瞬间,小江朗就扑了上来,抹了他一身的鼻涕和眼泪。
那位尴尬的中年女士拉了半天也没能将化身八爪鱼的儿子从这位看上去有些冷淡的小孩身上拽下来,只能略带歉意地解释昨天晚上小江朗做梦梦到陆燃被怪兽吃掉了,然后闹了大半夜要去救陆燃,被折腾了整个后半夜的两口子答应他天一亮就一定带他去救他同学……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那天小陆燃不得不和小江朗手牵着手一起去上学,并且享受到了对方全天候寸步不离的“保护”。
不过他认真问的那一部分真的是很小的一部分。
毕竟他们现在都不是七八岁的小孩了,即使是江朗,应该也不会再对一个梦信以为真并因为这种理由跑来确认他的死活了。
陆燃更多地还是想开个玩笑打破这莫名悲伤起来了的氛围。
而江朗也果然笑出了声,陆燃安静地等着江朗胸腔的震动停止,然后江朗慢慢地放开了他。
拉开距离后,陆燃终于看清了江朗此时脸上的神情。
虽然带上了笑,但江朗此时的神情在陆燃看来依旧很陌生,那是一种陌生的沧桑和悲伤,这不该是出现在江朗脸上的表情,江朗是那种难过都难过得干净而明亮的人,陆燃不禁皱了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江朗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江朗就收起了他脸上的所有表情,一脸严肃地说——这种纯然的严肃,陆燃也没在江朗脸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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