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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见樊缨卸下心防 登延英搅弄朝局

小说:

踏沙行

作者:

千寻竹

分类:

古典言情

脸上笑意未尽,阿如冲外头喊了声:“帕夏,将那姓田的带过来!”

该说田越幸运还是不幸,昨夜他是唯一个死里逃生的河北系,但他却是被活抓来,原是拿来要挟魏州的,如今,倒有更大的用处。

帕夏押着田越进来,先被这骇人场景吓了一跳,忙丢了田越去瞧阿如:“您没受伤吧?”

阿如双手因亢奋而微颤,她不想说什么,只想发泄,就在帕夏靠近时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好了好了,没事了……”

帕夏不敢触碰,只是轻轻地,哄小孩一般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等田越醒过来要喊的时候,阿如已经平静下来,猛一推帕夏,重又捉刀砍断了绑田越手脚的绳子:“帕夏,快去,今日随李协来的人一个活口都不留!”

宁王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京都,罪魁祸首是魏州田越,因不满白日自己寸功未得而怨愤杀人。同时,各大节度使、兵马使一夜间暴毙家中的消息纷至沓来,都说他们是被曹仙娥买凶灭了口,闹得京都人心惶惶。

曹仙娥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实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李协啊李协,你当她还如她母亲一般好拿捏吗?!”

接着便将小皇帝身边的禁军调出一支给阿如,并给了她禁军兵权。

她要让阿如彻底粉碎李协的阵营。

阿如亦心领神会,迅速控制住京都防务。留达步驻守陈仓关,又将祖合热的人全部调往浦坂渡口。

这样一来,想报仇的河北系进不来,想逃跑的宁王系也出不去。

双方僵持不下的棋局就这么破了。

先还观望的,忙不迭要从支持宁王的阵营中撤出来。

阿如杀了田越,还得将戏演完。披麻戴孝,护送宁王的尸体,一路哭得肝肠寸断,在场的人无不伤心落泪。

“公主请节哀……”

一个苍老的声音轻轻劝了一句,阿如顶着孝看了一眼,是个头发胡子全花白色的老人,身后跟着另一个面庞冷峻的中年男人。

心里猜到这是谁,阿如佯作哭得顾不上,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问道:“公主殿下不会不认识温相吧?”

贺徎?

贺家在东市的生意被驱逐,他的货船也被扣了,按说该安静些了,怎么会在这里?

阿如听出说话人的身份,不想留这个把柄,装出一副抬头想给老人回个孝子礼,不想太过悲伤竟软绵绵晕倒的样子。

紧接着就听身边乱成一片,帕夏紧紧护着她喊:“公主!公主!”

宁王遇刺,公主悲伤过度以致晕厥,这般孝心,实在是为人子女之表率。

一夜之间,阿如就从牝鸡司晨的僭越公主变成了掌握京都人生死的活阎王。

名声都好听不少。

阿如乐得不去守灵,推说身体不爽就在灵堂后头的小厢房里躺着。

“殿下,”燕六穿了丧服掩人耳目,悄悄在她耳边说,“樊将军到了。”

阿如一骨碌坐起来:“人呢?”

人是扮成吹鼓班子的混进来的,几个月不见,正是思念成疾。尤其樊缨,见阿如着一身孝衣,悲戚戚蓬乱着头发,毫不顾忌燕六在场,冲过去便抱阿如:“我都听说了,吓到了吧?别怕,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阿如不明白怎么就忍不住眼泪,明明在别人面前都能装作若无其事的?

原来在信任的人面前真的会卸下心房。

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阿如干脆上手开始扒樊缨的衣裳:“阿缨……”

樊缨心领神会,配合着她:“不急不急,慢慢来……”

可阿如根本控制不住,她一直在等这个人这副肩膀,等樊缨除去衣衫露出光裸的上身后一口咬上去……

咬自己那一下原本是该咬樊缨的。现下补上了。

她太需要发泄了。

“我来迟了,”樊缨从未见过她这样,只是一味自责,“对不起,我来迟了……”

几乎将心中憋着那股气统统发泄在樊缨身上,阿如才觉舒坦了些,轻轻枕上被自己咬坏的地方:“阿缨,要我吧……”

回头望了一眼,樊缨咽下那句“在这里?”,顺了阿如的意思。

外头是李协的灵堂,吹鼓班子喧嚣凄婉;里头是一室春光,两个灵魂的碰撞。

吊唁的人来来往往,有人要问候公主也被太医挡回去了。

燕六拿匕首逼他说谎,太医不敢不听。

直到夜里,阿如才自梦里惊醒,慌得喊:“阿娘!”

樊缨换了衣裳,忙接住她:“我在。我在。”

意识到是一场梦,阿如好笑推他一把:“不要脸,我梦见我阿娘,你应什么?”

“不论你喊谁我都在,”樊缨稳稳抱着,“以后我绝不离开你半步。”

燕六实在是有事,不然不来做这煞风景的人:“咳咳,殿下,魏州节度使已经广发檄文,朝廷冤杀其侄,他要联合几大节度使打上京都。”

阿如坐好了,问:“外头如何?”

燕六躬身回话:“吊唁之人络绎不绝,都派人盯着呢。只是温相差人来问过几次殿下安危,说您醒了务必叫我们通知他。”

“通知吧,”阿如回道,“你只管通知,看他怎么安排。”

先前宁王在太极宫与武将们议事的时候,这温家老头称病不来,宁王一死,他倒召齐了三省官员,一起在延英殿等阿如。

阿如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推辞不肯往前站。温济朗声道:“您乃圣上亲封定国公主,又以亲王身份领凉州都督一职,该往前坐。如今王爷丧仪未完,外头那些个乱臣贼子便耐不住要造反,今日齐聚延英殿就是要商量出个应对的办法来。”

阿如心里冷笑,说到底他们害怕的是阿如手下那如狼似虎的漠北兵。

燕方绥也在,身边还有位更清瘦的中年男人,与他有三分相似。

阿如猜出是谁,仍是悲戚戚走到最前面:“诸位宰相,田越伤我父命,此仇不能不报。只是如今无人替我做主,好在京都恶贼已除,就请圣人回銮主持大局吧?”

只这一句,在座的表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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