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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小说:

[伪穿书]道侣为摆脱我修无情道了

作者:

黑砖奶茶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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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一片黑暗,殷和泽等在原地,他不知自己等了多久,远处次第亮起莹莹光亮,如同一颗颗银白色的星辰。

他知道他能动了,穿过那群飞舞的蝴蝶,就会到达他从未见过的山清水秀之地,见到他师尊。

银白长发,出尘绝艳的师尊。

心里高兴,脚步也轻快,殷和泽四下望了望,景致如旧,却没看到他师尊。

他一脚坠空,猛地惊醒了。

缓了片刻,他起身穿好衣裳,前往昙镜住所,中途和担忧昙镜的北疏雁遇上。

“四师伯、五师伯好,”

他不太自在地跟北疏雁行礼,后者扶起他,笑眯眯拍拍他的肩:“还叫什么师伯,该改口叫师兄了。”

殷和泽尴尬地笑笑,并未搭话,同北疏雁一道的柳春昼道:“和泽脸皮薄,你别逗他。”

殷和泽和昙镜的事,除了还在闭关的大师伯宁烨和六师伯柳明霁外,都知道了。

常年在外游历的四师伯北疏雁闻此消息,立马赶回玉渊宗,将刚得来的上等妖丹作为见面礼送给殷和泽。

殷和泽拿着那颗还有余温血味的妖丹,茫然看向掩饰不住笑意的几位师伯。

那日他在阳光下醒来,便看到昙镜躺在不远处,慌乱中哪还顾得上其他,抱了昙镜就回玉渊宗。

道侣印记的事,自然没瞒住。

殷和泽原以为,林知我他们知道此事后回雷霆大怒,他都做好了被罚的准备,然而林知我只是沉默会儿,说了句“重烟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第三天,他刚刚睁开眼,就发现屋里多了几个人。

“五师伯,我师尊他如何了?”

柳春昼道:“放心吧,重烟并无大碍,再过一两日应该就能醒。”

殷和泽顿时松了口气。

昙镜昏迷了一月有余,殷和泽可谓是日日守在他师尊床头,只有必要的打坐时间会离开一阵。

谢过两位师伯,殷和泽推门而入,北疏雁看着他背影感叹道:“重烟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柳春昼笑道:“我当时看重烟那样子,就觉得他对和泽不一般,原是把和泽当自己道侣养……”

话音未落,就被冲出来的殷和泽打断。

“师尊他不在房里!”

——

寒潭笼罩着一层白雾,蓝楹花开繁茂。

昙镜泡在水中,重重叹了口气。

他看了看自己腕间,道侣印记明晃晃印在上头,提醒他,他不光把他徒弟睡了,还拆散了他两个徒弟的姻缘。

然而现在,又要他亲手杀掉殷和泽。

虽然他知道殷和泽已经在原主手下死了六次了。

想到乖巧听话的徒弟,昙镜又是一叹。

“寒潭冷,师尊多穿件衣裳。”

水汽被灵力蒸干,紧接着一件厚实斗篷披在他肩头,殷和泽转到他身前,细细系好带子,才道:“师尊醒了怎么不叫徒儿?自己悄无声息跑到寒潭,害的徒儿和师伯们一顿好找。”

他沉默看着殷和泽,殷和泽脸上笑意渐渐淡了。

“伸手。”

意识到昙镜想做什么,殷和泽嘴角虽留有弧度,却比哭还难看。

安静顺从地伸出手腕,那朵银白色的花被灵力慢慢覆去,不多时手腕便恢复如初,他那点与昙镜不算强烈的感应也弱的几乎不存在了。

鼻腔酸涩,殷和泽低下头,心想这不就是他最开始的打算吗,师尊遂了他的愿,他又在委屈什么呢?

师尊……

望着昙镜的背影,他下意识抬腿追过去,跑了两三又停下。

他师尊从头到尾都是冷静自持的,和他肌肤相亲也不过是受邪念影响,是他大逆不道,妄想和他师尊厮守。

是他活该。

他师尊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应该静坐云端俯看世人,而不是被他拖入红尘,尝情识爱。

殷和泽想安慰自己,却是越安慰越难受,他沉入寒潭,冰凉的寒潭淹没口鼻,依旧没能把他从痛苦中拽出。

昙镜早在殷和泽和柳春昼他们碰面时就醒了,之所以悄悄跑了,是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殷和泽。

看师兄们的反应,他和殷和泽那点事应该没瞒住。

若是按他的想法来,他可以等殷和泽放下翟凉,装成温柔善解人意的道侣,只要殷和泽同意,他可以同殷和泽过一辈子。

但是原主明显不这么想。

昙镜的疏远不动声色,殷和泽看在眼里,落寞在心底,面上还要装的若无其事,不能让师伯他们发现端倪。

他明白,师尊是要和他拉开距离。

好在距离论剑大会不到半月,林知我他们都很忙,没注意师徒俩之间古怪的气氛。

夜深人静,殷和泽摸着腕间曾有道侣印的地方,轻轻笑了笑。

多可笑,殷和泽想,他师尊分明就在他眼前,他却要在梦里见。

梦里见到的师尊会对他笑,会做吃食问他好不好吃,会带他游历大好河山,而不是现实生活中视他无物的师尊。

他捏着手腕,沉在梦中,黑色的气体自他眉心溢出。

论剑大会召开当天,昙镜在一众弟子中没见到殷和泽,原以为殷和泽是起晚了,可到了中午,都没看到殷和泽。

昙镜去问林知我和翟凉,才知他们这几日都没遇到殷和泽。

林知我诧异问道:“和泽不是日日黏着你吗?他惹你生气了?”

“嗯。”

林知我便笑了声,说:“今时不同往日,你该顾着点他的心情,别动不动就斥责他,去寻寻吧,若是我没猜错,他应该在南湖秋水。”

“重烟,”林知我叫住留了道化身,转身就走的人,“别责备他。”

林知我认为殷和泽在赌气,昙镜并不这样觉得,殷和泽心思细腻不假,却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不会拎不清这种场合的重要性。

“长老请留步。”

昙镜闻声转头,那人一袭青衣自他右后方缓缓而来,眉目含笑,一派温润模样。

“你是?”

那人笑容僵了僵,神情有些许落寞,仍旧是笑着,轻声道:“晚辈陆枫白,长老不记得我了吗?”

陆枫白?

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长老终于肯出关了。”

不知是否是昙镜的错觉,陆枫白把出关两字咬的很重,昙镜蹙了蹙眉,冷淡地点点头。

他急着去找殷和泽,简单跟陆枫白客套了几句,陆枫白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昙镜背影。

“阿镜,”陆枫白声音很低,只两侧花草能听到,他说,“您肯见我,是否已经原谅我了?”

昙镜还没走进殷和泽住所,就已感应到了魔气,很淡很淡的魔气,没有丝毫攻击力,也无暴虐气息,反而充满了悲伤。

昙镜立即挥袖布了个结界。

今日玉渊宗来的人多,不乏副掌门之流,虽说南湖秋水一直有结界,昙镜仍然担心殷和泽会暴露身份。

越往里走,魔气越重,那魔气似乎认出他了,主动分开一条路,让他顺利走到它们主人先前。

殷和泽在魔气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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