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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不适合谈话,两人来到尽头的楼梯间,过程中,她一言不发,跟在这个陌生男生的后面,距离进了,感觉出来,他不如沈越泽高,虽然轮廓神似,但气质差别明显。
护士目视他们离开,跟一旁的同事窃窃私语,“他哥跟我说,有女生来找的话,就得提前给他打电话,不能让人直接进去,不过她长得好好看,应该是沈越泽对象吧?”
同事没搞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纳闷地问,“那白天来的那个是谁?现在还在他病房里陪他呢,那个才像他女朋友。”
“谁知道呢,萌萌进去给他打针的时候,还想给他多说几句话,说他身材特别好,又瘦又有肌肉,在床上看着就很厉害的那种…”
住进来个这种级别的公子哥,第一天开始就她们八卦了,再加上探病的家属一个个都这么引人注目,不是帅哥就是美女的,想不关注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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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言手臂搭在窗户边的栏杆上,点了根烟,神态松弛地打量温以宁,思索着说点什么,本来无意破坏这俩人关系,不过今天不是很巧。
“你跟陈嘉白现在什么情况?”
温以宁捋了下凌乱的长发,心里的不安感渐渐强烈起来,实话实说,“已经分手了,其实我和沈越泽在一起之前,就已经跟他分开了。”
“那他下手这么重,怨气不小,你们背着他呢吧?”
“嗯。”
她神情有些不自然,潜意识告诉她基本的礼貌是说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但这人太过冷静,也太过淡定,就这么平静地看她,语气里没什么苛责之意,就只是简单的问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带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报警的事儿呢?”
她停顿片刻,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斟酌着用语,“前几天,他带我去了山里的别墅,还不让我走,剧组的人都在找我,联系不上我,很担心,以为出了意外,就报警了,我没有想要告他。”
在沈祁言不怎么相信的目光中,她底气不足的慢慢又补充了句,“你可以去查,或者问沈越泽,他也知道。”
他缓缓点了下头,神色深沉地盯她一会,吸了口烟,淡淡的烟雾上升飘散开来,半天没说话,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评价了句,“你们不是什么正经关系吧。”
温以宁胸腔发紧,呼吸稀薄,眼神从他脸上挪开,不再对视,望向窗外的夜色
,这个人越是淡定,衬得她就越是无所适从,但应该也见怪不怪了,她不是第一个女朋友,也不是第一个图沈越泽家世背景的物质女孩。
“我倒没有拦着你们见面的意思,就是挺好奇你们三个之间的关系,
“我问他,他也不说,我就猜,以他的性格,如果谈了恋爱,也不至于被人打一顿。
顿了顿,继续观察她表情,口吻轻描淡写,“之所以没让你进去,是因为现在里面有时应梦,你如果想去看他,也可以。
“……
她脸色变了又变,无措感越发强烈,还没见过时应梦本人,但从别人口中并不陌生。
名校,学霸,168,胸大腰细腿长,还给他发过L照,被他送过不少奢牌,对了,学费和生活费还是他父亲出的。
……
在别墅里,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起码得是面对面断关系,而不是敷衍地留下模糊到让人去猜的信息,她会亲口说,他也是。
然后好聚好散,互不纠缠。
他带她体验了一段算得上痛苦的关系,但她却甘之如饴,就停在这里也挺好的,不会让她忘不掉他,更不会心生怨恨。
没有怨的必要,怪他不爱自己吗。
感兴趣是真的,想睡她是真的,动过心是真的,但不会娶她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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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脸上没什么血色,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反应很淡,像在思索,又像在犹豫,用平淡的声音回:“那等时应梦走了以后,我再来找他吧,还有几句话得跟他当面说。
沈祁言淡淡睨她,稍微有点意外,轻微挑眉,“不打算看看他的态度?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么。
她重新撩了下长发,胸口透不过气来,深呼吸了下,看到外面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医院走廊的冷气通过门缝飘出来,皮肤白天出了不少汗,换上自己的长裙就出来了,浑身满是狼狈仓促的痕迹。
只说,“改天吧。
她知道沈越泽此刻想听到什么,无非是妥协,低头,和表白。
更何况,有外人在不合适,也没怎么打扮就来了。
沈祁言见她要走,摁灭手里的烟,开口,“陈嘉白也在这层楼,不去看看?
“他伤的严不严重?
“他俩差不多。
她握住包包的链条,手心出了层虚汗,跟这人打交道让人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如果不是沈越泽,估计这辈子都不
会跟他家里人有交集。
沈祁言:“怎么说也是因你而起。
“万一他妈妈在,不想看到我呢。
他也没劝。
从楼梯间出来,回到走廊,得穿过去到对面坐电梯下去。
护士值班的地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穿里套病号服。
陈嘉白本来在跟护士讲话,“明天出院没问题,我回家不做剧烈运动,在这儿休息不好,没有家里舒服,倒不是急着忙工作,躺床上也能敲键盘。
对方劝说着他,“你妈妈不让你出院呢,特意交代过了呀,还是多养几天吧。
他没听完,偏头看过来,眼神冷冰冰,沉默着对视片刻,谁都没开口。
温以宁手压在自己包包上,步子顿住,浑身紧绷几分,同样面无表情地回视他,神色间闪过一瞬的尴尬。
身后的沈祁言一脸兴味的扫过两人,路过她,带起一阵微弱的冷风,倒是没看戏,直接进了病房里头,干脆地带上门。
温以宁垂下眸,什么都没说,准备从陈嘉白身边走过去。
走廊就这么大点空间,她低着头往右,距离他还有半米的距离,碰不上,他却也往右,她没抬头,也没看他,开始往左边走,他继续挡她的路,故意不让人顺利离开。
她有些无语地看他,不得已开口:“陈嘉白…
陈嘉白顺势握住她胳膊,皮肤泛凉,细得要命,“咱们好歹恋爱一场,他把我打成这个样,你来医院看都不看一眼,我真的好奇,你以前演技怎么那么好,我为什么会相信你,你说什么就信什么。
“对不起,
她妥协地说,“我没想过骗你,和你在一起的期间,都是真的,我说想和你认真谈,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
后面的事不知道该如果解释,她有些狼狈,有些无措,心跳又沉又快,无奈地看着他。
陈嘉白闭了闭眼,也不想给人当众难堪,抓着她胳膊重新回到病房,关门,锁门。
里面开了冷气,单人病房,她进来后打量起设施,有卫生间,阳台,输液的架子,桌上放着他喝过的流食。
没外人,看来伤情没有到生活受到影响的地步。
也或许,沈越泽下手留了三分情,真要打起来,必定两败俱伤。
好奇地问:“你怎么样,还需要住多久?
“你去见过沈越泽了吗?
“还没有。
“你们两个,
谁先勾搭的谁。
她顿了顿,“他。
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落座,四肢有点无力,本来就连续一天一夜没怎么合眼,来到医院后,先后对峙两场,都足够心力交瘁。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有半点不情愿,完全可以跟我说。
温以宁不吭声,背脊僵硬几分,事已至此,愿意怎么想都无所谓了。
很多事,陈嘉白当时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会儿联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处处都透着蠢。
“你那个导演一开始报警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是受害者,以为沈越泽强迫你,威胁你,给你下药了,他随时能弄到床上吃的药,人还没底线,下药也有可能,
“直到去接你的路上,我甚至还对你抱有希望。
他坐在病床上,皱眉看她,神情充满不解和怨气,手指**头发里,似是觉得无可奈何,“你和谁谈都可以,他和谁睡也都可以,你们明明有那么多选择,也不是非对方不可。
他甚至还低三下四的挽留过她,前面两次分手,都是他甩别人,也都是别人巴结他,放下身段找他。
他的挽留就是场笑话。
她出轨,他可以理解,她和学校里的男生藕断丝连,他也可以理解。
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沈越泽,唯独不能是他最信任的兄弟。
她认同地点头,无可辩驳,就感觉被命运推着走,“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但就是控制不住,就跟…**一样?
陈嘉白冷笑声,“你是想说,你爱他爱的不受控制对吧?
“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慌乱地解释,真的不觉得自己爱他爱得无可救药了,顶多是喜欢。
但只要他来找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也什么都不用做,她就心甘情愿地陪他上床。
这个话不敢告诉陈嘉白,就算不打女生,心里也得忍不住扇她了。
陈嘉白点点头,心头郁气难消,一想到这俩人背着**睡过多少次了,就觉得白付出一场。
“我送过你那么多东西,别的女生有的,你说一句喜欢,我几乎是接着就给你买,我以为你跟我分开后,还得回来求和,不可能遇到比我大方的,也不可能遇到真想和你结婚的。
他觉得自己做的够到位了,谈恋爱不就是这么谈的吗,吃饭看电影上床,再送点礼物,再有钱也是人,也没太多花样,
只不过餐厅贵一点,礼物送奢侈品。
夏唯好看是好看,但他没想过和人家结婚。
温以宁不一样,他是真打算毕业以后认真过日子,不是一时兴起,也没把人当玩物。
温以宁站起身,急切地说,“我把钱还你,你们别再打架了行吗,不过我暂时手里面没那么多现钱,就算卖掉,也不够,
解释起来:“过几个月,片酬才能全部到手,他是这样的,开机前一小部分,中间给一部分,最后再给尾款。
“我说这个,不是和你要钱。
他冷笑了声,嘲讽道:“看来沈越泽对你也没多上心,你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她不回,给是给了,但花掉了不少,还有拿去打点关系的。
陈嘉白:“他其实是个对女朋友挺大方的人,跟时应梦分开那会儿,直接给了一套大平层当分手礼物。
“……
温以宁鼻头发酸,晦涩情绪统统涌上来,压抑着想哭的感觉,深呼吸了下,刚才就觉得该在陈嘉白面前哭着装可怜,他最吃那一套,可情绪木然,怎么都哭不出来,一提沈越泽,就受不了了。
她偏头看向别处,从他病床前走开,来回不安地踱步,抬手撩头发,平复着情绪,说,“我一开始是有过后悔,但后悔也没用了,总不可能再来找你复合。
陈嘉白不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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