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视的视角并不舒服,但当一张秀雅的面庞映入眼帘时,曲瞻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你,你来做什么?”
说罢,他垂头扭向了反方向,已然是羞愤的难以面对贺云昭。
再蠢的人直到此刻也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曲瞻紧咬嘴唇,一张青青白白难看的像死了半个月又挖出来了。
本也怪不得旁人,都是他恃才自傲,见不得旁人比他强!
又先入为主自以为文会年轻人中以他学识最好,被人一挑拨就认为是贺云昭抢了他的机会。
如果他不是个傲慢自大的蠢货,那此刻也不会落入这般境地!
曲瞻气的是自己,更难面对贺云昭,他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还要把羞辱还给我?
隔着一层血肉贺云昭又不钻进他胸膛里去看,此时见这人扭头不想交谈她也不甚在意。
贺云昭右手轻抬抖抖袖子,羽翼般的睫毛缓缓抬起,“听齐老说你的骈文写的不错。”
她看着身前的脑袋又瞧瞧扭了回来,心中颇觉好笑,她温声道:“今日之宴有齐老作序,但若是能加一份骈文亦是锦上添花的妙事。”
“每位都留下了一份诗词,若是兄台不加入,岂不可惜。”
曲瞻缓缓抬起头,他小心翼翼的仰头看着贺云昭,一根紫竹笔横在眼前。
贺云昭道:“这是方才用的笔,兄台?”话音未落,只见曲瞻猛的低下头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她用余光瞧了一眼周围,轻笑一声放下手,未料手还没放下,笔已经被人一把抢走。
曲瞻眼睛都湿了,耳根脖颈红成一片,傲气的样子荡然无存。
“我写!”他低喊道。
大放光彩的才子是文会的中心,不过是消失了一会就被人扑过来拉走了。
贺云昭一个踉跄,被人拉着往中间去,她细细回答近来念书的进度和对经义的理解。
人群中的少年肤白莹润,眉毛张扬的飞起,神态却是那样的谦逊,嘴角无奈的笑着被老先生们拉去写字,又惊慌的连连推拒老头子们非要赠送的名贵印章。
曲瞻呆呆的捧着笔看着他的背影,人几乎要痴了。
及至暮色四合,众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留下的墨宝自然是被齐钧霸道的占有了。
贺云昭上了马车便收起笑容面无表情,不是装的,只是应和多了脸笑的有些累,她疲惫的扯下褡护,紧着里衣靠枕头上。
紧跟着了上了马车的穆砚还沉浸在兴奋中,在翠玲的眼神中才安生下来,又控制不住嘴角,拉着贺云昭的手不住的揉揉捏捏。
贺云昭:“......”
不懂你们直男。
后背一股推力传来,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喧嚣的声音逐渐远去,回归到安静之中。
穆砚实在不解,“你对那个曲大傻子那么好干什么,”他疑惑道,“这时候不踩死他还等什么时候。”
贺云昭睁开眼,看着穆砚疑惑的神情她解释道:“这场文会多半是为了方大儒的几个弟子办的,给他们扬名才是主要目的。”
眼神精明,她细细分析道:“谈论经义时也听齐老说曲瞻骈文写的不错,至少在场众人中,他骈文最佳。”
“能得大儒教导,齐老被说动给抬轿子,这小子背景深厚且有真材实料的,不过是性子蠢了点,被人用了一把。”
穆砚一拍膝盖,恍然明白过来,所以小昭是为了展示自己大度的姿态,做足了自己的好形象,将来若是有人发难那就是十足的阴暗小人,京城的读书人但凡还要点面子都会站在贺云昭这头。
他忍不住开口:“还是你聪明。”
贺云昭轻笑一声,这算什么聪明,真正的盘算她还没说出口呢。
曲瞻既有真才实学,只是人冲动了些,她既已扬名又是十足的好形象那就不妨好人做到底,卖个好也不耽误什么,说几句话罢了。
穆砚还是太单纯了,没有意识到炒作的真谛啊!一个对家才是炒作热度的最佳养分。
初出茅庐的少年俊才被人挑衅却仍旧保持涵养的安慰对手,对手心悦诚服之下写下一篇文章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多么完美的剧本!
只要曲瞻家里人聪明些都会意识到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曲折的故事才能激发所有人的好奇心啊。
能在她的传闻中做一个配角都比之前单纯扬名的方式有用的多。
如果曲瞻还是心存嫉恨并且联合家里人打压她怎么办?
那就更好了!
有她在曲瞻面前说的那几句话,一定能叫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时激动写出抨击她的文章。
剧本同样很完美,德行完美的少年才子大度不计较却还是被人嫉恨,被人多番诋毁,必惹得参加文会众人愤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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