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嬷嬷今日带着人打上门,就是认为严韶羽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和祖母闹翻。
他铁了心护着人,老王妃肯定生气,但绝不会生孙子的气,而是恨沈琦芸这个狐媚子。
还是那句话,为了一个下人让祖孙俩撕破脸,不值得!
严韶羽眼神特别冷:“不敢就好,赶紧给我滚!”
月嬷嬷连滚带爬地带着含珠她们离开。
人都走了,沈琦芸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看着胆大,其实心里挺害怕。
严韶羽上下打量她:“你没事吧?”
沈琦芸摇头:“无事,就是……我需要学规矩?”
“我找人教你。”严韶羽补充:“祖母的人严苛,你会吃亏!”
言下之意,这规矩不可不学。他找的人,至少不会故意找茬。
沈琦芸扯了扯嘴角,却毫无笑意:“多谢世子爷。”
严韶羽俊眉微皱:“我说过,你可唤我韶羽。”
“奴婢不敢。”沈琦芸冲着他一礼,弯腰时眉头蹙起,伸手捂住伤处:“奴婢有一时相求。”
严韶羽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扶她,闻言顿住:“你说。”
沈琦芸满眼期待:“能不能让雨月回来?”
严韶羽本以为她会求自己帮忙讨个公道,听到这话,微愣了下:“好。”
沈琦芸再次行礼:“多谢世子爷。”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严韶羽伸手拦住她,心里明白,沈琦芸一个丫鬟压根不需要学规矩,月嬷嬷跑来收拾她,大抵还是受了他的牵连。如果他没有激烈地将寻莹赶出去,她也不会有这场灾祸。
沈琦芸却执意行完了礼:“规矩如此,礼不可废。”
严韶羽能够感觉到,她对自己愈发生疏,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亲近过他。想到此,他心头一阵憋闷,转身拂袖而去。
稍顷,又来了一个齐嬷嬷,身边还带着俩身姿笔直的丫鬟,看着就挺刚硬。
齐嬷嬷低声禀告:“姑娘,世子爷是真的将您放在了心尖尖上,那四月和六月是女护卫,身手不错,以后该再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了。”
沈琦芸沉默下来,怕是老王妃要更生气了。而严韶羽这般看重她,她想要离开,也会更难。
很快,沈琦芸就发现了齐嬷嬷在身边的好处,比如以前她在府里只能做个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如今不同,齐嬷嬷会跟她说一些府里和城里的消息。
这天,齐嬷嬷从外面进来,欲言又止。
主仆相处了好几天,沈琦芸看得出来,比起那些别有用心或胆小的丫鬟,齐嬷嬷算是一个得用的人。她好奇:“发生了何事?”
“外面有个人自称是你嫂嫂,非要见你一面。”齐嬷嬷皱了皱眉,严肃的眉眼带着几分不满:“应该是有事相求。”
沈琦芸不以为然:“我的身份,也不能暗地里见客。让她走吧。”
齐嬷嬷一脸不赞同:“可姑娘你身份不同,如果他们在外面惹了麻烦,也会牵连你。”
沈琦芸无奈摊手:“我这样怎么管?再说,惹了大祸,我也帮不上忙。只能大家一起死,反正都是个死,我还宁愿不知道,让自己多欢喜一会儿,到时坦然赴死便是。”
齐嬷嬷竟无言以对。
“这样,我还是将她带进来。”齐嬷嬷提议:“就说是我的亲戚。”
说着,不待沈琦芸反应,转身出门。
这不算小事,齐嬷嬷应该是亲自去偏门接人了。
等了小半个时辰,沈琦芸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她走出房门,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布衣走进来的二十多岁妇人,容貌只是寻常,脸色蜡黄,眼底青黑,一看就没歇好,她扶着微凸的肚子,脚下飞快,动作却格外小心,眼神都不敢乱瞄。
正是沈琦芸的嫂嫂周氏。
周氏是第一次进王府,总觉得处处精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摔了东西赔不起。直到边上带路的嬷嬷顿住脚步她才敢抬头,这一抬眼,就看到了屋檐下一身红衣的女子,微愣了一下,才认出来是自己小姑。急忙上前:“琦芸,你近来可好?”
沈琦芸对上她眼神里真切的关怀之意,也有些恍惚:“挺好。有事么?”
周氏顿了顿:“那什么,你大哥他……又闯祸了,这一回人家不要银子,要他去蹲大牢。琦芸,你大哥确实不像话,也该受些教训,可若让他去了大牢,你这里……可能会失宠。”她伸手摸着微凸的肚子:“对沈家的子孙也有影响。”
可以说,如果让沈粮蹲了大牢,整个沈家都要家破人亡。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和他同行的人将人打得半死,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我知道你艰难,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来求你……”
沈琦芸无语,半晌道:“都说血债血偿,人家又不肯要银子,你凭什么认为关在王府后院的我帮得上忙?”
周氏哭声一顿,动了动唇:“不是说世子爷很宠爱你?你求求他……”
身为通房丫鬟,在王妃和老王妃手底下求存已经很艰难。再多出点事,沈琦芸只会死得更快。
说真的,凭着沈琦芸的身份,没人敢欺负外面的沈家,甚至还会得许多便利。结果呢,他们不想着借此好好做点正经事,反而还要添乱,沈粮是不是和沈家的列祖列宗有仇?
沈琦芸一脸肃然:“他已经二十多岁的人,做事冲动,不为自己留后路。他既然动了手,就该承受后果。我帮不上忙!”
周氏闻言,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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