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踏进高专校门口那天开始,高层对于夜蛾正道接纳了芙洛拉作为咒术高专的学生这件事,一直非常不满。禅院家和加茂家甚至一直主张对她执行死刑,五条家则完全服从五条悟的想法,坚决反对这么做。
整个高层陷入内部分歧,僵持不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芙洛拉一直很不能理解,甚至下意识开始考虑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过禅院和加茂家。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想给她执行死刑。
被高层盯着想要追杀不是件闹着玩的事,尤其还有许多时不时冒出来到处监视她的陌生人,简直比被乙骨忧太那只特级过咒怨灵追着啃还恐怖。
无数压力叠加之下,她在一次去仙台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没收住因为焦虑而本就躁动不已的咒力,将原本被五条悟交代过要留活口的几只准一级咒灵直接抽干生命,化作满地腐烂恶臭的肉土。
没去管辅助监督的叫喊声,芙洛拉有些颓废而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一家深夜营业的便利店。
她本来打算买点超低度的果酒,想着微醺之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毕竟外婆过世之前就最喜欢这样。
然而店员看出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学生,于是拒绝售卖任何含酒精的饮料给她,所以最后只能选了几瓶果蔬汁。
因为心情欠佳,流窜的星之彩活跃到让苍星泪缚都有些压制不住,刚申请的特质手套更是提前失去作用。
她摸一瓶,烂掉一瓶。散发着粘稠腐烂水果与糖精甜味的东西糊在手上,仔细闻闻,好像还有刚才那几只咒灵烂掉的血肉气味。
又腥,又刺鼻,非常恶心。
芙洛拉丢开手里的饮料,坐在深夜空荡荡的马路边望着对面的垃圾桶发呆,脑子里想着许多有的没的,心中却仍旧焦躁不定。
冬日的仙台夜里气温很低,她坐这里很快就开始感觉到寒冷刺骨。
更倒霉的是这时候开始下雪。
那些轻盈精细的花朵从黑色天空里密集飘落,带着毫无人情味的温度沾满她的外套,头发,滑进她因为没有围巾而不受保护的脖颈处,冻得她瑟瑟发抖。
想不起来自己的围巾去了哪里。
可能是出来前随手丢在了车上,可能是在刚才祓除咒灵的过程中弄丢了。总之她没有可以格外御寒的东西,就这么坐在这里,逐渐连眼睫毛上都沾着零星晶莹的白。
任何东西都无法在她手上留下本来的模样。
芙洛拉盯着那些精灵般美丽的雪花,小心翼翼伸出手,想要接住它们。
可星之彩会将它们吞噬成浑浊的脏水。
而在其他地方雪花依旧是纯净漂亮的。无数纤薄到接近透明的结晶体寂静无声地落满大地。远处的山峦被这种颜色覆盖冷翠的森林会在第二天披上白衣。
她抬起头不再伸手转而想要用眼睛去接住那些冰花。
然而雪花却凭空悬浮在了离她眼睫毛一线之隔的距离。
一朵一朵一片一片。
无穷无尽永不靠近。
逐渐堆砌成一团精巧如新娘头冠般的冰花静止在她头上。
芙洛拉呆愣片刻
对方穿着藏青色制服站在巷口暗处发色和肤色却格外白净得晃人眼睛。
他走过来双手插在衣兜里手腕处搭着她的围巾以及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包装袋:“不是说要去吃牛舌吗?我位置都定好了等半天你不来。”
“还想着明明只几个准一级咒灵而已啊总不能是祓除得不够过瘾所以丢下老师自己偷偷加班去了吧?真要是这样老师这里还有很多哦都给你好啦——知道知道不是这样嘛。结果马上就听伊地知打电话说你自己走了。”
说着五条悟将手里的围巾递过去。
芙洛拉刚想伸手接然后又收回手手上的[蚀]担心将围巾也一并毁掉于是说:“谢谢老师还是再等会儿吧。”
她刚说完面前的男人忽然蹲下.身将她衣领和头发上的雪拍掉。
察觉到芙洛拉躲避的动作五条悟抬起脸眉尖似乎很轻微地皱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只平静问:“怎么了?”
“情绪差的时候苍星泪缚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咒力。所以老师还是不要靠近我比较好。”她解释。
“没关系哦。”他这么说语气听上去并不在意甚至有点漫不经心的轻快“老师可是最强的嘛。别动了这边还有。”
他伸手靠近过来的时候芙洛拉从他衣服上闻到了一种清冷浅淡的香气和那些雪花很像。
紧接着他注意到她脖颈上的伤口:“受伤了?”
“分心的时候被咒灵偷袭弄的。”芙洛拉说着便想要去摸那些凝固的血痂被五条悟伸手挡开。
他起身去便利店买来了消毒棉球和创可贴拆开包装的同时朝她转头:“坐过来点。”
她乖乖挪过去紧接着就被按压在伤口处的消毒棉球刺激得差点整个人都跳起来一个劲儿朝后缩。
大概是知道她
会有这种反应,五条悟伸手一把将她按住的反应速度比她快得多。宽大手掌毫不费力地包住她的整个后颈稳稳托着,拇指贴在她耳根边缘让她抬起头,不要挤压伤口。
少女纤细白皙的脖颈在他手里,像是一支刚折下来的花,垂下的浓密发丝缠绕在他手上。
因为星之彩的缘故,她从六岁起就再也不能接触任何人。骤然间被五条悟触碰到,芙洛拉的反应完全是不受控制地紧绷,努力想要回避这种靠近。
这是她多年来的本能,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对方。
不过五条悟显然把她的反应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还是痛吗?我已经很轻了诶。”
话是这么说,但芙洛拉明显感觉擦拭在自己伤口处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许多。
“这样呢?”
“……不痛的,谢谢老师。”
“不用哦。但是任务过程里怎么可以分心走神啊,转一下。”
她边答应着边转头。
冬天的消毒棉球实在太冰,贴在皮肤上时,芙洛拉一个没忍住,还是抖着缩了下,被托在她后颈的那只大手纹丝不动掌控着,没能挣脱半点。
她的目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放,瞄来瞄去都绕不开面前的年轻教师,看到他薄粉的唇色像是被某种透明质地的唇釉涂出来,第一反应就是真的非常漂亮。
紧接着,她又狼狈移开视线,毕竟盯着自己老师的嘴唇看也太诡异了。
挪开注意力时,她下意识偏了下头,被五条悟微微用力将头摆正,重新露出还没清理干净的伤口。
她不得不转移方向盯着他的衣领,听到他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好了好了,马上就好。总得弄干净的呀,努力忍一下吧,当个教训记住才行。毕竟芙洛拉的术式特别,其他地方还好,要是手受伤了会比较麻烦。这边还有最后一点,抬头。”
好糟糕的话,听起来就跟小时候哄她“打针一点也不痛,嗖一下就好了”的可怕医生。
处理好伤口贴上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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