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她居然花了快八分钟去解释"为爱跳进金沙江"这句话只是段子并不是真的这么做过。
"而且我的情况老师也知道吧?在进入高专之前,我连控制自己的术式都做不到。从小到大,除了那时候还唯一在世的亲人外婆以外,根本没人愿意跟我接触啊,都觉得我是吸人气运的丧神见到我不是骂就是跑。哪里来的为爱跳江这个可能。"
她说的是实话而且真要算起来,其实也就是两年多前才结束的过往。如今再回想起来,竟然也觉得有些遥远了。
"不可能吧。芙洛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类型才对,可能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么说只是在安慰自己。
但在了解五条悟,以及见过他在区别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以后就会明白,这个从小养尊处优自身也强大优秀到本该不需要去迁就或考虑任何其他人的存在,怕不是把所有仅存的温柔与耐心都花费在了自己学生身上。
"抱歉让您失望了,真的完全没有人喜欢我的。"
她回复然后忽然想到
他们还能仍旧保持着在学校这样的密切联系吗?
他还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吗?
然后她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一跳——也许是觉得自己会担心这个问题很奇怪也许是这个想法本身的内容就足以把她吓到,总之……
她拿起旁边的西柚气泡水猛地灌一口进去,新的消息从手机屏幕里弹出来上面写:"别说这种话嘛,听着都让人难过而且现在不就已经有了。"
芙洛拉睁大眼睛感觉好像有一万个气泡正从那口果汁里噼里啪啦咕噜咕噜地不断冒出来带着浓郁的西柚酸甜味道冲得她整个大脑都是发晕的。
"高专的大家不就都很喜欢你吗?我有问过哦悠仁他们明确说过芙洛拉是很可靠很喜欢的前辈。而且忧太也说过好多次觉得你是非常值得信赖又很优秀的搭档。"补充是随后跟上的果汁是狼狈咽下去的。
她抽出张纸巾默默擦嘴真想提醒对方下次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一段话搞得乱七八糟。
不过大概是刚才喝果汁太猛的缘故。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那段话思维里像是有一根线被抽离出去还在莫名琢磨着要是自己毕业以后的事。
有一种微弱的涩感从咽喉深处反呛上来像是有一颗没有彻底咽下去的药片卡在那里有些不舒服。
下次不拿这个口味了。她想
。
"知道了,谢谢老师。"她这么回复。
"就只是这样?看着完全不像是已经重新开心起来的样子。"说得好像他真在这里看着她似的。
"因为在考虑,要不要趁现在赶紧求求老师把水族馆的票给我,所以正在琢磨措辞。"她撒谎道。
"又没说不给你。"五条悟回答,"明天下来拿。"
"谢谢老师。"她发送,然后又说,"对了,反正这个春假我也不打算出国,这几天您有什么不想出的任务都给我吧,就当换地方旅游好了。"
"去咒灵诞生地旅游?"如果是面对面的话,这时候估计是带笑的。
不过……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脑补对方说话的语气。
她皱起眉尖,看到他又说:"不过买票只是我刚才正好看到,所以就买了而已。芙洛拉不用觉得,一定也要为我做点什么才能还上这张票,总是考虑太多会很累哦。像之前那样不就很好吗?可以很直接地说'五条老师就是欠我十顿茶禅华'的时候。"
的确。这个人的话,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基本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愿意。其他的细枝末节,弯弯绕绕之类的东西,都不是他会去琢磨和考虑的。
想到这里,芙洛拉心里有点古怪地翻腾一下,但还是回答:"也不是因为想还票才这么说。"
"是吗?"
"就是觉得您真的很辛苦,所以想帮您,让您能多休息一下。"
"这样啊。"
她看一眼面前电脑上暂停的美剧,重新将它点开,正好五条悟的新消息发过来:"那这点心愿老师肯定当然一定绝对要满足芙洛拉,回头就把任务表发给你。"
居然是直接扔个表过来吗?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呢。
她回一个"随时待命"的卡通表情,将剩下的西柚气泡水都喝完,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箱。
叮当一声轻响,芙洛拉忽然回过神,有种被对方套路成功的后震感。
可恶,不会真是这样吧?
她满脑子纠结地将这件事分别发给了几个同学,帮忙分析。
其中禅院真希,钉崎野蔷薇和熊猫一致认为她就是被套路了。
"这不就是成了你主动且自愿帮他出任务了吗?老奸巨猾的无良教师!"
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呈保留意见:"这个不好分析。但是感觉老师不会真扔个表给芙洛拉,只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
虎杖悠仁是唯一一个认为,五条老师绝不可能套路自己得意门生的超级小天使。
"也不是说这种事他不会做。"他原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对学姐的话,我感觉就不会,起码不会是用这种事,这
是我的直觉。尤其在学姐说是因为觉得老师很辛苦以后,五条老师的回复看起来挺高兴的。"
好家伙,这是什么无视媒介,直触灵魂的超能力?这都能看出来高兴?
芙洛拉大受震撼。
伏黑惠的回复来得最迟,也很简洁:"我感觉不是。他更像是想知道前辈你为什么想帮他出任务,至于会不会真扔个表过来,很难说。"
好奇怪的猜测。芙洛拉问:"可是原因什么的,他会在意这个吗?"
"一般而言不会。"伏黑惠回答,"但是他特意说了不必在意买票的事,就会给我这种感觉。可能是好奇吧。毕竟除了前辈你以外,不会有人主动提这种要求的。不过也不一定,那个人总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的,前辈不必在意。"
对啊,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何必一定要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想的。
芙洛拉感觉自己大概是在机场折腾那么一大通以后,脑子都有点不好使了,等会儿早点休息。
临睡前,大家又在群里开始讨论起春假结束后就要到来的交流会,说是今年时间会稍微提前一点,所以一年级的各位都要加紧准备。
然后是来自京都校方的问候兼下战书视频,露脸的都是这次会参加交流会竞赛的学生。
这种东西前不久东京高专也拍了一个,作为礼尚往来发给了京都那边,俗称赛前"微笑相互扇脸"预热环节。
也不知道是谁先想出来这么死亡的问候方式。
芙洛拉想着,看到群里野蔷薇在问她能不能帮忙近期特训一下的事。
她刚答应下来,虎杖悠仁忽然提问:"说起来,刚刚视频里叫东堂葵的那个人,居然直接点名要芙洛拉前辈你今年必须参加这次交流会,到底是为什么?"
"我知道。"熊猫,永远骑着网络信号,激情奔赴在吃瓜和科普第一线的散瓜仙人。
"因为京都那边,本来就对芙洛拉来东京上学这件事耿耿于怀。一年级的时候,忧太那会儿正好不在,实习年不算学生不能参加,为了凑人数所以只能让芙洛拉也一起上。结果有人暗中使诈,弄出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不过最后也是我们大胜利收官了。"
"第二年为了避免发生类似的事,悟没让芙洛拉参加,换忧太上,结果当然也是碾压性大胜利。这属于是一张脸被扇完左边扇右边,所以京都那边会格外惦记他们俩。"
"至于东堂那家伙,去年已经在交流会上被忧太打得心服口服了,但是没能和芙洛拉碰上,所以他今年会这么迫不及待吧。"
"顺便,他的性格还真就是漫画里那样。@虎杖悠仁,做好准备迎接你的挚友!"
"什么?暗中使诈
?当初发生了什么?"野蔷薇义愤填膺,"而且学姐来东京上学关他们什么事?!"
"那是我刚入学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芙洛拉回答。
因为入学高专的时候已经是春假结束的第一天,离两校交流会开始时间很近了。再加上她对自身术式的难以控制,刚起步的体术基础也约等于无。
以这种状态参加交流会,简直就是灾难。
帮不上忙已经是最好情况,搞不好一不小心痛击友军那就非常麻烦。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件事其实从头到尾就很不对劲——乙骨忧太被派往国外执行任务,五条悟在东京之外的好几个地方忙得连轴转,根本来不及顾上她。
于是交流会情理之中地出了意外。
芙洛拉到现在还能想起来那个京都学生的名字,杉田智也,新阴流派弟子。在一次比试环节里,她和这个人正面对上。
相比起她当初还非常不擅长记日语名字,所以有些分不清对方到底是谁的尴尬。杉田智也在见到芙洛拉的第一眼就认出:"居然真有穿白色制服的学生。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星之彩吧?"
"是芙洛拉。"她纠正。
这种只用术式称呼人的方式很没礼貌,好像她不是个人类,只是个工具。
于是她又继续补充:"你要叫我陶桑也可以。"
闻言,对面的少年顿时面目扭曲。
因为陶这个中文姓氏的发音,和日语里的爸爸完全一样。
于是他很快就把这句话当成了"快跪下叫爸爸"的父子局挑衅,并且直接大发雷霆,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所以说她不用原本的中文名来东京上学是有原因的啊,她也不想随地大小爹的!
虽然那一刻,芙洛拉的确是故意的。
为了保证双方安全,芙洛拉一开始没打算发动术式,只用苍星泪缚作为武器,白蛇作为掩护,想要直接绕开对方完成任务就算结束。
但是比起任务,杉田智也似乎对她本身更关注,全程紧追着芙洛拉不放。
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菜鸡体术水平,根本不可能赢得过这个新阴流弟子,芙洛拉全靠白蛇的保护才勉强逃离。
最后在他率先开启简易领域,发动已经增幅命中率的全力攻击时,芙洛拉不得已用【蚀】进行抵挡,直接毁掉了对方的武器。
她那时候真的只是想毁掉杉田智也的武器,以此来终止他们之间的打斗而已。但杉田智也却在最后关头,一副要赢不要命似的模样猛扑上来。
"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五条悟和乐岩寺校长都这么想要。"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见到他居然就这么亲身上阵朝自己攻击
过来,芙洛拉慌忙想要躲避,却因为身法太慢,一时间跟不上对方的动作而被直接踢中胸口,瞬间吐出一口血沫栽倒在地。
好像骨头被硬生生踢裂开的剧痛不断从胸口传来,牵扯得五脏六腑都在哀嚎,连呼吸都是刀割般的痛苦。胃部不断痉挛着想要呕些什么出来,最后吐出的只有一缕缕鲜红的血。
芙洛拉抱着自己,浑身止不住地痉挛着,眼前全是因为疼痛而造成的视野失真,一切都被蒙上层跳跃不定的雪花噪点:"别过来……"
还没等她缓过那阵剧烈的痛苦与眩晕感爬起来,杉田智也已经凑上前,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颈让她无法呼吸。
本就只是勉强成形的咒力流瞬间散开,白蛇失去力量来源,重新变成手镯掉在一旁的草地上。
"什么啊,不是入学就被评定为特级的存在吗?"
杉田智也嘲讽地看着她,缓缓加重手上的力道,语调刻薄:"原来你就只是这种水平而已?这也值得让当代最强这么在意?拥有术式却控制不了的家伙,真是悲哀啊。要不要求求我饶了你啊,'特,级'?哈哈哈哈——真是的,这种程度还用得着特意试探吗?我看你要不还是把特级的头衔给我好了。"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无穷无尽的痛苦。
生与死的界限被不断压缩,卡在那双掐着自己脖颈的双手间。
激烈的求生本能让芙洛拉再也顾不上别的。
在彻底被剥夺呼吸之前,她挣扎着一把推开杉田智也。
霎那间,一股恐怖的血肉融化感从掌心之下传来。
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被芙洛拉触摸过以后,杉田智也的颈部皮肤沾着和她手上一样的淡淡珠光。浓稠的鲜血从他被星之彩腐蚀的喉管里不断被挤出,喷溅得到处都是,很快便开始奄奄一息。
这个场景让在监察室里的所有教师都吃了一惊,没搞懂怎么乌鸦们传回来的画面一直断断续续不说,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赛场里却变成这样。
尤其咒术师的身体素质本该是异于常人的结实,即使受到严重的见血伤也不足为惧。
但对上星之彩,杉田智也竟然一下子就变得和脆弱的普通人无异。
不仅咒力无法自行止住崩流的血液,并且伤口还在持续且迅速地发生溃烂,不断朝其他地方蔓延,看起来惨不忍睹。
京都校方见状,强行暂停比赛将杉田智也带走治疗。
后来的事完全是一场灾难。
原本高层就对她的入学非常不满,认为既然无法控制自身过于高危的术式就应该被死刑,现在又出了在交流会上差点杀死京都一名学生的意外。
这完全
成了高层手里最好的把柄。
在那场混乱无比的争吵里双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芙洛拉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有将整件事完整解释给校长过并补充:"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是他先掐住我我实在挣不开了所以才推了他一把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听到了没有?"禅院真希手里握着长刀挡在她身前迎面正对着另外几个气势汹汹的京都学生"自己太弱了就别怪别人下手太重。"
"你说什么?!有她这样为了赢就直接想杀了对手的家伙吗?"
"听不懂人话啊你?她都说了没想要这么做!是你们的人先动手想掐死她才被打伤的完全自找!"
"但事实就是她已经这么做了!连自己的术式都控制不好还参加什么交流会你们东京真是没人了是吧?"
"有倒是有。"熊猫摸着芙洛拉的头帮腔道"下回让忧太把那个特级过咒怨灵放出来咬你们。"
"你他妈……别以为伤害了我们的后辈还能轻易结束这件事!"
"怎么样?想打架啊?!"
眼看那几个人就真要抄起武器冲上来开打狗卷棘忽然拉下衣领皱着眉头开口:"不许动。"
咒言出口的瞬间对方一群人立刻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只有嘴还能勉强开合着大骂不止。
再后来的当天晚上她就被高层叫去问话了。
因为五条悟还在外面出任务的关系那天陪她一起去的人是夜蛾正道。夏油杰则留在学校里镇着双方参赛的学生免得他们一言不合又打起来。
那是她第二次来到那个黑暗又阴森的房间。
周围全是亮着幽幽烛光的红木大门映出一个个陌生的人形投影在那些微微泛黄的和纸上面。看起来就像是有一群黑色的鬼魂潜伏在门背后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量心思叵测地算计阴冷沙哑地低语。
面对高层的质问夜蛾正道坚持维护自己的学生:"每年交流会里都会有学生受伤我们也有相应的应急预案。事情发生以后硝子立刻就为那孩子治疗
"但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术式。"其中一个人影说道"明明当时有其他办法挣脱吧为什么要用星之彩?如果真能控制好就不会造成这严重的伤害。她差点就杀了京都的学生!"
"我说过了她当时被掐住反抗时会用手去推杉田智也完全是人的本能反应。"
"夜蛾校长现在问题的核心是她无法控制星之彩随时可能会伤害到别人。"
"你当时有试过控制星之彩的效果吗?"另一个人直接朝芙洛拉问到。
有吗?那时候她因为濒死的痛苦而意识模糊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其他。
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对——说没有那她就是放任杉田智也被伤害。说有那她就是真的完全无法驾驭自己的术式。
想到这里她感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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