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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鬼门冲破空遗恨 鹿去人隐不得寻

小说:

枕舟记

作者:

王倚山

分类:

穿越架空

《枕舟记》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凌簌这日硬求着郭肆打些鬼手功夫来瞧瞧。郭肆正盘坐湖边修练内功,便不与凌簌搭话。凌簌见此,便撅起嘴来嚷嚷。

“师兄,你便打一套拳法给凌簌瞧瞧罢!”此时凌念初正跨出揽月楼,见凌簌索求未果,正气呼呼的坐在地上拔草,便笑吟吟地朝郭肆说道。

郭肆见凌念初来了,便起身去迎,嘴中嘟囔:“我鬼手功夫又不是江湖把式,焉能耍来赏玩?”

“大师兄怎得如此小气,我既已入门,便是要习得门派功夫,若是在那蜀中,师父不在,便是大师兄代掌门派大小事务,这传授武艺便也算得大师兄的责任不是?”凌簌七窍玲珑、机灵过人,此一番话语竟正戳在郭肆心尖儿。凌念初听来,便更是一番欣慰,心想:“你若向学之心有那机灵劲儿的一半,也不枉我如此待你。”

郭肆抿嘴含笑,心中得意,便道:“那我便打一套看家本领与你,看好了!”

话音未落,郭肆便一个跟头翻向凌簌正前,着实完完整整得将那套“千针炼”打了一遍。只见那郭肆身法飘渺,拳劲刚烈,时而拳掌交替,时而双脚相叠。行云流水之势交融铿锵顿挫之力,浑然一体,好不俊逸。再看那或刺、或摆、或冲、惑砸的千变拳招,所到之处,有如风动阵阵,好不凌厉。

正待一旁观习的凌簌,竟不由自主的比划起来。这凌簌虽尚无武功根基,学得却是有模有样,好似之前偷偷练过一般。此一番比划看的凌念初不由得窃喜起来,频频拍手叫好。

“大师兄方才所打的拳法中,似有一招翻身而起后由上至下的的掌法,可否再与我打上一遍?”凌簌上前道:“方才风沙迷了眼,未得看清。”

“自上而下......哦,擎云纵水!”郭肆说罢,便又跃身而起,两掌由下腹起始,翻掌而上,待那掌心向天越过头顶之时,突然劲力后翻,掌心回转胸前,待身位已然跃至身后数步之遥处时,倏尔推掌前击,便是一股强劲内力轰然冲向前方。

“师姐,前几日大师兄与那童冲交手时,童冲所使,击中大师兄的最后一招你可还记得?”凌簌看罢,似有所思,便扭头问向凌念初。

“当然记得,童冲那招着实厉害的很呢!”凌念初回道。

“师姐可否与我打来一遍?”凌簌竟把郭肆丢在一旁,转而跑去凌念初身侧。

“你这小师弟,刚入我鬼手没几天,怎敢生的这朝三暮四之心?”郭肆听罢顿时火冒三丈,忿声教训道。

“师兄莫急!”凌簌且不在意郭肆训斥。“师姐若是记得,便打一套来瞧瞧!”

凌念初不明所以,只得愣愣地点了点头,遂即便使出童冲击飞郭肆的那招功夫。只是这招式虽学得相似,却着实与童冲的功力相去甚远。

“师姐,你且用这招来打我!”凌簌上前,摆来了一副挨揍的模样。

“你莫不是脑子发热了?”凌念初惊道。

“师姐你收着点儿力道,莫要将我打死便是!”凌簌说罢,便又定了定身。

“师妹且打便是,我倒要看看这小孩儿要耍什么把戏!”那火气正燃的郭肆摆了摆手,粗声道。

凌念初见此,只得擒来两手云在身前,说道:“师弟当心,师姐来了!”话音刚落,只见凌念初一记前掌击出,而后扭身翻掌侧击而来;再看凌簌,竟是学起了郭肆的那招“擎云纵水”,只一纵身上跃,而后空翻向后,便已然轻松躲过了凌念初这一掌侧击;凌念初先是一惊,正欲翻身再打,却只觉一掌轻拍在自己后襟之上。

此一番动作虽不与郭肆那般凌厉,却也学了个大半,只是凌簌收掌落地之时双脚未得站稳,一个踉跄,竟崴了出去,径自向后跌了两个跟头栽倒在地。

郭肆在旁早已看傻了眼,竟是一副双目呆滞,口若吞碗的模样。

“师弟,你怎得……”凌念初尚未回神,但知凌簌那招正是郭肆的“擎云纵水”,却疑起这招又是如何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师兄,师姐且看!”凌簌一番演绎,忽而扮作郭肆,忽而扮作童冲,好不忙碌。一番左晃右闪,竟是把那二人的招式拆解个干净。直教那看在一旁的二人瞠目不迭。

“凌簌,你且直说,你我相遇之前可曾有人授过你功夫?”只见凌念初掐着腰,哼声气道。

“自然没有,师姐且看我这招式动作如此生硬,怎算学过功夫嘞?”凌簌听了,赶忙辩解道。

“且不论你这招式学的如何,只是这招式拆解,如何应对,就连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你却怎能如此轻易便看出了破绽来?”凌念初继续质问道。

“师妹且慢,我见他那身法毫无根基,师妹莫要错怨了他!”那晃神的郭肆忽而摇了摇头,盯着凌簌说道。

“那怎地……”

“不错,我那‘招擎云纵水’自是能克制住童冲的那招,是我疏忽大意,与人无尤!”郭肆此时正低着头凝着自己的双手,自徒生了一股恨意,只恨自己学艺未精,此番竟连一个孩童都能瞧出的破绽,自己明明有法克之却不知活用,如何对得起师父不辞劳苦授业之恩情?如何对得起那自己十数年如一日之苦练?自想起那学不致用,不如不学的道理。郭肆百感俱碎,只剩绵绵不绝的恨意,予眼下这双布满老茧的手。

“大师兄只一时情急,想我鬼手门的功夫,怎能敌不过那小小童冲?”凌簌见状忙解围道。不想这次一席话竟是失了分寸,正重重地捅戳在郭肆的身上。郭肆再不言语,只低着头黯然向远处走去。

郭肆数日房门紧掩,未得出门。任凌念初与凌簌如何敲砸,也不作应声。二人心想,若是不堪受辱寻了短见便大事不妙,一想至此便只得破门而入。只见凌念初刚欲伸脚去踢,便听得房内传来一席轻声惆怅:“你们且放下心去,我郭肆还不至于如此!”无奈之下二人只得自去。

凌念初只顾担心郭肆心境,自是没了心情,任那凌簌如何玩耍逗了,自己却如何也提不起兴致。反观凌簌,倒是自在,正沿着湖边小跑,时而故意将那岸上的大石踢落水中,激起一阵雨下般的溅落。

凌簌自然知道那师姐愁从何来,缘是自己错意惹了大师兄的烦恼。虽暗自恼悔,却也知此一时之事终会消散如烟。回想行乞之时,便是如此度日,一日兴致解来一日愁思,朝朝暮暮如此,年年岁岁又是如此,何须再多顾虑。自想着如若一同消沉还不如尽情玩耍,许是能让他们忘却烦恼!只是自己学武心切,如此一来,便也扫了大师兄的兴致。

“师姐师姐,你快,你快来看那小鹿!”凌簌忽而望见一只梅花小鹿正湖边饮水,便吆喝凌念初来瞧。

凌念初顺势看去,愁肠霎时遁去,不由得心中一喜,正欲上前抚摸,却只听得一阵“嗖嗖”声,竟是从自己身侧又跃出了一只来,与那正饮水的小鹿交起颈来。凌念初见那后来小鹿也甚是眼熟,似曾相识那般。忽而瞧见这小鹿脖颈上一块红色印记,引得凌念初失声惊道:“这只不就是那日桃花林中所见的小鹿么?”此一番心惊后着实教凌念初心中酸楚。自想着:“那泼皮虽然心狠,却也不至做这般残忍事情,定是自己糊涂,错冤了那泼皮。”

此数日凌念初本就难以开口,加之这小鹿的事,便时而低头蹙眉,刻意闪躲,更是不敢去瞧那陆霄。午时一席饕餮珍馐竟也食不知味,草草几口便离了席去,只在那湖边愣愣地看着两只小鹿玩耍,偶有唉声呼出。

“不告诉我名字便罢了,倘若一句话也不与我说,岂非要惹人生疑?”身后传来一席朗朗轻语。

凌念初回头望去,竟是陆霄站在身后,便不由得一个踉跄退了数步,不想竟崴到了石头。还未待陆霄应神,失了重心的凌念初竟一个跟头跌进了湖里。只见那凌念初扑打双臂,时上时下,好似不识水性一般。陆霄见状先是一愣,而后听来凌念初口中呛水,发出阵阵猛咳,自赶忙一跃而入,将她抱上了岸。

凌念初又是一阵猛咳,还未待陆霄将她放下,便将那腹中湖水一口吐在了陆霄前襟,好在近湖水浅,不至溺水。陆霄见此便也安下心来。

“你这泼皮扫把精,一见你准没好事。”凌念初已然浑身尽湿,狼狈地哆嗦着:“还不放我下来!”打从数日之前回到此处至今,方才这话正是凌念初与陆霄说来得头一句。

陆霄听罢也是愣了半晌,便不由得两手一松。凌念初毫无预料,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一时间痛得难忍,竟是鼻涕眼泪混着湖水一齐流下,坐在地上委屈地哼哼起来。

陆霄见此,便俯下身子欲拉她起来。岂料,那奸商所制衣裳实在松散,加之湖水一浸,更是不堪扯拽。陆霄情急之下竟一把将凌念初的肩袖撕了开,露出了雪白的肩臂肌肤。陆霄大惊,不知怎样才好,便忙不迭地又将那手中刚刚扯下的碎布搭回了凌念初的肩上。自惊恐地咧了咧嘴,蹑着脚往后退了几步。

凌念初见自己那肌肤乍现,又被这人给看了去。自是傻傻一愣,登时止住了哭声,而后瞅了瞅那已然退去好远的陆霄,慢慢嘟囔起嘴,五味交杂之时竟哇哇大哭起来:“我只打你一顿,你却如此欺负与我,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你若要我死才肯罢休,我这性命你便拿去好了……”凌念初自顾爬起身来,抹了抹眼泪竟一掌便要朝自己心口而去。

陆霄见状大骇,便奋然一跃将那凌念初扑倒在地,只怪情急之下不便把持尺度,竟是一脑袋栽在了那凌念初的前襟之上。一阵酥软后,自赶忙起身列后,支支吾吾结结巴巴:“我......我......你......切莫冲动......”

凌念初经此接二连三,已然崩溃,表情茫然若死去一般。只见她慢慢起身,拾起地上那碎布捂住肩头,竟一声不响地跑回了揽月楼中。只剩陆霄呆呆地躇在湖边。一想到自己如此摧兰折玉,便顿时悔恨莫及,心中不禁歉意连连。

而此一番情景,竟被那身处摘星阁上的童冲看在了眼里,自是一阵摇头哼笑,心中顿挫道:“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数日过后,凌子丰所托陆霄铸造的兵刃已然完工,正整装置于铁剑门门外的硕大马车之上。

想来好笑,此数日陆霄托词偶感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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