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虽然一夜好眠,但总觉得夜里好像过得很不安生一样,醒来才发现已经过了平时早饭的点。
他随手抓了个外套披着急急往院子里去的时候,正撞上姜玠整了个大火盆,思源裹着个厚外套蹲在旁边烤手,还怕火不够旺似的又往上浇了点油。
老马朝着这冲天的焰火狂奔而来,边跑边吼:“你俩干啥玩意啊!”
姜玠面不改色,道:“我们烧烤烤糊了,谁让你不起床。”
盆里一股焦糊的味道,里面一些形状似蛇皮样的黑色物体已经被烧得碳化了。老马一桶水给火灭了,邦邦就是一人一拳,谁都没落下:“玩火尿炕不知道啊,给我上一边去!”
嘴上说着,手上动作没停,边卷袖子抄起擀面杖就要去下面条。
姜玠从兜里掏出房卡,放在了前台,冲老马道:“对了,那两口子说,想起来家里煤气灶好像没关,托我把卡还给你。”
老马面团已经活好了,头也不抬道:“知道了,放那吧。”
姜玠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现金,也放在了一起,“对了,今天有要接送的客人吗?没有的话借我用用,思源要回去了,我要买东西,顺便送她。”
老马面皮擀得飞起,“没有,你开吧,钥匙待会给你。”
姜玠继续从兜里往外掏钱,“还有个事啊,思源那屋不小心损坏了部分,我大致查了价格,赔给你。”
厨房没有回音。
那头老马提着刀就出来了,这一出,一眼就看见思源那屋已经没有玻璃的房门,被暴力踹开已经坏掉的门锁,再往里探头一瞅,地上两道二三十公分长的裂口横亘在他精心挑选的木质地板上。
老马颤抖着指着他俩:“这得是多不小心啊,你俩在里面打架呢?”
思源陪着笑脸道歉,姜玠还在掏钱:“这些是精神损失费。”
老马转头看到那厚厚一摞,登时手也不抖了,心里盘算了一下,重又换上笑脸:“嗨,多大点事儿啊,洗手了,一会就吃饭。”
***
姜玠开着车,一边摸索着车上的按钮,试图找到什么能关掉车身周围一圈变着色闪耀的小彩灯。
无果。
于是就这么一路开了回来,临了停车的时候,还没忘老马说过邻居不太会停车的事儿,把小面包紧紧贴着墙停了下去。
老马正指挥着装修队修屋门换地板,姜玠笑嘻嘻迎上去打了个招呼,甩着自己的包上二楼去了。
他的行李里有台笔记本电脑,这时候拿出来开了机。电脑屏幕上整整齐齐的,没多少东西。写字台上有印着Wi-Fi名称和密码的卡片,姜玠拿出来照着打进去,连上了网。
浏览器的收藏夹里只有一个网址,他点开,输入账号密码,屏幕上一个虚线的圈转了没一会,就显示出了画面。
后面小平房屋子内昏暗的场景清晰地在眼前出现。
老马喝酒的时候姜玠曾问过他,得知那房子已经很久都没人住了,之前是有一个老太太来着,后来子女孝顺,接去南方大城市享福去了,那屋就此荒废下来了。
屋内落满灰尘,有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正在做着奇怪的动作,四处走动着。
动作僵硬,不像是活人。不,根本不是人。
而现在,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正在模仿着正常人的动作,无实物地表演着喝水、吃饭、打牌。
姜玠又调出了半个月前的监控,那时的黑影只有一摊,在地上像蜗牛一样慢慢挪动,后面留下一片水渍。
这才没过多久,就已经长出了人的四肢,倘若有一天真的变出了脸,变成一个人了呢?
他又想到思源提到,瞳鬼先前也并没有如此猖狂,她在来苍郁前也从没见过它们能够化出实体并伤人,相同的变化,绝不是偶然。
那么变数是什么?洛水吗?真的是人杰地灵,所以鬼怪都能更加精进了?
姜玠失笑,又想到那位自称是捉鬼师的白榆,思索片刻后,轻轻合上了电脑。
***
思源窝在快速行驶的列车座位上,懒懒地打着哈欠。
现在事情彻底解决了,虽然她的眼睛没有办法变回之前的状态,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总算是松下来了,就连早上都连着扒了两碗面条。
如今发上饭晕了,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进来,照得人暖暖的,更是困得不行。
思源其实也觉得怪。她为什么会这么巧和姜玠同时入住,瞳鬼转头就缠到他,偏偏他就能解决,明明看样子他就是为了别的事来的苍郁。
怎么就会这么巧呢?
她是阿榆姐给订的票,那么姜玠呢,谁安排他来的,他又要解决什么事情呢?
阳光实在是很好,思源摇了摇头,不准备再继续想下去,反正想想,应该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她看着手机上前一天给白榆发送的道谢的消息,对面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算了,她的人生,终于要重新步入正轨了。
思源把手机塞回挎包,手背突然碰到了一个硬质的东西。
是那个锦缎做成的方盒,她轻轻晃动,里面随即传来最后一支线香滚动的声音。
淡淡的香味萦绕,思源将头倚在玻璃窗上,沉沉睡了过去。
***
入夜。
平房屋内的光线更加昏暗,好在摄像头的品质过关,姜玠的眼力又好,方能看见那细长的黑影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横平竖直地走着踩上了院墙,然后踏上了街道。
夜晚的路灯亮着,在墙边投出大块大块的暗区,黑影就在这些暗处行走,也能避开偶尔出现的一两个行人。
姜玠将早已收拾好的包背在了肩上,小心翼翼开了窗子,从后墙翻了下来。
***
风辛金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把玩着拿三枚铜钱,突然打了个激灵,疑惑挠头道:“怪了,怎么感觉,今晚要有人有血光之灾啊?”
***
黑影直线前行,遇墙走墙,遇房爬房,姜玠在后面跟得都觉得背后出了汗。待到来到洛河边上时,就见那黑影抬了只脚,随即就像融化一样这么径直消失在水里了。
姜玠蹲在水边,伸手进去搅着。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大晚上的,干什么呢?”
姜玠并没有回头,从包里掏出那把长刀递了过去:“别贫了。这刀挺快,不过不太顺手,先还你。短的那把还要再用,到时再说。”
来人接过,“这是店里的砍柴刀,短的那把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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