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煜自小便好武,不过后来母亲离世,父亲又不管事,周氏进门之后连见父亲一面都困难,生活所迫,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拿起以前不爱的四书五经,也走上了官场。
从前便佩服永宁将军,现在又添了感激,眼下见到真人,激动得不成样子。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只是不知这绑我妹妹的又是何人?将军可见过?”云锦煜听到飞尘说云锦书被人绑了,还是被绑去兰玉楼,若是永宁将军去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让他抓住那贼人,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未曾,不过已经让人去查了,云大人不必担忧。”
“有劳将军。”
此事甚是蹊跷,倒像是有预谋的,兰玉楼买卖姑娘,都是寻些穷苦人家或是没落家族的女儿,怎敢抓云锦书;云府也算官宦之家,云德海官至四品,云锦煜虽说只是五品刺史,一般山匪应是不敢招惹,山匪不过求财,劫马车绑架更为合理,又怎会卖去青楼?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只是追查还要些日子,云锦煜又再次道谢,这才带着云锦书回了云府。
***
云锦书刚回到云府,谣言便开始发酵。
先是说云府的嫡女被人绑架了,紧接着就把三年前的事翻了出来。
云锦书及笄那年的风波闹得人尽皆知,范大人时任御史大夫,能与他结为亲家,云父的为官之道更为顺畅,而范府夫人图的,恰好是云锦书手里的嫁妆,两家是世交,云锦书外祖家的财力她也清楚,且老人常道“高嫁低娶”,云府最合适不过。
两人一拍即合,及笄宴上,云父和范府夫人一口一个亲家,仿佛办的不是及笄宴,而是婚宴,又说两家是娃娃亲,打小就定好的,及笄之后便成婚。
云锦书不肯答应,当场质问云父:“你说的这娃娃亲,我母亲可知晓?若是她九泉之下知道你不仅把外室娶回来当了正妻,如今还要卖女求荣,怕是会死不瞑目。”
全场一片哗然。
当年云父和夫人苏氏还是令人艳羡的夫妻,别看云父如今大肚便便,当年可是一表人才,苏氏也是花容月貌,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一对璧人成婚后也过了两年幸福美满的日子,很快苏氏有孕,云父虽说没纳妾,可没少去兰玉楼,借口说官场应酬,苏氏管不了,久而久之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家中没有老人,无人提点,成日在外花天酒地,甚至还干过把外室带到府里的荒唐事,说是要给她一个名分,苏氏自然不肯答应,云父没法子,之后也没再提过这事;苏氏此后便死了心,只当他不存在,安心教导云锦煜云锦书。
内里多少龌龊外人不知,只知苏氏日渐憔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云锦书四岁那年便撒手人寰;不过仨月,云父又迎娶周氏进门,原来这周氏便是那外室。
虽说私下没少说他薄情寡义,可这么当众被女儿指出来,云父气急败坏,扇了她一巴掌,直说她满嘴胡言,至于外人信不信就不得而知了。
那次之后,两家断了往来,婚事不了了之,周氏更是恼羞成怒,从前还愿意装装贤妻良母,此后到处哭诉自己这么多年养了只白眼狼,明里暗里的说云锦书德行有亏,更无人敢上门提亲,拖到现在。
说回这次绑架,那日去禄阳寺坐的是云府的马车,有心之人一眼便知道,后来姜氏一个人回府,云府的人找了一晚上的云锦书,自然坐实她被绑的传言。
到下午,开始有人说见过她,还是在兰玉楼被一男子抱出来的。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云锦书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至于是不是真相,无人在意。
云锦书干脆放弃挣扎,本来名声就不好,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只是这事确实奇怪,无故被绑如今连人都没查出来。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三年未踏进锦安院的云父过来,进门就道:“你们小姐呢?叫她出来。”
那日额头的伤还没结疤,大夫叮嘱不能吹风,云锦书披着大氅这才踏出房门。
云父不等她行礼,也不进屋,当着所有丫鬟婆子的面直言,“云锦书,外面的传言你可听说了?”
云锦书不知道他来的目的,他问什么便答什么,“听说了,不过是些凭空捏造的谎话,解释清楚就好。”
云父哪里肯信,“凭空捏造?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如何解释得清楚?”云父歇了口气,又接着道:“你如今做出此等不知羞耻的事,我颜面何存?再说梦竹和天成还未嫁娶,闹出这样的事,哪户正经人家愿意与云府结亲,这云府是万万容不下你,我已经让管家把乡下的庄子收拾出来,年后便带着丫鬟去哪儿住吧。”
云梦竹和云天成便是云父与周氏的一双儿女,云梦竹碧玉年华,正是议亲的年纪,估摸着周氏早就盘算着要云锦书的嫁妆,这才着急将她打发出去。
云锦书这才明白他的来意,作为父亲不关心女儿的安危就罢了,竟然听信外人要把女儿赶出去,她抬起头,直视云父的眼睛,问道:“敢问父亲,我做了何事?绑我的人难道还是我自己找的不成?”
云父哪里肯听她解释:“你也不用狡辩,年后搬出去就是。”
云锦书这下火也上来了,无故遭难,回府还要被父亲横加指责,“父亲是不是忘了,这锦安院是母亲留给我的,这些年我花的也是母亲为我存的嫁妆。”
说起来,连云府都是云夫人的,苏氏是商户之女,最多的便是银钱,朝廷重农轻商,官场人家最是看不上商户,那时候云父不过是六品小官,在京城连座宅子都没有,还是苏氏寻人建了这座宅子,也是她拿出银两打点上下,这才在京城站稳脚跟。
云父最不喜有人提起已逝的苏氏,反驳道:“云锦书,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这云锦书三字也是母亲取的吧,云大人忘恩负义,我可不是。”
云父嘴里喊着“大逆不道”,就要上前打人,嬷嬷们赶紧上前拦着,又差人去请云锦煜,闹哄哄的。
云锦书与云父素来不和,这些年不见面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凑到一处,必然生事。
云锦书早就受够他了,更何况她衣食住行从未花他半分,更不怕他,“我告诉你,这锦安院我住定了。”
等到云锦煜来把云父请走,锦安院才算安静下来,云锦书深呼一口气,从前隐忍惯了,没想到不管不顾的发泄这么过瘾,甚至把之前的谣言都忘光了,整个人浑身舒畅。
云父就没那么好过了,在房里又是骂又是砸的,周氏在一旁也不理,等他骂够才开口:“你这做父亲的,被自己女儿气成这样,她一个闺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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