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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权臣心上月(二)

小说:

攻略每个世界的她

作者:

盒中鲜

分类:

古典言情

林砚的话音未落,书房里便陷入了死寂。

谢惊寒死死盯着她,墨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惊怒与审视,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穿。廊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卷着寒风拍打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更衬得室内气氛凝重如冰。

“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谢惊寒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刃,“一个罪臣之女,也敢妄议朝政?林清砚,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拖你出去杖毙?”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缩,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她知道自己赌得太大了,在皇权至上的时代,侍女妄议朝政是足以掉脑袋的罪名。可她看着谢惊寒眼底那抹深藏的疲惫与孤独,想起原剧情里她孤注一掷的结局,终究还是咬着牙没有退缩。

她“噗通”一声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却异常坚定:“奴婢怕死,但更怕大人被怒火伤了身子。奴婢虽是罪臣之女,却也知道朝堂动荡百姓遭殃,唯有大人身子安康,才能护江山稳固。奴婢说这些,不是妄议朝政,只是心疼大人……”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像羽毛似的拂过谢惊寒的心尖。

谢惊寒握着拳的手指猛地一颤,眼底的怒火竟在这一刻褪去了几分,涌上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她看着伏在地上的小小身影,那身灰布侍女服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那挺直的脊背却透着一股莫名的韧劲。

就在这时,林砚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流声,紧接着是一段混乱的心声,带着惊怒、诧异,还有一丝连谢惊寒自己都未察觉的触动:【……她竟敢说心疼我?一个刚入府的侍女,一个罪臣之女,怎么敢?!可她的眼神……不像作假。这些年,除了恩师,已经没人敢在我盛怒时说这种话了……】

电流声只持续了片刻便消失了,显然是情绪波动过于剧烈,触发了读心术的短时过载。林砚伏在地上,悄悄松了口气——她赌对了,谢惊寒虽然愤怒,却没有真的要杀她的意思。

书房里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林砚的膝盖都麻了,才听到谢惊寒的声音缓和了些许:“起来吧。”

林砚依言起身,依旧垂着眼帘不敢看她,指尖却紧张地蜷缩着。

谢惊寒走到书桌前,弯腰捡起散落的奏折,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没有再提刚才的事,只是淡淡道:“把茶端过来。”

林砚忙端起茶盏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谢惊寒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谢惊寒的指尖冰凉,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林砚的心头却莫名一跳,脸颊悄悄泛起热意。

谢惊寒抿了口茶,目光落在窗外的风雪上,声音低沉:“宫里那位又听信谗言,说北疆将领拥兵自重,要派监军去掣肘。一群文官只会纸上谈兵,根本不懂边关凶险,监军一到,军心必乱。”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林砚解释刚才的怒火来源。

林砚愣了愣,没想到谢惊寒会对她说这些。这已经超出了主仆的界限,更像是对信任之人的倾诉。她想了想,轻声道:“大人是担心监军会被敌军利用,趁机挑拨离间?”

谢惊寒抬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你懂这些?”

“奴婢不懂朝堂大事,只是在家时听父亲说过,行军打仗最忌后方掣肘,军心齐才能打胜仗。”林砚巧妙地提起原主的父亲,那位因“通敌”罪名被斩的御史,“父亲说,好的将领就像锋利的剑,剑柄要握在信得过的人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谢惊寒握着茶盏的手指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父亲是林御史?那个被冠上通敌罪名的林文彦?”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紧,知道最敏感的话题还是来了。她垂下眼睫,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苦涩:“是。虽然世人都说父亲通敌,但奴婢相信父亲的为人,他一生清廉,忠君爱国,绝不会做背叛家国的事。”

谢惊寒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林文彦的案子是她亲手督办的,证据确凿,按律当斩。可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小侍女眼底的坚定,她竟莫名地想起了林文彦临刑前的眼神,同样是坦荡又不甘。

【……林文彦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可惜了,生在官宦家,身不由己。】

这段心声很轻,轻得像叹息,林砚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知道谢惊寒对林文彦的案子并非毫无疑虑,这便是突破口。

“天色晚了,大人该用晚膳了。”林砚适时地转移话题,弯腰收拾起地上的书卷,“奴婢去让小厨房把晚膳热一热?”

谢惊寒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

林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谢惊寒的声音:“等等。”

她回过头,看到谢惊寒指着墙角的矮榻:“今晚雪大,路不好走,你就在外间守着吧。要是夜里我有吩咐,不用再通报。”

林砚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侍女在外间守夜,这已经是近侍才有的待遇,谢惊寒竟然……

谢惊寒似乎看穿了她的惊讶,眉头微蹙:“怎么?不愿意?”

“不是!奴婢愿意!谢大人恩典!”林砚忙屈膝行礼,眼底抑制不住地泛起喜色。这不仅是信任的开始,更是近距离接触的绝佳机会。

谢惊寒没再说话,重新拿起奏折批阅,只是耳根悄悄泛起了一丝微红。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个决定,或许是刚才那句“心疼大人”起了作用,或许是看到她冻得发红的手指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许,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小侍女待在身边,能让烦躁的心绪平静些。

夜深了,书房里只剩下烛火摇曳的轻响。谢惊寒还在伏案疾书,林砚则在外面的矮榻上坐着,不敢真的睡熟。她能看到谢惊寒的身影在烛光下被拉得很长,握着朱笔的手从未停歇,偶尔停下来揉一揉眉心,眼底的疲惫越来越重。

【……北疆的粮草必须在三日内定下来,监军的事还要再周旋……明日早朝怕是又要唇枪舌剑了……】

林砚听到这段心声,悄悄起身,到外间的小炉子上温了一壶热茶。她没有进去打扰,只是把茶盏放在书房门口的小几上,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坐在门口,像一尊安静的石像。

寅时过半,谢惊寒终于放下了朱笔。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起身,推开门却愣住了——那个本该在矮榻上休息的小侍女,正蜷缩在门口的小凳上睡着了,身上只盖着一件薄薄的外衣,手里还攥着一个暖手炉,显然是准备随时起身伺候。

烛光落在林砚的脸上,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灰尘,却丝毫掩不住眼底的清澈。或许是太冷了,她睡得并不安稳,身体时不时轻轻颤抖一下。

谢惊寒的心头莫名一软,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风,轻轻盖在了林砚身上。披风带着她身上淡淡的墨香和暖意,林砚似乎感觉到了温暖,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还悄悄勾起了一抹浅弧,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睡得倒沉。就这么信我?不怕我半夜把你拖出去治罪?傻丫头……】

林砚在睡梦中听到了这段心声,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知道,谢惊寒冰冷的外壳下,藏着一颗渴望温暖的心,只是常年的孤独和防备,让她习惯了用冷漠伪装自己。

第二日清晨,林砚是被一阵轻响惊醒的。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华贵的狐裘披风,而谢惊寒正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常服,手里拿着一本兵书。

“醒了?”谢惊寒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昨晚那个给她盖披风的人不是自己,“把披风还我,去准备早膳。”

林砚忙不迭地起身,把披风叠好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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