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岁那年捅蜂窝被蛰了满头包。”
楚惊鸿倒吸一口冷气
“你十岁那年偷桃被邻居家的狗撵出去三条街。”
楚惊鸿捂住了脸。
“你十五岁那年脚踏两只船让两个姑娘为自己争风吃醋。”
楚惊鸿忍不住为自己辩白:“这都是误会,我当她们是姐妹!”谁知道她们竟然想嫁给我。
女人笑意盎然反问:“现在你相信我是你师父了?”
楚惊鸿叹息着点了点,随即想到对方根本看不见,就哀怨喊道:“师父......”
不带你这样的,一言不合就爆我黑历史。
还有,你不是个老太太吗,怎么突然返老还童了。
“哎,乖徒弟。”商白倾也不逗她了,声音一凛,严肃的问:“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时间不多,我们长话短说。等下会有人提审你,你记住,千万不能暴露我们的关系,还有你在凡间的事,你爹娘是谁,这些对谁都不能说,懂了吗?”
楚惊鸿心中当然有很多疑问。
比如为什么不能说凡间的事?师父你为什么要装成老太太收她为徒?又为什么会去刺杀千机宗宗主?
但是她知道现在时机不对,所以就乖乖回答道:“好,我听你的。”
师父真是料事如神。
几乎是在楚惊鸿话音刚落,师父就警惕的说:“有人来了。”
楚惊鸿侧耳细听,十几秒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很快,就有人出现在了楚惊鸿的牢门前。
空间很暗,楚惊鸿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到一道柔媚的声音:“醒了?”
楚惊鸿不动声色道:“醒了。”
话音未落,楚惊鸿眼前一花,视线骤然明亮起来,已经习惯黑暗的双眼立刻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哎呀,我还没用刑呢,你怎么就哭了呢?”冰冷刺骨的手掌虚虚贴上楚惊鸿的脸,轻轻刮下来她眼角的泪。
楚惊鸿眯着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正好看到对方舔了舔手指。
楚惊鸿眨了眨眼睛,滴落眼中的泪水,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
他面容像死人一样惨白,双眼细长,瞳孔颜色很浅,是淡黄色的,莫名让她想起了蛇。
楚惊鸿无法确定他的性别,盖因为他的长相和神态兼拓男人家的英俊和女儿家的阴柔,身上虽然穿的是白色男式长衫,但是楚惊鸿自己都图方便喜欢穿男装,所以也不能简单的用衣服来划分性别。
但是因为他长得讨人厌,所以楚惊鸿决定把他当臭男人好了。
楚惊鸿坚定认为,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她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一边冷静问:“你是谁?”
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几个下人模样的人缩在黑暗角落里,很没有存在感。
她现在已经不在黑暗的地牢里了。但是处境并没有因此变好。应该说更坏了。
楚惊鸿的目光在斧钺、鞭子、拶夹、立枷等狰狞刑具上一扫而过,心情越发沉重。
这里是刑讯室。看来她这次注定九死一生了。
“在下只是戒律堂的一个小管事而已。”自称小管事的神秘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楚惊鸿隐晦打量四周的目光,苍白的脸颊上升起兴奋的潮红,眼中恶意不加掩饰,“你看起来对这些很有兴趣,需要我帮你来介绍一下它们吗?”
楚惊鸿镇定的摇了摇头,“不用。”她望着这些刑具的目光很复杂,里面充斥着许许多多的情绪,唯独没有神秘人想要的恐惧。
“我对这里的大部分刑具都很熟悉。”
楚惊鸿旁若无人的走到用12根木头和绳子串在一起的拶夹前,反客为主向神秘人分享自己的用户感言,“我不推荐拶刑,虽然常言道十指连心,但是我觉得也没那么疼,我还算能忍受。当然,仅限于我个人。”
“虽然鞭子抽出的伤口看起来很惨烈,其实只是伤了皮肉,最应该害怕的反倒是棍子,一般用棍刑的都是多年的老刑名,因为新瓜蛋子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把人打死。”
“立枷,我觉得这个其实伤害性不大,就是侮辱性很强,之前我就是关在立枷里游街示众的。不过我脸皮厚,就当凯旋游街了,还和几个百姓亲切交流了几句。”
“啊这个,是绑起来做膑刑用的吧,我当时就是这样被挖走了膝盖骨,变成了双腿不良于行的残废。”
楚惊鸿重新看向自己笔直站立的双腿,感慨道:“仙药真是神奇啊,也不知道苍兰给我吃了什么药,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腿已经好了,身上的伤也都消失了。”
神秘人表情空白的看着指着刑具侃侃而谈的女人,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组织语言。
按照以往的惯例,对付女囚,他会先充分介绍各种刑具以及其使用效果,加重对方的心理压力,很多人就是因此精神崩溃还没上刑就招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反向给自己介绍刑具,还从使用者的角度分享受刑感言的女人!
楚惊鸿挑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刑具简单的说了一下,发现神秘人表情僵硬的望着她,不语不动。
她瞄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椅子,好奇的问:“你不坐吗?”
神秘人艰难的重组被她打乱的思绪,随口道:“不用。”
于是他就震惊的看到女人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椅子上——这是刑讯室唯一一把椅子,以往他都会坐在椅子上,愉快欣赏囚犯在刑具上的痛苦惨状!
发现他强烈的视线,楚惊鸿理直气壮道:“是你说你不坐的。”
她吊儿郎当的抬起双腿翘到审讯桌上,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懒洋洋问:“说吧,我这次犯了什么罪?”
站着被她问话的神秘人:......
你究竟有没有身为囚犯的自觉?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
神秘人嘴角翘起,饶有兴味的望着坐姿嚣张的女人,眸光春意潋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奇怪的女人。”
楚惊鸿耸了耸肩,兴致索然回答:“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神秘人笑吟吟道:“陆离怀疑你被魔族夺舍了。”
是陆离,而不是少宗主?
楚惊鸿感兴趣的掀起眼皮,好奇问道:“那你觉得我被夺舍了吗?”
“当然没有。”神秘人双眼弯弯,艳红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仿佛毒蛇幽幽吐出蛇芯,“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你的体内没有任何魔气哦。”
他以为,听到这个回答,女人一定会喜不自禁,会问缠着他问什么时候能走,他也能重新把握主动权,在精神方面好好折磨她一下。
楚惊鸿皱起眉头,迟疑道:“......要不,你再仔细检查一下?”
她师父在这里,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呢,怎么能这么快就走?
神秘人:......这算什么回答?
他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了。他深吸一口气,这次开口声音已经多了一丝憋闷,“我刚刚已经说了,你体内没·有任何魔气。”
“年轻人,你好歹也是戒律堂的管事,怎么行事如此不谨慎?”楚惊鸿老气横秋的教训他道:“魔族夺舍那能是一般二般的小事吗?检查一次怎么能够呢?”
蜷缩在角落里的下人们不约而同浑身一颤,恨不能原地消失。
呜呜呜这个女人好可怕,竟然敢教活阎王季刑官做事,他们目睹了这件事,这个活阎王将来不活剐了他们?
季不忘再也无法维持微笑的表情了,沉下脸问她,“你觉得我应该检查几次?”
“怎么着也得检查个十次八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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