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书院。
向远盘膝于走廊窗下,怀中抱刀,一心三用。
眼前是一片空地,过空地有竹林凉亭,风过,竹动心不动。
耳边是王文叙授课之声,有道有儒亦有释,三家归一,不偏不倚,是修身之道,也是治世之道。
有道有释可以理解,有儒也不例外,自从缺心跨界击杀灵光,向远便知道天外有天,各界互通,遇见熟悉的事物也能以平常心对待。
听了片刻,向远不禁眯起眼睛,半开半阖跟着点头,如一块海绵,将王文叙的谆谆教导全部吸纳。
是个好老师,配萧许可惜了。
第三颗心提气任脉,续上昨夜修行,借孤星追月一往无前之势,又打通了一处穴位。
气至璇玑,任脉二十四个穴位,只剩下天突丶廉泉丶承浆,即将大功告成,通俗的说法,炼气期半步大圆满,顷刻便可巅峰。
他面露喜色,停下运功,三心收一,又看到了货架上摆放的长剑。
「好剑。」
时至中午,王文叙说了一声下课,两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后排,又从后门跑出,一左一右架着向远直奔书院膳馆。
学生可自带食盒,也可去膳馆交钱打饭,但书院有规矩,不能在教室吃饭,所有人必须去膳馆。
吃饭什麽的,向远绝不推辞,一人叫了三人的量,主打一个正在发育,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多吃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派别,玉林书院学生不多,一共分为两派。
一派是萧何丶许继先,另一派……其馀所有人。
向远跟着俩逗比独占一张桌子,见学子们有说有笑走来,视线立即被一位女性学子吸引。
女子不施粉黛,美艳大方,优雅娉婷,气质出众,一众学子不论年纪大小,都如绿叶衬鲜花,让她显得鹤立鸡群。
年纪不大,可能二十,或许更小一些。
向远对女学子的容貌并不在意,观其行走间姿态轻盈,柔和不失力度,每走一步都如同丈量,猜测她武艺不凡。
没猜错的话,她就是那把剑的主人。
好马配好鞍,倒也不坏!
向远还在念叨那把剑。
萧何顺着向远视线看去,见坐在一处的学子,同样看到了那位女学子,说道:「司马青烟,县令司马长辉的女儿,这娘们儿有点功夫,在学院一直和我不对付,就是因为她,其他人才不和我玩耍。」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自己讨嫌?
向远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麽,定睛看向左右俩色鬼,面露疑惑。
不应该呀,你俩应该去当舔狗才对,为什麽划清界线,难道之前调戏不成挨揍了?
大抵是看懂了向远的眼神,萧何傲气道:「小远哥你不懂,别看她对为兄爱答不理,打得什麽主意路人皆知,司马氏算到我会来奉先县读书,便提前两年将她送到书院,故意制造偶遇好高攀萧家,不用我主动追求,她自己便会贴过来,何乐而不为呢!」
爱答不理是假象,是手段,利用反差,专钓他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皇室子弟。
好一个司马氏之心路人皆知,敢问司马氏当代家主可是司马昭?
向远满头黑线,就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想了想,还真有一位不相上下的强者,转头去看许继先,想听听他的高见。
就当听相声了。
果不其然,许继先没让向远失望,开口就令人忍俊不禁。
「萧兄此言差矣,她钓的不是你,而是为兄,我许家气运绵长,德州谁人不知。一时跌落谷底,必有困龙升天之逆,司马大人识我未来可期,便安排青烟陪我读书,青梅竹马,以成情缘,两情相悦,结为夫妻。」
向远没看到两情相悦,两禽相悦倒是看到了。
俩臭不要脸声音不小,另一边的学子们听了个清楚,若非司马青烟拦着,已经有几位青年过来找说法了。
感受到一道道看人渣败类的目光,向远埋头乾饭直呼冤枉,萧何和许继先说的,他什麽都没说。
上学第一天就被同学们孤立,以后开趴体都不会邀请他,这该如何是好?
吃过中饭,萧何领着向远去凉亭休息,所过之处,众皆望风而逃,全无攀附昭王丶大行台的意思。
这得多讨人嫌啊!
向远放弃了,知道自己在同学们眼中和萧许一般货色,即便光速切割也是无用。
就这麽着吧,反正他是来读书的,清静些更好。
另一边,许继先信守承诺,去跪王文叙了,不同意就打滚,再不同意就哭闹上吊。
他不要脸的,惹来众学子围观,丢脸的是王文叙。
只一炷香的时间,许继先便功成而至,昂首挺胸,像个凯旋的黑色大公鸡。
「许兄,成了吗?」
「为兄出马,先生哪敢不从。」
许继先得意极了,正当向远高兴,准备昧着良心夸他两句的时候,话锋一转:「但先生说规矩不能坏,先河一开,后患无穷,下午上课的时候,先生以做题为由考验小远哥,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你就是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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