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宿言对上她明月般的眸子,若是单看这双眸子会真的以为池浅是一个清澈如水的人。
“不错。”
这是一份他欠了她好久的承诺,第一次她问时他不敢答她,可现在萧宿言想明白了,强求不会有好结果,这一次,他选择放手给予池浅她一直想要的自由。
池浅听他口中肯定的答案,震惊一刹,她抿唇一笑,只有听他说心中才落得一份安心。
“秦清找过你?”
萧宿言只同秦清说过这个想法,池浅能问出这个问题不难猜出是秦清找过池浅。
“我以为你们做事有商有量呢。”池浅笑开,略有深意,是一种明讽。
萧宿言对她的性子早已了如指掌,他只嘴角淡淡挂了一抹笑,他眸中映着池浅的模样,他看她看得用力了几分。
他此刻才明白,池浅于他就如掌中细沙,他握得过于用力了,好似要握不住了。
他贪恋这份常态。
“夫人,茶来了。”
黎黎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池浅收了笑去开门。
风雪铺面而来,池浅开门一瞬的手顿住,于风雪之中立着裴承谨,他就站在门口。
可男人的目光却不在自己身上停留,略过池浅他看到了站在房中的萧宿言,他眸子深邃似潭顺带脸色也沉了几分。
池浅在黎黎身上落下来眼神,看见黎黎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小姑娘寒风中端着茶盘瑟瑟发抖,不敢去看裴承谨也不敢去看屋内,只看偷偷看一眼池浅。
池浅抬眸,“殿下怎么来了?”
“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夫人是怎么问出这话的?”
池浅一怔,见他的目光扫下来,嘴角勾起。
他跨步进来,池浅被逼退了一步。
“反倒是萧公子。”他停顿,“更深露重,怎么在这儿?”
裴承谨再次看向萧宿言。
“我是想着萧公子医术高明许能帮上些忙,不想枝枝的伤已经处理完了。”
她接过黎黎手中的茶盘,“夜晚寒意浸骨,萧公子特意来一趟不好就这么谴人回去,邀他来房中喝一杯茶以做谢礼。”
“是我主动和世子妃讨一杯茶的。”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默契得很。
池浅解释了缘由,放下茶盘,以为经过这一番解释他应该能懂,可裴承谨脸色却不见好,“茶也来了,萧公子喝了就早些回去吧。”
萧宿言淡然自若,斟一杯茶喝了,偏头对池浅说:“你这儿的茶恰是我喜欢的。”
池浅皱眉,实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看见他虚虚向裴承谨点头然后径直出了门。
黎黎受不了屋里的气压,她宁愿感受外边的寒风,“公子,我送你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屋内无人再说话,两人好像都在等对方说话。
裴承谨在等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应该等池浅解释谷枝的事情吗,可自己心里明明一清二楚这都是池浅的手笔不论她怎么解释她都是错,还是他在期待她可以将一切都同自己坦白。
池浅却在想着刚刚和萧宿言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她在等他开口问她。
可她等了许久,对面站着的人都没有丝毫动作,她终于打破这沉寂,“枝枝的伤,可处理好了?”
她的嗓音娇柔,似乎是在真心关心谷枝,裴承谨心中的期待落空,她还是在骗自己,“你很关心?”
“当然了,我把枝枝当妹妹的。”
“妹妹?”他轻笑一声,可今日这罪魁祸首不就是池浅吗。
“她究竟如何受得伤你不清楚吗?”
“我…”
池浅眼中氤氲,“我一个深闺妇人如何清楚?”
“殿下若是说,想知道当时的情况我尚且清楚一点,可若殿下问我由来我确实不清楚。”
她说完抬手抚去眼角溢出的泪,她哭的脸有些红,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怜。
“我不信。”
裴承谨冷冷说道。
池浅哭地愣住,收了表情去看他,男人眼里满是对池浅的愤怒,她的心莫名一抽。
池浅止住了哭,带了几分没做就是没做的底气,“我以为我们夫妻一场,殿下对我还是有该有的信任的,可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信呢?”裴承谨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就算是池浅在他面前这般哭,他也照样可以说出比外头寒风还要刺骨的话。
池浅心上短暂一滞。
裴承谨低眸,她的泪依旧挂在脸上,不禁皱眉,:“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动谷枝。”
说完这话他错开池浅看过来的视线,语气已经冷淡:“今夜我会带谷枝去宫里。”
裴承谨没有没有等池浅的反应,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不远处的黎黎立马进来看池浅的情况。
可明显不太好,池浅哭的我见犹怜,是黎黎一个女子见了都不忍说重话的样子,可刚刚裴承谨出去的那般决绝想必是二人之间吵架了。
“夫人…”
她轻轻唤了声。
半敞开的门透出去一点亮光,依稀可以看见外头的雪下的密匝匝的,飘在空中要落不落。
“殿下在门外站了多久?”
“嗯?”
黎黎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毕竟池浅眼中还噙着泪水脸上还有泪痕,她以为她至少会再哭一哭。
“我刚到时殿下也刚到,然后我就敲门了。”
池浅吐出一口气,她的泪顺势砸了下来,她向来活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露出马脚让敌人抓住把柄。她其实也是在赌,赌就算裴承谨知道自己不是昔柔也不会揭穿自己,她赌裴承谨对昔柔的爱可以做到爱屋及乌的份上。
其实她知道她大概率赌对了,可她心里还是好难受,像是什么堵住了,堵的她喘不过气。
黎黎上前关了门,小心翼翼地问池浅,“今日是腊八,夫人可要吃一碗腊八粥?”
是了,今日是腊月二八,她今日一早就被沈清歌传入了宫,在她走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宫婢端上来的甜点里混着有腊八粥。
只不过她走的急也没喝上。
“我去给您煮一碗吧,之前大小姐在时都是要喝上一碗的。”
黎黎笑着。
池浅却摇头,昔柔爱喝可她不爱,之前十八年的腊八节她也没怎么喝:“不用了,你帮我备水沐浴吧。”
“是。”
小姑娘耷拉下脸退了出去。
房内烛火烨烨,房外寒风凛凛却站着一人隐在黑暗里。
秦清走上前给萧宿言撑伞,“既然不舍又为什么要放走她?”
“抓不住她的。”
“我不想我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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