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谨和池浅一同上了马车,影灼和谷枝都在后面骑马。
皇室用的马车,按道理来说应该各个方面都是极好的,里面的空间也较平常的马车大得多。
可上了马车之后,池浅还是觉得这个说大不大的马车里有些逼仄。
是因为太安静了吗?
毕竟裴承谨从刚刚一上车就没再说过话,只微阖眼靠在一旁。
池浅其实不太确定,今日在宫里和谷枝的对话他是不是听到了。
她打破安静,“殿下今日好像很累?”
她抬手去拉裴承谨放在膝间的手,他的手宽大温暖略带了些粗糙,那是他常年握剑习武留下的。
裴承谨睁眼,看到池浅那张白皙的脸,他不由皱眉。
池浅这副柔情的样子和刚刚一剑封喉的样子全然不一样,若不是他亲眼看见甚至都想不出来池浅能顶着这张小白兔似的脸杀人。
而且还是那么冷漠那么狠厉地杀人。
他这一路都在想,池浅和昔柔明明是双生子,为何一个养在温室里,一个却要任由她饱经风霜。
明明是那么相似的两张脸,昔柔可以在上京城里与其他贵族小姐一起品茶谈诗池浅却在寂灭堂接受那非人的训练,她能爬到如今这个地步究竟受了多少苦。
*
昔柔曾经和他说:“阿浅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那时他问昔柔,是不是将池浅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他仍然记得少女明媚似风,仰起头,迎风而笑:“如果阿浅可以幸福,哪怕付出我的一切也可以——”
她看向远方,仿佛没有怎么思考,轻柔道:“哪怕,是我的生命。”
“若裴世子见到我们阿浅也一定会非常喜欢她的。”
*
裴承谨看着池浅,被她握着的那只手收紧力道将她的手紧紧回握。
“很累。”他说。
对于池浅,他不太能看清自己的心。
明明知道她很危险却还是忍不住地靠近她。
明明听到了今日她对谷枝说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在谷枝面前替她说好话,她叫谷枝离开自己,他知道她想让谷枝为寂灭堂所用,可是她好像小瞧了谷枝的衷心。
池浅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温柔笑开,“宫中事务繁多,辛苦殿下了。”
他从前一直觉得昔柔于他而言是一个良配的妻子,贤惠温柔适合替自己掌管日后中馈,他一直将昔柔当做未来妻子对待,平常的丈夫如何对自己的妻子他就学着别人的样子对她好,在外人面前尽力护着她,在两人待着时也从不打破规则,一切都顺其自然,他也理所应当的认为昔柔就该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他还给了昔柔极大的自由,他对昔柔说若是她什么时候遇见了那个更令她心动的人也可以放弃与自己的这桩婚事,自己一定成全昔柔。
昔柔也会对他说:“世子改日看上了别家姑娘也可以体面赐我一封和离书,我也绝不纠缠。”
他那时想,他与昔柔相敬如宾,这一定是一桩极好的婚事。
可现在,对于池浅他更多的,是不可自控。
比如现在,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吻她。
池浅看见裴承谨的目光逐渐下移,移到了...自己的唇上。
下一瞬,池浅被拉过去。
裴承谨一只手拖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抚她白皙的脸,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易盖住她的一整张脸,好小的脸。
他低头,吻上刚刚看了好久的唇。
轻轻吻开她的唇畔,又是不可自控的探入,尽情吮吸她的味道。
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托,池浅被他轻易的放到自己腿上,两人换了个方位,池浅在上,垂眸,再次看见裴承谨吻了过来。
她一只手揽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放在他胸前,感受到他的健硕,上移,抚过男人特有的喉结。
裴承谨握着她腰的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池浅疼的皱眉,下意识地轻轻推了推裴承谨。
裴承谨:“还知道疼?”
“......”池浅别过脸。
裴承谨笑笑,握上池浅的手,她的手柔软。
“都说孩子能留住母亲,夫人——”
池浅对上他的深情的眸子,只听他说:“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的瞬间,池浅的耳畔酥麻,脑子里有短暂一刻的空白,一时间面对他的柔情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孩子留不住我,殿下才能留住我。”池浅微张开唇,一张一闭。
她想他应该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裴承谨埋进池浅的颈窝,呼吸着她的味道,拥住池浅的手微微发力,将整个人往他怀里带。
*
寒冬腊月,上京刚刚下了一场雪,池浅的茶炉刚刚倒下一壶凉水,拨弄了下里面的炭火,让整个茶炉受热更加均匀些。
远处走来的是萧宿言,池浅无需抬眸,只听脚步便知道那是他。
“这么冷的日子,师父怎么还出门了?”
她开口问。
“在宫里你遇见了刘桓?”萧宿言走近池浅。
“遇见了。”
“而且他好像还认出我了。”池浅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这件事与她没什么关系。
桌上还有黎黎一早去折的几枝寒梅,池浅没让黎黎继续侍弄这寒梅,她自己上手打算随便理理。
她拿过一旁的寒梅,红的娇艳极了,怪不得那么多文人都喜欢这梅花,寒风吹不倒反倒吹得它越发的生机勃勃,这股韧劲儿,她也喜欢。
萧宿言坐在她面前,见她不着急便猜到她心中定然有了自己的打算。
今日池浅的大氅很厚,厚到围住她脖颈的同时还能将她下半张脸全然托住,月白色的大氅衬得池浅的脸又小又白,出落得亭亭玉立,他从来都知道池浅是漂亮的。
她正垂眸理着手里的梅花,萧宿言还是忍不住担心:“若是过于危险,不如放弃这个任务?”
池浅理着梅花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对面的萧宿言,这话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萧宿言一直以来都极度理性,一旦做了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从前她也见过不少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任务,但萧宿言向来都是弃车保帅,宁愿抛弃也绝不会允许放弃。
“放弃?”她不可置信地笑了。
她脑子里只能想到一个理由:“难不成因为你是我师父就要徇私么?”
萧宿言气定神闲,说出一句让池浅更不可置信的话:“不可以吗?”
“我是寂灭堂的堂主,自然也有能力为我的好徒儿兜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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